。且外国持论,往往以海洋距岸十数里外凡系枪炮之所不及,即为各国公共之地;其间往来占住,即可听各国自便。今布国使臣李福斯初次奉使来京,一抵海口,即在拦江沙外滋事。若不令其将此事先行办结,即与会商公事,不但无以折该使臣虚骄之气,且恐各国以中国置之不较,将来借口执此为「拦江沙外各国公共洋面」之据。其势可以无所不为,不可不就此豫防其渐。臣等正在函致崇厚办理间,旋于四月十二日接到李福斯致臣等照会,内称:「现年本国君主特简为钦差入华全权大臣,饬令亲齐国书赴京呈递;现已到京,望定期拜谒」等语。臣等因即给予照覆,告以「在中国洋面扣留别国之船,乃显夺中国之权,于中国大有关系。该使臣既系伊国派来,即应将伊国与中国大有关系之事先为办结,方可定期接待」等因。臣等之所以先令该国办结此事者,所争原不在丹国而在大局,欲藉此以消其桀骜之心;且以辨明此地实系中国洋面,并非各国公共海洋。讵该使于接到臣等照覆后,仅将所扣丹国船三只放回二只;复给臣等照会,内称「该船被本国师船扣留,系属按照欧罗巴所定军法;其扣留处所,相去海岸远近,亦属万国律例准拏敌船之处」。并称此事国家定夺,非其所能干与等语。臣等因其狡辩推诿,又给照覆,告以「此次扣船处所,乃中国专辖之内洋;欧罗巴所定军法,不能强中国以必知。既为全权大臣,又称不能干与,或俟另简真正有权之员前来共事。至定期会晤一层,总须俟此事完结,方可接待商办」等因。该使知中国于此事所争甚力,因遣向来住京之布国学生,现充该国翻译官名璧斯玛到署谢罪;并有照会前来,自认咎在布国,仍请定期接见。臣等再三斟酌,准其来署面晤;仍面告以扣留丹船一事,总须先为办结,方能以公使接待。该使无理可争,遂面允赶为办结。旋据照会:「所留丹船一只,本国领事已在天津预备洋银一千五百块,作为此船之价;俟本国商议妥当,此船应属何人,即将此项交付」。并据璧斯玛先后声称:「此件李公使须回国商明;因俄罗斯陆路行走取道较近,已于五月十二日出京」各等因。该使出京后,由该翻译送到照会三件,均为商船在浙、闽洋面被人欺陵及搁浅等事;显系该使自知失礼,欲摭拾已往之事藉以抵制。当由臣等行知通商大臣李鸿章,酌量办理。现据察哈尔都统报称:「该公使行抵张家口,于五月十九自雇车辆起身出口,经守口弁兵查验放行。俟该使商明,再行相机办理。

  御批:『知道了』。

  布国照会

  为照会事。一千八百六十一年十二月,有得意志船一只名「阿勒拂勒得黑勒漫」,系给勒漫阿里思之船;在福建厦门口禀称:『「阿勒拂勒得黑勒漫」之船,现在台湾梁各口浅阁;方欲前后推转,忽由岸上左近乡村之间来几百余人,各执枪刀逞强上船,欺侮满船之人,抢掳物件,并劫夺货财,共合抢去洋钱一万块。当即报明台湾地方官,恳请饬令该乡人或赔船货、或赔洋钱。乃屡经地方官谕,虽该乡人有钱能赔,而该管官无权,不能压令使陪』等语。本大臣查给勒漫阿里思船被乡人抢夺,大为吃亏。而该管官无权,不能料理。相应恳请贵国王大臣查照中国、布国和约第三十三款,饬令台湾地方官设法拏获乡人,令其赔还;倘该地方官不能办理,本大臣即请贵国王大臣按三十三款照中国例给与处分。本大臣久知贵国王大臣办理和约之事,甚为明智、甚为公平;谅此事定然代本国办理妥协也。为此照会。

  (余略)

  --以上见同治朝「筹办夷务始末」卷二十六。

  同治五年八月二十八日

  同治五年(一八六六)八月二十八日(甲寅),福州将军兼管闽海关税务英桂,闽浙总督左宗棠,福建巡抚徐宗干奏:

  臣等接准通商大臣李鸿章来咨:『案准总理衙门先后奏定闽海关洋税从二十三结于部拨京饷,协饷之外,仍按结酌提四成解部,专款存储;其厦门、沪尾、打狗等口,即自二十二结起批解四成等因。惟查闽海关征收洋税,从前概系纹银;嗣咸丰六年间洋商多以鹰番完纳,因其银色不足,议照当时市价每百两应加贴水二两,奏明兑收。迨咸丰十一年间复因纹银市价渐昂,会同英、法两国领事议定:鹰番、捧两项洋银纳税每百两加贴水六两。同治三年以来,市廛纹银以鹰、捧■〈石匋〉洋银驳换每百两贴水自八两增至十两有奇,各口洋税除英、法两国扣款系将原收补水拨交外,其三、四两年分批解京饷等款,贴水赔垫甚巨。兹奉行提洋税四成解京,若仍照前议补水征解,委实无款可垫。当查通商条约章程载有「洋人纳税色有不足,随时随地议加补水」之语;随饬通商委员商准英国领事,详伊国住京大臣核办。准英领事照会:「福州现时纹银颇少,洋商纳税自应互用洋银。而洋银时价又早晚不同,在洋商转非画一;不若暂先定一准则:嗣后洋商凡系用洋银纳税者,每百两补水十两;其遵用纹银纳税者例无补水,听从洋商之便。即于本年六月二十日开办。惟从前洋商纳税贴水,本系六两;增至十两之多,事出权宜,非若条约之可确守。虽一面暂行开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