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求,其一应事宜,无烦指顾。战守各有分任,自不难于成功矣。然总制须重监军。考之于古,有以太子代者,则监军诚非细事。再考会典,勳戚不许干预朝政,防危杜渐,固自有见;臣愚以为作监军可。何则?勳戚为天子亲臣,择才望素著者持节监军,可侔大帅。一以制其跋扈,俾官军中举动巨细,日夕得以上闻,诚便计也』。
  工部都给事中汪惟效疏奏汴河塞决无闻,帝言:『汴河修筑经年,近来何无奏报,殊属延误!着察钱粮有无全到及工程期限,逐一奏明,该部速行振饬』。
  户部员外郎杨延宗遵旨奏明,戴运昌侵饷一案。得旨:『据奏:戴运昌发银陆两,原未到易,径行瓜分,并求嘱私书,着作速察明究夺』。
  吏科给事中左懋第疏奏闯寇窥渡情形。得旨:『据称闯贼造船甚多,狡谋叵测,其九江、安庆一带,宜加意毖防,力遏东窥,毋致疏玩』。
  命陆卿鸣掌锦衣卫南抚司印。
  赐张国柱祭七坛,加祭二坛,造坟安葬。
  谕兵部:『平贼镇臣左良玉等专攻逆献,奉有屡旨,其前恢复会城有功,并所过地方备御事宜,已有谕旨。但贼根未深,流毒已远。该镇驻师九江,恐鞭长不及,可即同抚按臣王扬基、黄澍移驻武昌。仍听相机灭贼,以膺通侯之赏』。
  南京兵部尚书史可法请选用废将,从之。
  大学士王应熊疏荐将材;原任蓟镇团练总兵官左光矍、原任山海总兵官尤世威、侯拱极、原任副将王世宠、原任参将白国印、原任蓟镇都司张光显、侯京、见任凤县游击赵启祥、见任白水守备王茂才、空闲游击康进忠、都司刘承训、守备柳文宠、左福、空闲指挥同知尤建鼎、千户刘光裕、百户曹捷、滇羌游击鲁希圣、见管宁夏坐营都司赵光瑞、锦衣卫指挥同知李天俞、原任大松山守备祁廷谏、原任榆林守备王国栋、西宁卫指挥使王云龙、原任守备王玉、西宁卫指挥加衔守备韩进国,汉羌总兵官标下战将加衔都司等官共八员:王有臣、齐陞、张得俊、赵之魁、胡友、宋汝安、撒应科、牛世英。章下所司。
  大学士王应熊疏奏:『臣观迩来用人之途,亦甚易矣。登甲不数年而巡抚,履任不踰年而骤易。纪纲未必粗布,肯綮何曾熟尝,真以官为传舍也!推官即升监临,知府即界节钺。名分转换,凌替易生,真以官为戏场也!此固由缺多人少,为通权济便之计,乃其治效亦可观矣。州县长令,民之所托命也。甲乙明经选除之外,有保举,有宗室换授,有明经特恩,号为御进士,一时彬彬,无不颂皇上恺悌作人、爱育黎首之德意。然循良之绩,未见大着。盖保举之法,知人实难,夤缘请托,参乎其间。至于换授亦然。其营缺于铨司,通胳于胥吏,无以异也;干谒于巡方,乞援于贵耍,亦无以异也。然皆取偿于穷民之骨髓。迩日制科之额广至四百人,亦足用矣。请停罢诸科,俾仕路少清。新授刍牧之任者,极力保障,所谓用人当谨其始者,此也。屯田裕边长策,若阡陌果开,虚仓咸实,本色渐足,折色可减,岂非至幸?臣独于屯官而疑之。稽考历来之典制,山东巡抚,原带营田,沿边各道,多兼屯田者,则祖宗朝之良法,必有深意。今各处治屯道厅,莫不是废闲起用,似乎为人设官,非择官任事之意。将来屯租,不至抑勒摊赔,虚册报登,即可矣。钞法始于宋末,国初以济度支,利赖实多。但民间不习于耳目者,二百余年,一日骤用,保无窒碍乎?闻高皇帝行钞时,盖用严刑以法之,今中外人心■〈亻匈〉汹,未可复用峻法。屯钞二事,臣愚恐将来所获,不如始愿,而更有欺隐之弊,纷扰之烦,所谓立法当虑其终者,此也。臣从田间来,草野愚陋,不识大计,辄此妄议,以备庙堂采酌』。疏入,帝是其言:『向来用人,未尝凌躐,骤陞殊非政体。以后内外大小各官,还遵旨久任。屯钞事在必行,务期裕国足民,不得欺隐滋弊。章下所司看议』。
  帝谕:『督臣王永吉奏:筑台护关,关系防御事宜,该部先发银二万两,工部发银八千两,户兵二部各发银二千两,毋得争执贻误』。
  帝谕:『推知截俸,至今年十月停止。其经征钱粮,如有未完,蒙溷起送,该抚按藩司官,一并重治。仍遵前旨,三途并用,兼选乡贡』。
  壬寅,冬至祀天,礼部奏请亲诣行礼。
  冬至,帝御殿,受群臣朝贺,赐百官宴,免命妇朝。
  大学士王应熊疏奏:『臣器质卑庸,不堪用世。奉召以来,凛刻期到京之旨,惟知趋命为恭,不复计其冥行而颠趾矣。次良乡,拟缮疏控辞,不敢轻入国门。伏念中外交警,圣心焦劳,臣子拟当伏候天阍。且万里间关而来,近在咫尺,不一觐宸颜,无以展狗马恋主之忱。是以星夜趋跄,拜瞻丹扆,兹获重睹天日,不觉悲感交并。惟是多事殷忧之日,非具大过人之才,无敢担荷重任。如臣碌碌,试而不效,已见于前今以黯劣之夫,处深密之地用孤危之迹,立震撼之冲,此臣所为战悸而罔措者也。伏望皇上悯臣愚昧,特许退归,昭朝廷宽厚终始之恩,全微臣硜鄙进退之节』。疏入,帝优诏许之。令驰驿回籍,遣中书杜如胤护行。
  兵科给事中傅振铎回奏疏云:『臣于本月十三日,见锦衣卫都督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