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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周慎斋遗书-第16页

君、十全大补用木香,但以汤磨,冲和药内,不入药器同煎,令其气味不散,则能行参 之滞,是谓去邪存正。
用干姜不得用莲肉,一清一温,则温者力减,不能见功。
暑月用滋阴药,必用燥药调理,用燥药,必用滋阴药调理。
胃有邪火,宜养不宜燥,胃无邪火,宜燥不宜养。养者,养胃阴也。(张东扶曰∶此二 语殊不然,脾宜燥,胃不宜燥,不必定有火也。经云∶胃为多气多血之海,燥则气增而血耗矣,
故胃之治法始终宜养,不可偏言燥也。王胥山曰∶谓胃无邪火,宜燥不宜养,若以胃家有停 饮者当之,此理亦是,未可驳其非也。学人看书,须有圆通之法,自然四通八方,路路皆达 矣。)表里不清,但用补中益气汤。病久不愈,但宜八珍。若附子必无热证方可用;干姜、
肉桂,必是寒证方可用;血凝气滞,表上焦热,升阳散火,补中益气,调理莫过于参苓白术 散;散火调理,莫宜于八珍。补中益气,加附子合和中散,内伤尽矣。十全大补合二陈汤,
凡有湿热在上焦者,用茯神、远志,能使浊气下降;在中焦用之,能使清气上升。
参苓白术散,大人小儿俱宜之药。用砂仁,所以行滞燥湿,不可无也。
其人素见阴脉,服补药不合者,以其阴中之阳虚也。宜补阴中之阳,用八味地黄丸。但 见脉数,是为细数,细数者不治。
其人素见阳脉,服热药不得者,以其阳中之阴虚也。宜补阳中之阴,用补中益气汤。倘 脉见数,是为弦数,弦数者无妨。
人参、黄 、甘草,退热之圣药也。不有细辛,其何能使肾水之上升?不有干姜、肉桂 ,其何能使邪热之发越也?(王胥山曰∶此为治虚邪、寒邪者言,与治实邪,热邪迥异。)
肺气宜敛,有不可敛者,痛不可敛,胀不可敛,浑身肿胀,俱不可敛。有不可开者,
嘈杂不可开。如治消中,不宜莲子之类。
上焦血虚,当归、肉桂多用,白术少用。中焦白术多用,血燥则与归身并用。下焦血虚 ,用熟地、肉桂,涌泉火起用黄柏。
四君加用木香,治滞气在胸中。四物加用沉香,治动气在脐下。若气虚不用木香,用黄 ,血虚不用沉香,用肉桂。
补脾兼补肾。如腹痛腹鸣,脾土虚寒可知。而或肾亦虚寒,倘专一补脾,未免有土克水 之患,故用药有兼施焉。山药、白茯苓、干姜所以补肾者也,而补骨脂、大茴香、肉桂、杞子、
熟地,则补脾之中,兼以补肾矣。所谓补脾兼补肾者如此。
补肾兼补脾。如小腹胀满,肾气虚寒可知。而或脾亦虚寒,倘专一补肾,未免有水来侮 土之患,故用药有概举焉。补骨脂、肉苁蓉、大茴香、肉桂,所以温肾者也,而干姜则温肾兼温 脾矣。所谓补肾兼补脾者以此。
补脾兼补肾,不宜用白术。补肾兼补脾,不宜用熟地。又二治法俱不用小茴,恐其行肾 气也。(钱登谷曰∶久泄则术反不宜,以其燥健,能渗土中真气也。故脾病久者,必兼补肾,若 脾中有湿,又不可拘此。)
凡嘈杂,脾阴不足,山药宜多用;火旺,甘草宜多用;大便艰,血燥,当归宜多用;心 不宁,莲心,苡仁宜多用。忌生熟地,脾恶血药故也。
阳虚下陷,填入命门,上无气以养而枯槁,大升大举,使气上归于肺,皮毛遂润泽。盖 阳不可下陷,下陷则阳为火而阴气绝矣。阳升则肺气下滋,气归于肺,泽及皮毛矣。
调理脾胃,有治理、调和、养补之不同。用山楂、神曲、麦冬等药谓之治。用消克之药 ,以攻其病,是治贼邪也,故云治。用四君子汤谓之理,是清理之也,故云理。用参苓白术散加 益智谓之调,此药能上能下能中,故云调。用四君子汤,寒加干姜,热加川连,谓之和,有 热去热,有寒去寒,故云和。四君子汤等分用之谓之养,等分均平,不攻不入,故云养。补 者不必正治,但补肾令脾土自湿,谓之补。补者补其母也。土之母,命门火是也。
六味丸汤,用山药、白茯苓,皆脾经药也,如单补肾,不宜加入。(张东扶曰∶此论殊 不然,山药滋精固气,白茯苓极降肾逆,俱是肾精对证药。古人用此专以补肾,而兼以补脾,所 谓治病莫忘脾胃者此也,若六味去此二味用之,便不成方矣。)
命门脉实,六味丸;脉弱八味丸。如痰嗽腹胀者不宜。咳嗽夜间舌干口燥,亦可酌用。
口干不渴,血虚血燥故也,宜 归汤。
凡用温暖药,细辛切忌用之,以其引阳气上升故也。
脾多血少气,患其不醒,药味带醒,则入脾矣,如四君用陈皮之类。胃多血少气,患其 不举,药味带举,则入胃矣,如四君、八珍用半夏之类。
药有必不可用者,如肝病之于白术,脾病之于当归,肺病之于生地,肾病之于桔梗,心 病之于桂附,此则必不可用者也。有必不可已者,如纳气用地黄,脾病用茯苓,肺病用参 ,肝 病用白芍,肺火用门冬,心火用川连,胆火用黄芩,肾火用泽泻,小肠用木通,大肠用萆 ,膀胱用羌活,有其证,不可不用其药也。纵有未宜处,亦当以他药制之,如藏附于术,藏 附于乌药,藏桂于芍之类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