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骆养性题:为大逆辇金事,奉旨:「高擢等,刑部讯拟速奏。傅振铎、刘昌,何故发名帖,抹职名?许密奏。着自行回奏」。臣自乙卯从蒙城调繁永城,三年拮据,控驭逆超,所以防之者独严,而超所以恨臣者为独深。臣禁超不得多蓄家丁、招亡命。臣自练亲兵二千,列营四门,及奉命行取,犹视事地方两月,权饷千余,广兵八百其事故不与刘超。而与乡神魏景琦、生员丁启胤、王琦珍。凡以削其翼而掣其肘耳。臣离任四月,而难端大作,遂杀魏景琦、王琦珍等。虽幸毒不及臣,而及臣所亲信倚任之人,岂止怒甲及乙而已哉?臣闻其事,即具「大伸国法,秘饬军机,以诛叛逆」一疏。正月二十六日,奉御批:「本内歼叛机宜,兵部密议速奏」。臣并以书通故抚臣王汉,欲其以智取逆超,不意机泄事败,戕抚囚绅,屠城踞邑,臣有「具遏叛之便图」一疏。二月初四日,奉御批:「兵部看议并复」。忽于二月初旬后,有丁魁楚家人丁继文,来臣寓禀说:「本县王仲宝等来京门禁严谨,不得轻进,乞发一帖炤验」。臣于是时思见永城人,如闻谷音,急取名帖,与坐门诸臣,求其察验放进,此微臣发名帖愚昧之缘因也。及王仲宝等来见,哭泣在地,云:「望臣救活一县百姓,保全合邑绅衿」!臣曰:「谓何」?答曰:「刘超见今踞邑叛县,囚胁练国事、丁魁楚等。逼写公疏,以求解豁」。臣即叱之曰:「名节俱在,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何得为超代作此疏」?王仲宝等又云:「此疏不系练乡宦原稿,系刘超所改作也」。臣曰:「既如此,断不敢轻渎圣明,恐于汝永乡绅幽囚忠愤之意,不能自白,不敢具陈,即欲具陈,必先具密本奏明,以见逆超胁逼之狡谋,以见乡绅被胁之苦衷,或可乘机图事,故当日商酌及此。旋思臣已两有密奏,恐烦言渎听,无益军机,随即中止」。此微臣所拟议而究竟未敢密奏之缘因也。至刘超所改疏稿,列丁启睿职名,臣问:「启睿何在」?答曰:「见在郧阳集,去县四十里」。臣因而诧之曰:「刘超逼胁众绅,改削本稿,溷列职名,其欺罔无足论矣,尔等因众绅被胁,持逆超改稿来京缮写,而不论被胁与未胁之人,径书入告,不几诳乎?自无以服启睿也」。故臣为抹之,以示必不可上闻之意,此则臣抹去职名冒昧之缘因也』。
  升李景廉南京国子监司业。
  帝言:『湖南按差,着归并湖北,专责王澍料理,准宽限六月覆命,敕书即撰颁给』。
  南京山东道御史陈良弼疏荐旧台臣今岭西道方震孺、原任郧阳抚治袁继咸、安庆兵备佥事张亮,三臣足任封疆。帝言:『已俱有旨』!
  甲辰,选庶吉士周钟等二十六人。
  福世子由崧疏奏:『河朔以黄流为门阈,而畿辅以怀卫彰为屏翰,然闯贼自扰乱豫中以来,未常忘念河北。向以河雒未陷,犹有举动夹击之虑。今大河以南,一望荒凉,所隔者惟此盈盈衣带,贼众数十万,无可肆掠,加以大兵驱剿,势将不间道以屏秦,必窥渡口以越河。则我之戒严,不可刻容疏略。若河防有法,使河朔无恙,畿辅晋东半壁咸安,可以制贼死命。讵期贼大股忽于七月二十九日,抢船渡过武涉,河干闻报,警惕莫措,臣母啼泣靡宁。幸抚臣秦所式率同镇道诸臣,奋力格剿。贼见我有备,于八月初二日仍渡而南矣。贼今伏移犯巩、许、河口甚急,所虑大股豕突而来,河北兵单。前见按臣苏京「覆请量添防护之兵」疏内,实在兵数,历历言之,详矣。矧黄河迢递千里,以不满万之卒,欲御数十万之寇,不异螳臂当车。恳乞急敕枢部诸臣,议简重臣,提调兵将,专任河防,兼集山左、山右、畿南附近之兵,统以道将,移镇河干,使贼匹马不渡。则三府六藩,重地得宁,畿辅晋东目安,而神京可巩固无处矣』。章下兵部速议。
  左都督田弘遇疏奏:『幼子敦吉为皇贵妃胞弟,蒙恩授以都指挥佥事。卑微一官,不足以延贵妃遗泽。请照神庙郑贵妃胞弟国泰例,授官左都督』。又为妻侄吴吾贤乞恩授锦衣卫指挥佥事,谓吾贤曾经继嗣也。
  给吴襄俸廪,用蓟辽总督王永言请也。
  帝谕:『吏部所举各官,须详注堪任何名,如李建泰、邱瑜、杨汝成、吴甘来、吴邦臣、张懋爵、王家彦、方岳贡、应曾遴、蔡鹏霄、柳寅东、刘捷、涂必泓、徐养心,未注职名。即日具本以闻』。
  乙巳,左良玉请饷,帝言:『该镇发兵进剿,粮饷自当接济,抚按官何故坚拒?着即补给奏夺。今后进兵处所,有不行应付者,定以失误军机治罪。其派定省分,着落专官事宜,该部即与议复,见今贼势益猖,各城叠陷,该镇亦须鼓励荡平,以慰倚任至意』。
  赐讲官刘若宰坟价。
  以杨汝经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甘肃。
  丙午,谕户部、都察院:『近来盐法壅滞,皆由地方奸棍,倚附王官船只,恣意夹带,无敢诘究,耗课病商,莫此为甚!着巡盐御史严行搜禁,设法清厘。搜出私盐,尽行没官充饷,犯人炤律加等治罪。其王府关支盐斤,作何炤数交纳,免致船只到关。该巡按御史酌议奏夺』。
  以金之俊为兵部添设右侍郎。
  补原任参政袁楷为川东参政。
  太监何志孔疏报收复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