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风,腠理闭塞,风邪乘肝,激成身热,乃取芳香透络法。
佩兰叶二钱,毕澄茄二钱,丝瓜络二钱,橘络二钱,郁金钱半,芦根三钱,豆豉五十粒,煅石膏三钱,扁豆衣二钱,鲜生地二钱,益元散二钱,煎服。
再诊脉浮稍平,面红不亮,目有红丝,舌滑带淡红。能起坐,求冷饮,身上痒。此病无表里症,盖热而不烙手,面红舌红而不渴,脉浮而不恶寒头痛,知风邪尚未化热,里阴未伤也。于前方去毕澄茄、益元散、芦根,加绿萼梅二钱,黛黛花二钱,玉竹二钱,一剂热清。
男,年未详
畏寒发热,无汗,不思食,医云伤寒,以人参白虎汤加味治之,两剂后病况未变。余诊其脉,尺寸见浮,关部沉伏,面色暗而亮,唇舌红而晦。断系伏热未解,处方:
鲜石斛三钱,鲜生地二钱,薏苡仁三钱,白叩仁二钱,绿萼梅二钱,黛黛花二钱,佩兰叶二钱,茵陈三钱,秦艽二钱,橘络二钱,香豉三十粒
服两剂后,汗出热退,已不畏风,身感舒适,能闻饭香。适我家正开饭,问其欲食否?其笑盈盈,乃令食之。食时大汗淋漓,其宽衣露出胸脯,余察觉其胸散布红点,检身全身亦然,以腿夹及少腹较密。问其痒否?摇头曰不痒。余认为湿淫于内,化热成毒,毒已外透。可乘势托之。于前方去鲜生地、鲜石斛,加金银花四钱,连翘二钱,赤芍二钱,益元散三钱,两剂而安。
男,34岁
半月来,烧热不退,汗出不止,脉数搏指,面红舌绛,不恶风寒,亦无头痛,日夜坐卧不安,实乃久热伤营。
生石膏三钱,知母二钱,甘草一钱,粳米二合。令服一剂。但病家以为太凉,不敢服。后经乃兄开导,姑且一试。是夜患者安静,不若服药前之起卧不安。
复诊脉数平,舌红润而不绛,出汗减少,眉开目活,摸其身,微汗稍热。知热势已退,改以清营汤为治。
犀角一钱,生石膏三钱,南沙参二钱,郁金二钱,橘络二钱,鲜生地二钱,佩兰叶二钱,芦根二钱,鲜荷梗二尺,扁豆衣二钱,白叩仁二钱
服两包,汗止热退,能进稀粥。越日来换方,嘱服黄金丹,每日三次,每次九粒,获效。
男,61岁
温温热不退,治疗二十 余天,日见沉重,遂归家准备后事。余将抵其室,即闻号哭声,知病危矣,即转该村塾师处休息。未几哭声止,有人招我往诊。时室内热气腾腾,门窗紧闭,无阳光透入,床上有皮褥皮袄靠背,以为患者畏风寒。待张灯照患者,见其满面红光,舌上笼罩黑壳,说话不能调转舌本。据云服参附十二剂,遂变症如此。诊其脉,洪大搏指,不能对呼吸。知为内热燔盛,胃津告竭。复细察舌上黑壳,见壳下露出红焰色,舌心且绛,病人叫痛,又叫其口含乌梅,俟出涎沫,即用水洗其舌。含乌梅约二十分钟,满口涎沫,黑壳有自脱之象,后用薄荷水洗舌,病人叫舒服,急用五汁饮:
梨汁、鲜生地汁、藕汁、萝卜汁、芦根汁调匀乘冷吃下,三分钟后,肚内哇哇作响,病人忽然翻身向外。此后每隔四小时,进五汁饮一杯,共进三杯,是夜自自在在。另日清晨,舌不卷,亦不畏寒,思食粥,并要打开门窗。余拟一方:芦根三钱,鲜生地二钱,扁豆衣二钱,生石膏三钱,西瓜翠衣二钱,玉竹二钱,知母二钱,两剂而愈。
男,50岁
■天四肢厥逆。其住楼上卧室,早晨、下午,均有太阳晒床上,室外有炭火炉两个。楼下较凉,而人皆汗流满面,独其睡楼上,并放下蚊帐,身着夹衣。摸其身,有汗,不甚冷,但自手足尖至肘边冰冷。问其觉热或觉冷,皆不知之。脉象浮洪,关部独盛。知为热伏,不是寒厥,至其汗出而厥,当系卫气背塞内外,酿成厥证,其不自利,则无逆症,实非附桂所宜。嘱先以浮小麦一升煎水收汗,然后以
生石膏三钱,芦根三钱,竹叶钱半,黄连二钱,香薷钱半,绿豆衣一撮煎服。并用紫雪丹一粒,随药调下。
服后自觉舒服,乃令其子检第二剂。复诊患者有笑容,自云病去大半,今已知热矣,特移楼下居住,脉不洪,有数象,不甚搏指,断其伏热逐渐外透。
鲜生地三钱,芦根三钱,黄连二钱,金银花三钱,香薷钱半,生石膏三钱,益元散三钱,鲜荷梗二尺。另用至宝丹一粒,随药吞服。两剂而安。
二日后,患者思食肉,余以为不可,乃投参麦汤善后,并云其病后将有疖毒发生,何以故?盖患者向嗜高粱厚味,必有热结于内,所以方中用黄连解毒,并以紫雪丹、至宝丹清其伏热,热深厥亦深,当清解热毒为要。至秋后,果然满身发生红肿疖毒。
女,30岁
三、四月来(夏季),温温热不退,口渴,有汗,夜睡发烦,不思食,脉浮数无力,又有紧象,似见紊乱。余以湿温治之,用白虎汤,令服一剂。是夜十时,患者叫喝茶,不要开水,其夫手摸其身,不见热气蒸蒸,四肢尚温,次日于方中加洋参钱半服一剂,汗收,微热。复诊见其人闷闷不抬头,额上现苍白色,透大气,脉无数象,六部搏指带涩,断有湿未透,遂于前方加苍术,令服二剂。
越日其父来云获大效,问此究系何病?余答是湿温。前医单以柴胡青蒿退热,殊不知愈表愈热。汗出而热不退者,乃热伏肌表也,是以服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