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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礼记正义-汉-郑玄-第211页

稷、祭肉、祭醴,故云“略如祭宗庙之仪”。祭户所以先设席於奥,乃设馔筵迎尸皆在奥者,就尊之处也。中间设主,祭黍祭肉祭醴。户西者,就户处也。其馀五祀所祭,设主皆就其处也。
  东风解冻,蛰虫始振,鱼上冰,獭祭鱼,鸿雁来。皆记时候也。振,动也。《夏小正》“正月启蛰”,“鱼陟负冰”。汉始亦以惊蛰为正月中。此时鱼肥美,獭将食之,先以祭也。雁自南方来,将北反其居。今《月令》“鸿”皆为“候”。
  [疏]“东风”至“雁来”。
  ○正义曰:此记正月之时候,然十二月之时候,体例不一,而正月、七月记时候,凡有五句,自馀皆四句。多少不同者,时候多则五句,少则四句,无义例也。其二至二分之月,皆再记於时候者,以二至是阴阳之始终,二分是阴阳之交会,是节之大者,故再记之。季春亦记时候者,蚕之将生,故记其蚕候也,故季春“鸣鸠拂其羽,戴胜降于桑”,注“蚕将生之候”是也。凡记时候,先言者则气候在前,后言者则气候在后。言“蛰虫始振”者,谓正月中气之时,蛰虫得阳气,初始振动,至二月乃大惊而出,对二月故云“始振”。云“鱼上冰”者,鱼当盛寒之时,伏於水下,逐其温暖,至正月阳气既上,鱼游於水上,近於冰,故云“鱼上冰”也。
  ○注“夏小”至“为候”。
  ○正义曰:《夏小正》,《大戴礼》之篇名。云“正月启蛰”者,证经中“蛰虫始振”,始振则启蛰也。云“鱼陟负冰”者,陟,升也,谓鱼从水下升於冰上而负冰,证经中“鱼上冰”。云“汉始亦以惊蛰为正月中”者,以汉之时立春为正月节,惊蛰为正月中气,雨水为二月节,春分为二月中气。至前汉之末,以雨水为正月中,惊蛰为二月节,故《律历志》云:“正月立春节,雨水中。二月惊蛰节,春分中。”是前汉之末,刘歆作《茸艹历》,改惊螫为二月节。郑以旧历正月启蛰,即惊也,故云“汉始亦以惊蛰为正月中”。但蛰虫正月始惊,二月大惊,故在后移惊蛰为二月节,雨水为正月中,凡二十四气。按《茸艹历》:“正月节立春,雨水中。二月节惊蛰,春分中。三月节穀雨,清明中。四月节立夏,小满中。五月节芒种,夏至中。六月节小暑,大暑中。七月节立秋,处暑中。八月节白露,秋分中。九月节寒露,霜降中。十月节立冬,小雪中。十一月节大雪,冬至中。十二月节小寒,大寒中。”桉《通卦验》及今历,以清明为三月节,穀雨为三月中,馀皆与《律历志》并同。谓之雨水者,言雪散为雨水也。谓之惊蛰者,蛰虫惊而走出。谓之穀雨者,言雨以生百穀。谓之清明者,谓物生清净明絜。谓之小满者,言物长於此,小得盈满。谓之芒种者,言有芒之穀,可稼种。谓之小暑大暑者,就极热之中,分为小大,月初为小,月半为大。谓之处暑者,谓暑既将退伏而潜处。谓之白露者,阴气渐重,露浓色白。谓之寒露者,言露气寒,将欲凝结。谓之小雪大雪者,以霜雨凝结而雪,十月犹小,十一月转大。谓之小寒大寒者,十二月极寒之时,相对为大小,月初寒为小,月半寒为大。凡二十四气,气有十五日有馀;每气中半分之,为四十八气,气有七日半有馀,故郑注《周礼》云“有四十八箭”,是一气易一箭也。凡二十四气,每三分之,七十二气,气间五日有馀,故一年有七十二候也。故《通卦验》:“冬至之前五日,商贾不行,兵甲伏匿,人主与群臣左右从东尔。”五日,以五日一候也。按《通卦验》云“立春,雨水降,条风至,雉雊鸡乳,冰解”。条风,即东风也。冰解,即解冻也。与《月令》同。雨水者,谓节气早,月初雨水也。雉雊鸡乳,於《月令》在季冬,若节气晚,亦得退在正月。《通卦验》云“正月中,猛风至”,注云“猛风,动摇树木有声”者,猛风即东风之甚也。“獭祭鱼”与此同。按下季冬“雁北乡”,据其从南始北,正月来至中国,故此云“鸿雁来”。但来有先后,后者二月始来,故《通卦验》二月节云“候雁北”。云“今《月令》鸿皆为候”者,但《月令》出有先后,入《礼记》者为古,不入《礼记》者为今,则《吕氏春秋》是也,“鸿”字皆为“候”也。
  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路,驾仓龙,载青旂,衣青衣,服仓玉,食麦与羊,其器疏以达。皆所以顺时气也。青阳左个,大寝东堂北偏。鸾路,有虞氏之车,有鸾和之节,而饰之以青,取其名耳。春言鸾,冬夏言色,互文。马八尺以上为龙。凡所服玉,谓冠饰及所珮者之衡璜也。麦实有孚甲,属木。羊,火畜也。时尚寒,食之以安性也。器疏者刻镂之,象物当贯土而出也。凡此车马衣服,皆所取於殷时而有变焉,非周制也。《周礼》:“朝祀戎猎事服各以其事,不以四时为异。”又《玉藻》曰:“天子龙卷以祭,玄端而朝日,皮弁以日视朝。”与此皆殊。
  ○个,古贺反,后放此。鸾,力官反。路,本又作辂。载音戴,后放此。旂,巨机反,后放此。衣青,於既反,后放此,下注“衣甲保”、“犹衣”同。,本又作器,同。冬夏,此卷内可以意求之。璜音黄。畜,许六反。贯,古乱反。朝,直遥反,下文注同。卷,本又作衮,古本反。玄端音冕。
  [疏]“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