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定二员情有可原,才堪使过,着赦罪充为事官,随余应桂星驰秦中,听该督调用,剿贼立功自赎。不效,前罪并论』。
  谕吏部:『原任御史,梁士济、邓启隆,闻其廉能,尚堪器使,着以原官起用』。
  谕吏部:『各部司官,分曹任事,职掌甚烦。近闻闒茸不堪,未经考满,营竞躐转,最为误事。前有旨炤旧制久任,仍听堂上官考核咨送,方准陞调。何未见遵守?以后着炤前旨实行。仍将各司属分别甄核,其各司吏胥严加察饬。如舞文作奸,参治正法』。
  癸丑,谕兵部:『寇残秦省,三晋戒严,河防视昔倍宜周毖。速檄抚臣蔡懋德,督率道将有司,分信设奇,以防狡突。其鼓励乡兵,措给粮饷,察办炮石火器,一切守御机宜,悉听便宜行。如大小文武官绅士庶,倡议愿输兵饷,先行奏闻,以凭优叙』。
  帝言:『登镇将士,殉节殊多,该抚按何无奏闻?张守箴、马士禄,并阵亡官兵,俱详行察恤。邢国玺、卞藩,还着详察速奏』。
  帝言:『郑应虎屡报功绩,敢战阵亡,准与原廕加二级,锦衣卫实授百户』。
  总兵郑芝龙再疏引疾,帝言:『芝龙屡经靖边,功劳茂着,充总兵,炤旧镇,敕印另行撰给。仍安心供职,以付重任』。
  升浙江参政王应华为福建按察司。
  补原任佥事于铉为赣州兵备。
  截俸行取潍县知县周亮工。
  复宋应亨原官,赠太仆寺少卿,廕一子入监读书。
  谕刑部、都察院、锦衣卫:『罪督范志完、赵光拚、薛敏忠,失误封疆,着即会官处决;吴昌时把持朝政,奸狡百端,即便斩决;罪辅吴甡本当重处,姑发云南金齿卫充军终身,拘妻佥解,即日起行』。
  甲寅,大学士黄景昉疏奏:『今天下兵将,惟陕西为能战,而陕西腹中之兵三,不当边兵之一。贼入潼关,不惟资彼形势,恐强兵健卒举而附之,不可伏制。惟有速饬三边总督,由兴县渡河,直趋榆林,提调甘、延、宁三抚,汲汲拊循边兵,鼓励边将,使其齐辑扞剿,然其事未易言也。年来各镇,京民二运,□不解给,兵之饥窘逃亡,居者已不成旅,行者未常得息,谓宜设处十余万金先付督臣,以为招补犒赏之费。若徒手而往,必无所济。臣过陕西,惟见凤翔、西安二府,今岁稍稔。其庆、平、汉四府,荒残已为极矣,盗贼伏多,已费料理,大寇一入,各处伙盗附丽以逞,火光燎原,非只用督臣,便可了当。见在各抚才力平平,而道府各官员缺甚多,固原一道,不补官者几年矣。宜推择能干几人,与督抚协力,于现在将士之外,多方蒐罗,收召豪杰,此救秦之先着也。河北三府,在承平无事时,原甚脊薄,况凋残之后,事力单虚。今上自藩王,下至抚按,大凡河南无任可履之官,皆驻扎彼所,其供亿之费,固已难矣。而调防之官兵士马,避难之绅衿军民,屯聚骚扰,何以堪之?况如昨者进剿之时,责以输运,自不得喘。百姓嗷嗷之心,不待贼至,而已思离散矣。故急宜选抚按之廉洁干济者,加意绥辑而保障之,然抚按不为河北设也,当思所以渡河而南之计矣。贼入陕西,则尚在河南者,率多伪设之官,与诡附之土寇耳,若能广布威略,鼓率义勇,佐以官之侦探精确,相机进取,可复则复,可守则守。臣请敕行该抚按,将河南道府州县大小官兵,一一核实:所驻何地?所司何事?随事课功。至于乡绅士民,宜令纠集壮丁,各建恢复故土之策。如有功效,一体叙推。臣闻汴梁新决沙河口,业已成河,归德竟在新河之东矣。则归德汝、宁二府之情形,宜责令该抚察明具奏,先行克复。不然,中原底定,何日之有?伏望皇上召在廷诸臣,问以此议,仍令条画便宜以闻』。得旨确覆。
  河南巡抚秦所式疏奏:闯贼尽入秦关。帝言:『贼已尽赴秦关,该抚一面严加防扼,仍相机乘虚恢剿,不得止以派守塞责』。
  乙卯,行当五钱,并增炉广铸。
  丙辰,悼灵王发引。
  吏部尚书李遇知等疏奏:『臣等见大寇入秦已后,有「惊闻潼关失守」一疏,业蒙皇上谕旨,推督抚并监军御史星驰办剿,臣等何敢再渎?惟是情形关系最重,战守需用甚迫,有不容默默者。窃念豫、楚、秦,虽均属皇上封疆,均当荡扫,然豫为平川旷野,四面受敌,死贼难以驻脚。襄阳因据上流,然南北通衢,兵马往来,终非安枕之地。惟三秦砺山带水,四塞称险,屯兵函谷,可以号召天下。从来劲兵大将,咸出其中,蜀黔转赋,实以秦为咽喉地,贼垂涎久,欲据此为家。今潼关虽云失守,然沿边四千余里,贼未必悉到。忠臣义士,未必尽降。皇上敕发劲旅万余,战将数员,令督抚统之而西,调度三边将士,收拾溃败余烬。贼闻大兵猝至,胁围可以立解。会城不失,则人心不至惊惶,各郡亦悉力效死,兵马不为贼用。不惟全陕无恙,而若楚、若豫,亦可渐次恢复。然吃紧尤在发饷。今司农称外解不至,欲以豫中存储,外省协济为辞。然豫中兵马,时时待哺,岂有经久不动之理?恳祈皇上急为封疆计,挪发帑金十余万,再敕司农拨晋饷二十万,以资接济,庶饷足则兵足。三秦义士,知皇上不忘秦土,奋发前驱,同仇歼灭,天下事尤可为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