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位右将军,会稽内史道规辅国将军、荆州刺史。”戊戌,刘裕、何无忌等抗表逊位,不许,加裕都督中外诸军事。
  
  四月戊辰,刘裕旋镇京口,帝饯于东堂,改授都督荆、司、梁、益、宁、雍、凉七州并前十六州诸军事,兖州刺史,解青州。
  
  五月癸未,诏禁绢扇及樗蒲。
  
  桓玄余党桓亮、苻弘等拥寇乱郡县者以十数,刘毅、刘道规、檀祗等分兵讨灭之,荆、湘、江、豫皆平。诏以毅为都督淮南等五郡军事,豫州刺史。(按:五郡内历阳有乌江县为今苏境。)
  
  北青州刺史刘该反,引魏为援,清河、阳平二郡太守孙全聚众应之,
  
  六月,魏豫州刺史索斛真、大将斛斯兰寇徐州,围彭城。刘裕遣其弟彭城内史道怜、东海太守孟龙符将兵救之,斩该及全,魏兵败走。
  
  二年三月,刘裕加督交、广二州。
  
  十月,论匡复功,进封刘裕豫章公,邑万户,绢三万匹;刘毅南平郡公,五千户;何无忌安成公,刘道规华容公,檀凭之曲江公,各三千户;孟昶临汝公,刘藩安陆公,诸葛长民新淦公,魏咏之江陵公,各二千五百户。自余封赏各有差。乙亥,以孔安国为尚书左仆射。
  
  十一月,申前命,镇军将军裕加侍中,进车骑、开府仪同三司,裕固让。裕入朝。
  
  三年闰月,以府将骆冰作乱,诣阙固让;见听旋京口。诛东阳太守殷仲文及桓胤、卞承之等。己丑,大赦,除酒禁。
  
  十二月,司徒、扬州刺史王谧卒。
  
  四年正月甲辰,以琅邪王德文为司徒。刘毅等不欲刘裕入辅政,议以中领军谢混为扬州刺史,或欲令裕于丹徒领扬州,以内事付孟昶。遣尚书右丞皮沈以二议咨裕,刘穆之密疏白裕曰:“皮沈之言不可从。”裕呼穆之问之。穆之曰:“晋朝失政已久,天命已移。公兴复皇祚,勋高位重,岂得居谦,遂为守藩之将。刘,孟诸公,与公俱起布衣,共立大义,以取富贵,事有先后,故一时相推,力敌势均,终相吞噬。扬州根本所系,不可假人。前者以授王谧,事出权道;今若复他授,便应受制于人。一失权柄,无由可得,将来之危,难可熟念。今朝议如此,宜相酬答,必云在我,措辞又难,惟应云:‘神州治本,宰辅崇要,此事既大,非可悬论,便应入朝,共尽同异。’公至京邑,彼必不敢越公,更授余人。”裕从之。朝廷乃征裕为车骑将军、开府仪同三司、扬州刺史、录尚书事,徐、兖二州刺史如故。裕表解兖州,以诸葛长民为青州刺史,镇丹徒,刘道怜为并州刺史,戍石头。庚辰,武陵敬王遵卒。
  
  四月,尚书左仆射孔安国卒。甲午,以吏部尚书孟昶代之。
  
  九月,镇军将军扬州刺史裕以刘敬宣征谯纵失利,降号中军将军,开府如故。
  
  五年正月辛卯,大赦。庚戌,以刘毅为卫将军、开府仪同三司。
  
  二月,南燕寇淮北,其将慕容兴宗等拔宿预,大掠而去。又遣公孙归等寇济南,俘男女千余人而去。自彭城以南,民皆保聚以自固,诏并州刺史刘道怜镇淮阴以备之。
  
  三月,刘裕抗表伐南燕,朝议皆以为不可,惟左仆射盂昶、车骑司马谢裕、参军臧熹以为必克,劝裕行。裕以昶监中军府事。或荐王镇恶于刘裕,裕与语,说之,因留宿;明旦,谓参佐曰:“吾闻将门有将,信然。”即以为中军参军。
  
  四月己巳,刘裕发建康,帅舟师自淮入泗。
  
  五月,至下邳,留船舰、辎重,步进至琅邪,所过皆筑城,留兵守之。或谓裕曰:“燕人若塞大岘之险,或坚壁清野,大军深入,不惟无功,且不能自归。”裕曰:“吾虑之熟矣,鲜卑贪婪,不知远计,不过进据临朐。退守广固,必不能守险清野。”南燕主超闻有晋师,引群臣会议。桂林王镇出谓韩曰:“主上既不能逆战却敌,又不肯徙民清野,延敌入腹,坐待攻围,酷似刘璋矣。”超怒,收镇下狱。乃摄莒、梁父二戍,修城隍,简士马以待之。刘裕过大岘,燕兵不出,以手指天,喜形于色。曰:“兵已过险,士有必死之志,余粮栖亩,人无匮乏之忧,虏已入吾掌中。”
  
  六月己巳,刘裕至东莞。超先遣征虏将军公孙五楼、辅国将军贺赖庐及左将军段晖等将步骑五万屯临朐,闻晋兵入岘,自将步骑四万往就之,使五楼帅骑进据巨蔑水。前锋孟龙符与战,破之,五楼退走。裕以车四千乘为左右翼,方轨徐进,与燕兵战于临朐南。日向昃胜负犹未决。参军胡藩言于裕曰:“燕悉兵出战,临朐城中留守必寡,愿以奇兵间道取其城,此韩信所以破赵。”裕遣藩及咨议参军檀韶、建威将军向弥潜师出燕兵之后,攻临朐,声言轻兵自海道至矣。向弥擐甲先登,遂克之。超大惊,单骑就段晖于城南。裕因纵兵奋击,燕众大败,斩段晖等大将十余人,超遁还广固,获其玉玺、辇及豹尾。裕乘胜逐北至广固。丙子,克其大城,超收众入保小城。裕筑长围守之。于是因齐地粮储,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