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损人二事,如瞎一目,又折一肢及癫狂、瘫癞之类。嗣后,凡遇计岁定罪之案,均以现在年岁为断,毋庸扣足生年月日(嘉庆十六年通行)。
乾隆三十七年直督咨:灵寿县民用石掷伤霍双喜身死,拟绞缓决,三次减流之霍建子,犯罪时年虽十六,核扣生年尚未及十五岁,详请咨准部覆,准其收赎。
集注:此言既收赎免罪,并枷号亦免也。此枷号放免之处,乃指本罪,应止军流徒杖,而格外又加以枷号者,即如诈伪条内诈称各衙门人役,妄孥平人,吓取财物者,徒罪以上枷号一个月,发近边充军;杖罪以下,亦枷号一个月,发落之类是也。若本罪原应枷号者,亦仍照律收赎。
瞽目杀瞽目,不准奏请(乾隆十八年案)。
雍正十年,江西巡抚谢题:丁乞三仔殴伤无服族兄丁狗仔一案,奉旨:丁乞三仔年仅十四,丁狗仔一处挑土,丁狗仔欺伊年幼,令其挑运重筐,又将土块掷打,乞三仔拾土回掷,适中丁狗仔小腹殒命。丁乞三仔情有可原,着从宽免死,照例减等发落,仍追埋葬银两,给付死者之家,钦此。
全纂:老幼等殴杀之案,如死伤者同此老疾,或此废疾而彼七十,或此八十而彼十岁之类,应仍照常人定拟。若例应殴杀老幼而罪有加重者,则此凶犯亦系老幼,免其加重;如在教令之人,仍予加重。若犯系八十笃疾之类,死伤者系七十废疾之类应奏闻者,似须详细声明;应收赎勿论者,似须量为加等,玩第七条例,可以类推。至死伤者,瞎一目及因此殴而成疾者,不得以笃废论。其它侵损于人,除奸盗拒捕外,概不必计所侵损者之老幼废笃也。
直隶磁州案:查王三、赵明、温景子,于犯窃拟徒之后,辄敢潜逃,纠约行窃事主游学成家赃,经主认正贼无疑。温景子一犯,虽非因窃拟徒,但该犯本系窃匪,自应与王三等一律问拟。该三犯除行窃计赃各轻罪不议外,均合依寻常窃盗问拟徒罪,到配后在逃行窃,不论赃数、次数、复犯,杖一百、流三千里;各犯俱成笃疾,应照律准其收赎,并免补刺销毁之字。游学成既将王三等捕缚,乃因王三等声言报复,辄用刀将王三等三人眼睛挖瞎,至成笃疾,殊属残忍,照罪人已就拘执而擅伤者,以闘杀伤论;殴人至笃疾者,杖一百、流三千里,毋庸断给财产,同捆缚之人,均照不应重律,杖八十(乾隆五十七年四月咨覆)。
刑部议覆两江总督书等奏:漂水县民陶仁广,在无服族祖陶宇春典铺管理首饰,适经当物失记登号,因挟店伙计周爽将其责骂之嫌,起意窃货,逃往湖北荆州躲匿。该村讹传自缢致死,拖累多人问官,滥刑、掌责、跪炼、踹腿、套夹,适陶于春遣人寻获陶仁广,解讯供认不讳。此案计脏三百六十九两零。该犯系事主无服族侄孙,合作窃盗脏一百二十两,上绞无服之亲,减一等律满流。该犯罪时年虽十五,但偷窃多赃,远遁二千余里,未便仍以幼稚断赎;且本年已经及岁,应定地解配,不准收赎,仍免剌字。部议:卑幼不知安分,尚敢肆窃肥己,贻累尊长受害,昧良负义,法不容宽,改依凡人窃脏满贯绞候,秋审一次后予减(乾隆五十八年案)。
嗣后遇有十岁以下致毙之案,如死者长于该犯四岁以上者,仍照例声明双请;若所长止三岁以下,则年齿相若,不得谓死者恃长欺凌,纵不令其实抵,而监禁数年亦不为过等因(乾隆四十四年上谕)。
年虽七十,智虑末衰,不准收赎;恃老诬告,所得徒罪,准其收赎,仍递籍管束。嘉庆二十五年,江苏司李琨现审案:贵抚咨,许朝升教唆词讼,拟流,年已七十,可否收赎请示一稿,奉谕:令查有无办过似此之案,并应否收赎,核准回复。遵查年老之人,律准收赎者,原因其精力已衰,不致复犯。故特曲加原宥,以示矜全,至以毫不干己之事,教唆诬告,其年虽老,智虑未衰,若亦准予收赎,幸免治罪,仍得扰累乡愚,似非所以儆刁健而息讼端也。检查各司,虽无办过此等成案,而军流情重之犯,声明年老不准收赎者,亦所时有,此例既据该抚声称,该犯情罪较重,似应不准收赎。
老年窃贼,收赎一次,不准再赎。瞽目殴死瞽目,不准声请。乾隆三十四年所见集山东姚小上案,潮广司查:律载窃盗以曾经刺字为坐。又例载,窃盗再犯,计脏罪该杖六十者,加枷号二十日,又年七十以上犯流罪以下者,准其收赎一次;若收赎之后,复行犯罪,如系有心再犯,不准再行收赎,各等语。此案刘山于遇赦得免并计之后,犯窃一次、杖责刺臂,嗣该犯将刺字销毁,于乾隆四十六年复窃犯案,审照二次问拟枷杖。因该犯年已七十岁,照律收赎,免其补刺递籍在案,今该犯因在籍穷苦无依,来京找寻亲戚不遇,见事主郝起璸铺门外席囤内,贮有老米,偷窃数升,被获送部。核其情节,虽委因年老穷苦,起意复窃,尚与钻穴逾墙之窈贼,稍有区别,但究属有心再犯,既经收赎一次,自应案例不准再行收赎,惟查该犯前次所拟枷杖,既已收赎,并未刺字,本不在并计科罪之列,此次自应仍以再犯定拟,枷责刺字,不准收赎,如将来再行犯窃,即依三犯办理。再该犯四十三年销毁面臂刺字,内有赦后初犯之字,应行并计科罪,以应补刺。
左右微跌,尚能行走,惟右手四指至手掌皮肉相连,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