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尔境内查获之雅科特人及巴拉宾人等,共计六十四户,
此系先被吉尔吉斯哈萨克人掳去,嗣后又因被准噶尔人由哈萨克人处掳回,自行声明为俄
国之属民,故曾令将彼等发送俄境。
此外,此间曾由贵国将官右翼统领处,接到来函一件,遣送上述尊函所称俄国商人之弗德
尔及同伙三人,惟该将官来函所称与尊函不同,请该弗德尔等系被派住伊犁河地方。该将官
亦曾叙明上述之阿穆尔萨昂,请于逃往俄境之时,务必依照所订友好条约,维护公共安宁,加
以捕获,交付贵国各等因。关于上述各节,钦奉大俄罗斯国深仁厚泽君主大女皇帝陛下懿
旨,通知如下:
查与两国为邻之准噶尔民族,迄今未曾属于某国,系属于其固君王统治之下,乃为人所共
知,故前于一七三一年贵国派来俄廷大使侍郎托时及其随员人等,因当时中国与准噶尔民族
之战争,曾遵贵国大皇帝陛下之谕旨,向俄国提议云,俟中国军队向准噶尔民族进攻之时,
该民族中凡逃往俄国之部落,即请容纳,惟请将其中之王公贵族交付中国,至容留下俄国之
人等,必须于可靠处所严加管束,务使不能于国界一带为任何骚扰及犯罪之事。此外,该大
使曾向俄国申明,中国军队占领准噶尔土地之时,可由该项土地之中,将所需要之若干部分
让与俄国,当经遵照已故女皇婀娜岳安诺夫娜陛下之懿旨,对该大使答称,倘能如此,则
关于逃来俄国之王公贵族之交付,将来可以友谊协商。
数年以前,当准噶尔末代君王达尔志喇嘛被诺颜德巴赤杀害之时,该德巴赤欲代之而为准噶
尔民族之君主,但与准噶尔之另一诺颜阿穆尔萨昂初曾助之者,发生不睦,因此该民族遂入
于内争及分离状态之中,准噶尔贵族中之数人,贵族沃伯及其子亦在其内,以及其他前此大
半在俄国边境附近游牧之人等,均退至国界之上,彼等犹系彼时已经请求准入俄罗斯至仁女
主大皇帝陛下之国籍。
此间从旁虽已获悉,贵国大皇帝陛下因准噶尔民族之此种内乱,对该民族正在加以征伐,但此
种情事并不能妨碍准噶尔人民之中志愿归化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以及容纳其入籍
,盖贵国方面对该民族实行军事行动之时,对于俄国方面并无预先之通知,因此关于现时已
经归化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籍之准噶尔人等,自亦无与中国协商之必要,况此事如上所述曾
经与中国前派大使议结在案。
因此,此间本来希望贵国方面,对于前来俄国边界志愿加入俄籍之准噶尔人等,不仅不加追究,
且亦听其自便。一如此间对于贵国方面对准噶尔人军事搜索之进行,虽未曾依照两国现有之
友好关系,随时通知俄方,而俄国方面对于贵国之此举,无论已往或现时,亦皆未曾有所妨
碍,而且反之,前来归入俄国大女皇帝陛下国藉之准噶尔人等,其中多人几乎尽系被贵国军队
由俄国边界所掳去者,亦皆置之不论,就实际上已在俄国境内者言之,上年贵国军队两千人于
克雷完城堡附近侵入俄境,该军队官长曾经要求交还该项准噶尔人等,尤为贵族艮究什克、
勃洛特及卡赤阿等,所述理由与尊函中所叙者相同,谓彼等已入贵国大皇帝陛下之国籍,曾
经赏给顶翎,嗣后叛离,该蒙古官长等并曾实行威吓,谓不将上述准噶尔人等自动交出之时
,彼等将由驻屯中俄边界附近之军队中增兵,而为敌对之行动,该城堡之领兵校官克洛勃夫
对于此事虽曾答复,谓该项准噶尔人等,已依彼等之自行呈请,准入俄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
籍,并谓贵国官长不但不应为此不正当之威吓,且亦不应违反两国现行条约而侵入俄境。但
因该官长等不满意于此种答复,故该校官克洛勃夫最后迫不得已,复用自己名义给与该官长等
以书面文证,证明上述之准噶尔人等,实系已入俄罗斯国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
因依照两国所订条约第十条之规定,正系禁止以武装越入国界,故贵国可以自知,贵国官长
前此之举动,殊乖友睦之道,我国甚望尊处迅即饬令贵国军官人等,将来勿再有此举动也。
从上述解释之其他方面,吾人窃思贵国亦可明察同样之公正理由,得悉因何接受准噶尔人等
归入俄罗斯大女皇帝陛下之国籍,可以不论彼等居于何种官阶也。尤为关于贵国所要求交付
之人等,以彼等前此已入贵国国籍及曾赏给官衔服饰为理由者,则尚系自准噶尔民族发生内乱
之初时起,如上所述,即在彼等被贵国军队由俄国边界掳去而其他人等归向贵国之前,已经
来至俄国境内,并经依照其归化俄籍之坚决请求,准在俄境从事游牧,具有入籍之甘结。由
彼时起,彼等已经认为俄国之属民,故该项人等实应属于俄国。至于彼等离去俄境之时,俄
罗斯仁慈君主大女皇帝陛下之所以未向贵国提出抗议,盖因彼等之失去,此间不认为如许重
大之事,致使两国之间发生交涉及提出要求也。
再应注意者,各该贵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