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木栅栏圈住,都用芦席盖着呢。句句都是实话,只求饶了狗命。”玉堂也不回言,举起剑来,砍了两人,那睡的惊醒过来,正要叫喊,也是一剑一个。
  出了帐房,北侠道:“熊飞听明火器所在,已去纵火了。”玉堂忙与北侠就草料发起火来。雪中草料,干湿相间,好容易才透出火苗。那巡更的巡将转来,见火光透出,便嚷:“走水!”黑影里北侠过去,横着宝刀一砍,不曾跑了半个。玉堂趁势把靠草场的帐房都给了一把火,从后面腾腾点着。却脱了巡更的号衣,一路嚷着报火,与北侠混进后营。
  魏明公因等吕武回信,正擎着一杯酒看兵书哩,人报后面火起,明公不慌不忙的掷了酒杯,出营一望,却是右营火起,毕拨有声。后营草料场也是烟焰弥空,便道:“此必敌人劫寨也!”吩咐前面出五成队,伏在濠边,用长枪弩箭护住阵脚,各营都按兵不动。一面饬右营后营救火,并盘奸细。一面传令狄侯三将,小心在意。正在布置,丁氏弟兄已到,被他守着长濠,乱箭射来,竟不能入。明公仗着一身机警,弹压各蕾,居然哨队不乱。无奈风势过大,火器烧的刮刮拉拉的,火箭火弹坠空而下,中营亦渐渐延烧,那草料更是连烟带火,倒卷将来,镇上居民惊慌夜起,喧阗振地,倒像后路有无数人马冲杀前来。屠功、索利来回军师,如此火势,大营恐不能守。说犹未了,外边连珠炮响,南漳人马又从西面杀来,军令虽严,此时却也约束不住。明公叹了口气,才叫备马。屠、索两将护卫着,将中左两营拔寨速退。正在火把灯笼的夺路,玉堂蓦地从黑暗中追来,大呼:“白玉堂在此,通天狐留下头去!”屠功急举刀相迎,被玉堂一剑砍于马下。
  明公带着人马早已退去,南北侠在火光内连声呐喊,说:“军师已退,军马速速撤回前营。”被他一搅,阵势顿乱。二丁趁势越过壕来,才与南漳军马会合。这南漳防御使白雄,使一柄浑铁槊,甚为勇干。
  大家会齐,都说峡州如何失约,可惜魏明公却走了。玉堂、南北侠忙抢了营中战马,骑着同丁兆蕙去追明公。丁兆兰、白雄抄拿余孽,那四骑马统数百兵丁,追将下来。望明公已自去远,众英雄不舍,紧紧追赶。
  约及里许,一声炮响,树林中拥出一彪人马,大呼:“石培林、洪开道在此!”展昭举剑,迎住石培林的两柄开山斧。欧阳春举刀,挡住洪开道的三尖两刃刀。玉堂、兆蕙性急,便乘势直抢过来。石、洪见追兵甚猛,豁的一个号子,从树林中便退进去。追不上三里,左边连声号炮,遍地火球,一彪兵着地卷到,展、欧、丁、白大惊,说:“这通天狐真有诡计,何时安下这支伏兵?”
  原来是盖、厉两将将百丈山人马尽数起来,恰好将追兵截住。盖腾、厉起知军师已退,不敢恋战,却欺我军人少,徐徐结阵而行,玉堂同三侠道:“彼军欺人太甚,不给他个利害,明公兔脱,从此益藐视我弟兄了!”仗着宝剑,一马当先,杀入贼众队中,有如饿虎攒羊,挡的便死,碰的便亡。三侠横荡而入,贼人发起喊来,厉起断后,急举月牙铲迎住玉堂,洪开道、石培林喘息方定,也随盖腾截住三侠厮杀。那盖、厉、洪、石虽也是吕武的健将,如何敌得众侠义千锤百炼的周身技艺,一面抵挡,一面倒退。
  正在难解难分,刺斜里旗幡招展,灯火通明,峡州人马赶到,任传桂手使一柄钩镰枪,带着提辖虞振,拍马舞刀,前来助阵。贼将见官军添了大队,慌的拨回马头,分道狂奔而去,早被展昭一剑将洪开道刺死,玉堂一剑将厉起左臂砍折,跌下坐骑,践为肉泥。四侠义会合峡州大队,向南追去。
  正到一小小村堡间,一声号炮,吕武一军挡住去路。吕武左执铁枪,右持钢圈,厉声叫道:“来将休得前进!俺奉军师将令,在此等侯多时了!”欧阳春横着宝刀迎敌,只听吕武后队连珠炮响,八臂哪吒拨马便走,却树林中乱箭如飞蝗的射来。任传桂忙道:“我军且休前进,此中必有诈谋!”说未了,右边鼓角齐鸣,一队火把拥着苗达冲将来;左边鼓角齐鸣,一队火把拥着陈金冲将来。
  展昭笑道:“好计!左右不过拦我追兵,黑夜里何必与他斗智,徒损人马。不如扎住,他断不能久持。”众皆称是。相持片刻,后面忽然尘沙大起,玉堂道:“难道还有伏兵?”及至临近,却是石培林被追急了,迷了道路,从旁处又兜将转来,任传桂笑道:“今日敝军失期,待我立个微功自赎。”拍过马来,截住石培林,不消数合,一枪刺死。其时吕武人马三路都已退尽,到村内看时,树木都被砍断,还掘了无数陷坑。月黑风饕,竟不能向前再赶。四侠义道:“彼中不可谓无人,我们重在解围,不如就此回城报捷,并去那三路接应罢。”
  原来吕武前来劫寨,任传桂已是移营前进,彼此岔道,竟扑个空。吕武便知有诈,飞骑回来,正遇军师退走,明公与他定了秘计,即以劫寨之兵作为设伏断后之兵,“闲中布子忙中用”,虽烧了两营,伤了三将,却尚不至大败。任传桂拿住洪、石队中降卒,方知备细,与诸侠义叹息不已。
  收队回来,镇边营内,残火犹明。所有逃不去的贼兵,杀的杀,障的降,丁兆兰、白雄也算大概安插。天已微明,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