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言:『东山既复,宜即复承天。着王扬基会左良玉驰剿,安戢民心。所需饷银,即日议奏』。
  丁未,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疏劾大教场都督同知孙尚进骄横,请治。得旨察议。
  谕:『工部前议开胶莱河以通海运,曾否动支?其户部所发及河工银十万两,曾否支用?着即察奏。昨计臣奏:文登开养鱼池,尤为通漕便道,系贺王盛所议,是否可行?即着王盛前去详悉勘明,议奏以闻』。
  谕兵部:『目今献贼奔突衡、袁一带,势甚披猖。平贼镇左良玉恢省有功,即当乘胜迅扫,何乃濡滞九江,坐失事会?姑念事权不一,粮饷不敷,未能展布,兹特加专阃事权,以便一力恢剿。着一面移镇楚省,仍即统率兵马蹙击,刻期荡平,功成立予通侯之赏。世镇武昌,用昭恩信。王扬基即与会同剿贼,催运粮饷,多方接济,毋误军需。该镇并申明纪律,严饬军丁,务使兵民相安,毋致骚扰,用符朝廷推诚使过至意』。
  戊申,都察院疏奏台差乏员,帝言:『汪宗友、杨尔铭,仍旧管事;徐养心、李挺即补仓盐二差;都督炤常料理,不得贻误;王章准回道管事』。
  己酉,加李国祯太子太保,廕一子锦衣卫,实授百户。
  谕兵部:『裁驿已复,为何驿路反阻?且奉旨驰驿,官竟不应付,听其自行雇觅,成何法体!其前项节裁银两,支销何处?着该部即行察明,严加申饬』。
  加升李虞夔左副都御史。
  拟升吴家周为大理寺少卿。帝言:『家周历俸尚浅,应否遽晋卿贰』?不允。
  庚戌,帝谕:『荐举将材,除已用外,余着量给路费,以礼起用前来,严加考核,仍将实迹详列』。内言『燕翼以兄荐弟,是否堪用?所司确察』。
  升王都太常寺卿。
  谕户工二部、都察院:『屡有旨疏通钱法,本欲足国便民。近闻贱滥愈甚,小民翻成苦累,皆由经管官通未遵行。再行申饬;将一切低薄小钱,概禁行使。五使察院仍遵旨收买,勒限十日一奏。其京城内外,所有钱桌、钱市,着厂卫五城衙门严行禁缉,仍将获过数目,一月一奏。至文武各官助铸银两,通着收低钱,交纳该库察收,登事舂碎,完日汇奏』。
  衍圣公孔胤植捐赀助饷,帝嘉其急公。
  辛亥,复汪宗明官,仍与纪录。
  楚人符一玺等乘贼乱,盗毁陵园,令所在律究。
  罢工部主事梅之烨官,敕所在提究,以其淫秽不法也。
  晋吏部右侍郎李建泰、都察院左副都御史方岳贡,俱以原官兼东阁大学士,入阁同首辅陈演等佐理政务。建泰、岳贡疏辞,优诏不允。
  帝谕:『闻镇远侯顾肇迹赴京,被盗所伤,着太医院堂上官调理以闻』。
  壬子,吏部等衙门等官李遇知疏奏:『自孙督败绩以来,臣等即以固守关中为要务,故召对之日,恳请皇上急守关门,急复秦疆。奉圣谕以秦督孙传庭充为事官,令守关门,且加白广恩武督,令其鼓锐进剿,秦中可幸无事矣。忽于二十一日晚,惊闻晋抚蔡懋德有潼关失守之报,臣等计无所出,急觅揭帖无从。迨二十三日,又闻秦按金毓峒有密奏二本,已达御前,不知光景若何。但据台臣霍达家人所闻,按臣承差□传云:「潼关十月初六日失守,抚臣冯师孔战殁,孙传庭不知下落。自初六至初九,贼骑结队西行」。又传华阴、华州、渭南、临潼,俱以失守,而渭南杀戮尤惨。临潼去省城六十里,一马可至。抚按俱在潼关,既无恃为守。而数年以来,练兵措饷,俱成乖忤。物力耗竭已尽,人心离散已极,欲望坚壁效死,以待援兵,恐情理之实难,而况无兵之可援乎?为今之计:怨天尤人,总属无济,惟有急复秦督,急补秦将,急发堪战之兵,急措饷接济。四事之外,无别策也。请仍以新任兵部右侍郎余应桂为秦督,联络甘固、延宁抚镇之兵,收三边健勇土着,相机扼剿。至于巡抚,急需才望优长之人。察新推蜀抚李化熙,见今无入蜀,合无移缓就急,改填秦抚,招来残兵,收拾难民,再图保聚,以收援剿。更望皇上敕部急调晋省堪战之兵或发禁旅数万,以张挞伐。其一切本折,万望赐发天帑,佐以附近地方,务期师行粮随,多方接济。救焚拯溺,不容一刻缓矣。若倚秦中之兵,则抽调已尽;若恃秦中之饷,则骨髓已枯。万万无济,朝廷之事,徒有束手断送之忧耳』!
  谕秦督余应桂:『秦事方棘,特简督抚监军,星驰办贼。一面鼓励文武乡绅及士庶人等:智者抒谋,勇者效力,富者输财,务期全力扫荡,以速廓清。倘有能捐资助饷,募练土着,固守城池,或相机用间歼渠散党,擒斩首从者,该监察御史立刻报闻,破格酬叙举贡监生,准与优选,廪生准贡,增附准廪,庶民与文武官带,量力擢用,仍大张榜示,通行速饬』。
  谕秦督余应桂等:『该督入秦办寇,军前募犒等项,自不可少,前发秦督军前银币花牌,察明应用。御前再发银一万两,银花四百枝,银牌二百面,各色蟒紵二百疋,色绢四百疋,即付该督带领,听行间便宜赏赉,完日奏销。马监仍发壮马一□疋,速给该督及监军御史,用资骑征,应桂等作速驰往,不得稽迟』!
  谕吏、兵、刑三部:『郝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