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法乾隆三十二年仲冬月十一日之尊处来函,鄙人已经由扎克勒克车齐结讷
处收到。查关于捕获之我国人葛利果里及贵国蒙古人二名各案,前此虽经鄙人确实函达,惟
尊处仍然沿袭贵国各边疆大员之旧例,不肯派员彻查,不知何故一味向鄙人来函责难,似属
鄙人毫不尽力顾全善邻邦交及善良秩序,亦不筹思解决之道,只知空言推诿及诬妄。因此特
再友谊申明:鄙人于前致尊处之函件中,曾经切实叙明,贵国人等空言供述,据贵国卡伦报
告,似属彼等及我国人葛利果里,均系在贵国境内被捕,此言不可相信。鄙人前此曾向尊处
函达,谓彼等确系在我国境内被捕一节,乃因得有我国尼布楚国界高级武官之可靠报告,而
尊处竟谓为诬妄之言。试公正思之,无论尊处或鄙人对于每一事实能否如此洞悉其真伪,或
可否依据自己方面之供述而信其为真实,想尊处亦必当同意于鄙人之意见,即不加相当之追
究或侦查,任何案件难以发现其为正确或误谬。既然因此之故不能发见真实,尊处可否对于
鄙人加以责难,谓为不尽力于顾全善邻邦交及善良秩序,并为空言推诿及诬妄。凡有利于两
大帝国睦谊及友好之事,鄙人于自己方面始终具有尽力之决心。盖对于贵国各边疆大员及现
时对于尊处,鄙人均曾迭径函达,申明不加确实之调查,贵我两方均不足凭信,鄙人因之不
能负有任何责任也。今尊处自己既不愿追究实情,自不得责难鄙人,谓为出言诬妄,且因此
在切实调查之前,鄙人亦不能将我国卡伦人员加以惩罚,假如依据侦查彼等确为有罪之人,
亦自不容其逍遥法外也。鄙人向贵国扎克勒克车所说之言语,只为举出贵国不依照条约行事
之一例,我国乌鲁洪卡伦遭受侵袭及劫夺之事,我方亦可召集各卡伦人等开会,惟俄国方面
向系尊重条约及善邻关系,无论何时不欲为之,该扎克勒克车已将此种情形报告尊处,而尊
处现于自己来函之中,亦有所叙述,该项言语并不含有其他任何重要之点,反之,尊处既已
确知俄方不欲为任何违反条约之行为,当亦自知加诸我方之侵袭赤奎城之行为,极为不当。
最后,鄙人借此作一结述,即尊处虽曾请求鄙人将所拟实行之调查办法,径向贵国昂邦贝子
边疆办事大员函达,惟尊处现时既以此次来函声明,尊处为总管边疆事务将军,一切边疆事
宜皆归尊处管辖,曾受一切委任,此为此间前此之所不知,因此鄙人现时认为,关于该项调
查只应由尊处总管边疆事务长官加以裁定,而非由昂邦决定之。兹特请求尊处,如欲依照鄙
人前致各边疆大员之函件,进行该项调查,而派遣官员,务将派定何人通知敝处,或因尊驾
出勤,关于派定该项官员之事,务请向该昂邦贝子予以确认,鄙人于自己方面始终如一,决
意尽力而为。再有我国之该项人等务令交还我方。为此亲笔签名并加盖印章,专函奉达。
一七六七年十二月二十三日
自色楞金斯克发
63全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陆军少将
兼边防司令雅科比致中国大皇帝陛下东方边疆办事长官
图苏兰赤将军策齐尔林会议和硕亲王函
径启者,查去岁即一七六七年十一月二十一日,鄙人曾经致函贵国边疆大员昂邦贝子各官,
叙明各处出现贵国武装人等多人,侵入我俄国境,对于我国乌鲁洪卡伦突然加以袭击,劫去
哥萨克卡伦房舍之财物、兵器、弓箭袋、马匹及其他等项物品为数甚伙,至于各别列举究为
何物,则因当时时间仓促,鄙人尚未得有确实报告,因此当时亦未能函达,惟曾经声明,将
来得到报告之时,再将所有该项被劫财物及被掳去之我国看守卡伦人等十二名(现时该项人
等仍在彼等之处拘留)详细通知,并曾要求将我国之该项人等连同彼等被劫之一切物品一并
交还,而对于贵国该项人等之越界等行为,照约加以惩罚在案。直至现时,对于我方迄未依
照条约与以任何满意之办理。鄙人现接该尼布楚国界地方驻防武官报告,未被贵国人等掳去
,所有残留之我国其他卡伦人等,已经合并于该卡伦者,共同开列清单,向该武官报告在该
卡伦被贵国人等劫去之全部财物,并将该项清单附送前来,兹特将清单抄本函送尊处,以便
查阅。关于此案现时虽应仍向该昂邦贝子等通知,有如从前向彼等函达之办法,惟鄙人当初
之函件,系因不知该卡伦曾被何人击破,故向彼等投送,嗣接该贝子向鄙人来函,得悉贵国
该昂邦贝子曾经自行发出侵掠该项卡伦之命令,故再向彼函达正系向发出侵掠该卡伦之命令
者本人函达,殊属不可。尊处,吾人之友,曾向鄙人来函声明,尊处为总管边疆事务将军,
一切边疆事宜皆归尊处管辖,曾经受有一切委任,应行侦查及审理各案。为此特向尊处总管
边疆事务长官通知,务请惠允,依照鄙人前此所请各节,将上述被贵国人等掳去之我国卡伦
人等,以及在该卡伦所劫去之哥萨克人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