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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伤寒恒论-第72页

】鄭氏謂“汗出亡陽”,此即辨證大眼目。汗出不止,是陰盛于內,陽浮於外,是謂有陰無陽,故死。
十九、病(人)〔者〕手足厥冷,言我不結胸,小腹滿,按之痛者,此冷結在膀胱關元也③。原文340③膀胱關元:關元為任脈經穴,在臍下三寸。治臍下痛,炙之良。膀胱關元,是指病的部位在臍下。
鄭論:按四肢厥,而無熱形可征,則為陰盛無疑,寒結於下,未在中上,故不結胸,而獨在小腹,故痛亦在小腹也。
【闡釋】此種證狀,經常見之。筆者常用大劑回陽之方,如四逆、白通之類,加肉桂、小茴以治之;外則用肉桂、小茴、花椒、橘葉以熨痛處。屢用屢效者。
二十、傷寒五六日,不結胸,腹濡④,脈虛複厥者㈠,不可下,此亡血⑤,下之死。原文347④腹濡:腹部按之柔軟。
⑤亡血:指血分不足。
㈠腹濡脈虛複厥,,明明陰盛陽微,下之則微陽立消,烏得不死?(頂批)
鄭論:按脈微而厥,明明陰盛,而非陽盛也。陽盛始能傷血,血傷故不可下,今所見者,陽虛的候,非陰虛的候,何所見而為亡血乎?餘甚不解。
【闡釋】陽盛始能傷血,血傷始見亡血之證,今所見者為陽虛的候,非陰虛的候,故鄭氏曰:“何所見而為亡血乎?餘甚不解。”此血虛致厥,下之安得不死!二十一、手足厥寒,脈細欲絕者①,當歸四逆湯主之。若其人內有久寒者,宜當歸四逆加吳萸生薑湯主之。原文351、352①脈細:指其脈體細如絲狀。
鄭論:按四肢厥,而脈細微欲絕,陰盛陽虛之明驗也。此際正宜大劑回陽,茲以當歸四逆湯主之,決非確論,餘不敢從。
【闡釋】本條鄭氏認為係“陰盛陽虛之明驗,正宜大劑回陽,以當歸四逆湯主之,決非確論。”但歷代注家謂手足厥冷,既不同于陽微陰盛的四逆湯證;亦不同於熱深厥深的白虎湯證;更不是陽氣郁遏於裏,不能透達的四逆散證。而是血虛寒郁,不能榮於脈中,而四肢失于溫養,所以手足厥寒。本方不用姜附回陽而亦以四逆名湯者,正像四逆散一樣,以其能治四肢逆冷之故。故鄭氏所說:“決非確論”是當深思的。
當歸四逆湯(校補)
當歸三兩桂枝三兩(去皮)芍藥三兩細辛三兩甘草二兩(炙)通草二兩②大棗二十五枚(擘),一法十二枚上七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渣,溫服一升,日三服。
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薑湯方(校補)
即前方加生薑半斤(切)吳茱萸二升上九味,以水六升,清酒六升和,煮取五升,去渣,溫分五服。
②通草:本方通草即現今木通。
【方解及其應用範圍】本方即桂枝湯去生薑,倍用大棗,加當歸、細辛、木通而成。桂枝湯本調和營衛之方,但本證屬血虛寒凝,故用當歸補心血為君藥,芍藥收心氣,大棗、甘草、木通緩肝急,生肝血,桂枝、細辛溫陽散寒。合之則治血虛寒滯,陽氣虛衰,脈行不利之證,是溫血散寒,補血助陽之劑。若其人內有久寒者,宜當歸四逆加吳茱萸生薑湯治之。吳茱萸辛溫以散久寒,生薑辛溫以行陽氣,再以清酒和之,以助藥之行,則陰陽調和,手足自溫。關於本方應用範圍,《傷寒論》原文所載主治“手足厥寒,脈細欲絕者”。其病機在於血虛寒滯。由於血被寒邪凝滯之程度和部位不同,則臨床見證各異,一切陰寒凝結之血虛氣滯,皆可用本方溫而通之以取效。如一身痛、四肢關節痛、腰痛、腿痛、胸痛、巔頂頭痛、虛寒下痢,婦女經期痛、行經時四肢麻木抽搐、手足厥寒、小兒麻痹症,以及脫疽(栓塞性脈管炎)等,皆可用本方治療而獲效。筆者曾治胡某二十餘年之腰腿關節疼痛,其症狀為痛有定處,下肢冷,遇寒痛增,似覺骨痛,麻木、拘攣,沉重,伸縮行動困難,須靠攙扶方能移步。經當地醫院診斷為風濕性關節炎,但治之無效。其面容黯黑,舌質微烏,苔灰白而膩,脈微細,參之以上述證狀,此為血虛氣滯,寒邪內搏所致。法當養血通絡,溫經散寒,以當歸四逆湯加味治之,連續服二十劑而痊癒。
厥陰中篇計十七法一、大汗出,熱不去,內拘急①,四肢疼,又下利厥逆而惡寒者,四逆湯主之。原文353①內拘急:腹中攣急,動不自如。
鄭論:按汗出熱不去,非外感之熱,乃元陽外出之熱也。汗過甚,血液虧,不能營養筋脈,故內拘急,而四肢疼,況又下利而厥,此刻陽虛已極,大有欲脫之機,非大劑四逆,何能挽回?
【闡釋】本條是真寒假熱之證。大汗出是陽亡於外,四肢疼,下利厥逆是寒盛於裏。均是陰盛陽亡之證,故應以四逆湯急救回陽。誠如鄭氏所說;“此刻陽虛已極,大有欲脫之機,非大劑四逆,何能挽回”?
二、大汗,若大下利,而厥冷者,四逆湯主之。原文354鄭論:按大汗、大下利而厥冷,皆陰陽兩脫之候,理應大劑四逆回陽,千古定論。
【闡釋】大汗大下,均能傷陽,其亡津液,損陽氣一也,而致手足逆冷,陰陽兩脫之候也。鄭氏所說:“理應大劑四逆回陽,千古定論”為不謬。
三、傷寒脈促,手足厥逆,可灸之。原文349鄭論:按脈促、厥逆,係陰寒阻滯之征,灸之是祛陰散寒之意;理實可從,不易之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