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以达”。
○正义曰:此巳前明天时气侯早晚,此明天子每时居处及所乘车马、所建旌旗、所服衣玉、所食牲穀及器物之属。龙与玉言苍者,苍亦青也,远望则苍。旂与衣云青者,欲见人功所为,故以近色言之。
○注“皆所”至“皆殊”。
○正义曰:色则顺时,食与器则顺气也。云“青阳左个,大寝东堂北偏”者,北偏,近北也。然则此是明堂北偏,而云大寝者,欲明明堂与大庙大寝制同,故兼明於明堂听朔竟,次还大庙,次还大寝也。然云东堂,则知听朔皆堂,不於五角之室中也。云“鸾路,有虞氏之车”者,《明堂位》云:“鸾车,有虞氏之路也。”今既云鸾路,故知是有虞氏之车也。用有虞氏,则知非周也。云“有鸾和之节,而饰之以青,取其名耳”者,因其有鸾,故不言青而云鸾也。云“春言鸾,冬夏言色,互文”者,春言鸾,则夏秋冬并鸾也。夏云朱,冬云玄,则春青秋白可知也。云“马八尺以上为龙”者,出《庾人职》。云“凡所服玉,谓冠饰及所佩者之衡璜”者,冠饰即冕之旒及笄也。衡璜即是所佩玉之名也。佩玉之制,按《韩诗外传》云“佩玉,上有葱衡,下有双璜牙,蠙珠以纳其间”,则古之佩玉,上以葱为衡,横置於上,以贯珠之绳三条县於衡上,垂之而下,以双璜悬於两畔绳之下端,又以牙悬於中绳下端,使前后触璜以为声,衡之下,璜之上,皆贯蠙珠,故云“蠙珠以纳其间”,谓纳於衡璜之间也。云“麦实有孚甲,属木”者,郑云“黍秀舒散,属火。麻实有文理,属金。菽实孚甲坚合,属水。稷五穀之长,属土”,是五穀所配之方也。云“羊,火畜也”者,按《尚书 五行传》曰“貌之不恭,则有鸡祸”,注“鸡,畜之有冠翼者,属貌”;“言之不从,则有犬祸”,注“犬,畜之以口吠守者,属言”;“视之不明,则有羊祸”,注“羊畜之远视者,属视”;听之不聪,则有豕祸”,注“豕,畜之居闲卫而听者,属听”;“思之不睿,则有牛祸”,注“地厚德载物,牛,畜之任重者,属思”;“王之不极,则有马祸”,注“天行健,马,畜之疾行者,属王极”。是鸡为木畜,羊为火畜,牛为土畜,犬为金畜,豕为水畜。但阴阳取象多涂,故午为马,酉为鸡,不可一定也。云“时尚寒,食之以安性也”者,羊是火畜,而春时食之,明其有意食以安性也。春时尚寒,故食火畜以助之。夏食菽与鸡者,以气尤热,水能克火,木必折土,故食北方之声与东方之性,减其热气,亦以安性。秋食麻与犬者,秋气既凉,又将乡寒,不有其害,故食当方之穀牲也。冬食黍与彘者,冬气极寒,故食火穀以减寒,寒胜於热,故食当方之牲。云“器疏者刻镂之,象物当贯土而出也”者。诸刻镂为文,使文理粗疏,直而通达也。云“凡此车马衣服,皆所取於殷时而有变焉,非周制也”者,以虞夏之制,有日月星辰十二章之服,周之制,朝祀戎猎车服各有殊。今此下与《周礼》不同,上与虞夏又异,故云“取殷时”也。殷乘木路,此乘鸾路,不纯用殷,故云“而有变焉”,谓变殷而乘虞路也。云“《周礼》朝祀戎猎车服,各以其事,不以四时为异”者,按《周礼》朝则皮弁服,祀则六冕服,戎则韦弁服,田猎冠弁服。又《周礼》朝乘象路,祀乘玉路,戎乘革路,猎乘木路。是车服各以其事,不以四时为异也。又引《玉藻》“天子龙衮以祭”者,证四时皆龙衮衣纁裳,不随时而别。又引《玉藻》“玄端而朝日”者,证此朝日不玄端而著青衣。又引“皮弁以日视朝”者,皮弁白布衣,四时皆然,不随时而变。是与此皆殊,明《月令》所云非周法也。
是月也,以立春。先立春三日,大史谒之天子曰:“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天子乃齐。太史,礼官之属,掌正岁年以序事。谒,告也。
○先,悉荐反。齐,侧皆反,本亦作斋,卷内放此。立春之日,天子亲帅三公、九卿、诸侯、大夫,以迎春於东郊。还反,赏公、卿、诸侯、大夫於朝。迎春,祭苍帝灵威仰於东郊之兆也。《王居明堂礼》曰:“出十五里迎岁。”盖殷礼也。周近郊五十里。赏谓有功德者有以显赐之也。朝,大寝门外。
○还音旋,后放此。
[疏]“是月”至“於朝”。正义曰:此一节论立春天子迎春气及行赏之事,各依文解之。
○“是月也,以立春”者,十二月节气有早晚,若节气晚,则月之节气在当月之内;若节气早,月之节气在前月之中。故立春为正月之节,有在十二月之时。但至立春之时,虽在十二月,即行立春之事。云“是月”者,谓是月之气,不谓是月之日也。凡四立之月,天子车服之下,皆云是月,以其为下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事重,故云是月。其非四立之月,仲夏即云养壮佼,季夏云命渔师剩敓一月云饬死事,十二月云命有司大难,皆不云是月者,或是事为细小,或是事通他月,故不云是月。季冬难事虽大,惟此月为之,亦不云是月者,以年事既终,惟难而巳,故不须云是月。或作记之人,辞有详略,不为义例也。凡言是月者,是月之后,若是事相连接,辞有首尾,则因前是月,不别起是月之文;若别事异端,则更云是月也,他皆仿此。此云“是月”,下至“以初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