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往后。”当时将场子展大啦。那看热闹的人,全都往后。石禄正要上前,那个穿紫衣的就奔石禄去啦,到他旁边说:“我看你还架不住我一拳呢。”说着,往前一上步,双风灌耳,就进来了。石禄往下一矮身,左手一托他腕子,右手一撮他中脐,口中说道:“你出去吧,小子。”当时将他扔出圈外。此人心中所思,这个黑大汉的武艺,比我可胜强百倍,因为他一拿我的腕子,我半身麻木。自己爬起来,就不敢再过来啦,便在西面,登着小车,往里观看。那老者问道:“黑汉,你看这个场子如何?”石禄说:“行啦,我要踢你一个跟头啦。”老者嘿嘿一阵冷笑,说道:“你把那金银全拿去。”石禄说:“那么我要打你一个手按地呢?”老者说:“你把那金银全拿去。”石禄说:“我要把你踢倒,力劈两半呢?”老者往后一退,上下一看石禄,遂说道:“这个黑汉,你且住口,休要说些胡言大话。我来问你,你我是过兵刃,还是打拳脚啊?”石禄说:“随你便。”老者说:“你进来是赤手空拳。我若是与你过家伙,那算毕某我欺压于你。”说着话将刀放在车旁说:“姑娘,你瞧着点。”那个大黑姑娘一点头,老者这才将胡须一分撮两根绳叠好结好一个扣,说道:“黑汉,我已然归拢齐啦,瞧你的啦。”石禄说:“我不用收拾啦。”书中暗表,石禄早将那一堆碎银子,抓在兜囊之中啦。那老者说道:“黑汉你为甚么将我那银子抓起?”石禄说:“少时咱们一比试,你就活不了啦。”老者一阵狂笑,说道:“好你个黑汉,不是我说句大话,某家自出世以来,还真没遇见过硬对。除非那年在夏江口,石家镇,我们那位亲家,他在我老毕的肩左,不在我肩右。除去那人之外,四山五岳任何英雄好汉,也得在我手下丢丑。黑汉你休走看招。”说着话左手提手一扬,右手使了一个劈心掌。石禄一见他掌到忙往旁边一闪身,这个壁面掌打空了。那老者一见又一进步,穿心掌打到。石禄一看忙一转向,老者撤手变招,白猿献桃,撮掌打来。石禄忙一坐腰,使了个野马分鬃,往左右一分,说道:“老排子,你不用动手啦,三招已完,咱们两个人仇可大啦。嘿!老排子,那是大清说的,咱们两个人可分个胜败。”说着话上前就打。老者一看他的拳脚,出来全带着风,嗡嗡的直响。别看他那么大的个儿,到了下三招的时候,真能一叠三折,心口挨着地皮走,往上一蹿,能起一丈开外。不由心中暗想,此人面貌好像有拙笨似的,其实不是,原来他是外拙内秀。想我在山东一带,久站四大冷海,一辈子成名,我要输与他,那我可就栽啦。

一枝笔不能写两下里的事。那黑姑娘看见他们动了手,她忙站起来将刀拿起,心中暗想:我父已然年迈,老不讲筋骨为能,英雄出在少世,倘若少走半步,看见拳脚步眼,若有一个露空,我爹爹就有性命之忧。她正想着,那老者使了一个太岁压顶打下来。石禄往左一转,右腿抬起,使了一个百步翻身法,他便将老者的双膝盖就拦上了,右手在上一翻掌,说声:“老排子你趴下吧。”老者此时再躲,那就来不及啦,当下如同铁门坎,休想躲开,可是自己也得躲上面的右掌,连忙双手按地,双腿扬起,好像蝎子爬似的。石禄一见,忙将左腿飞起,当时,将老者抽倒,上前一脚踏住老者的右腿,猫腰抄他左腿,说了声:“你两片的小子。”正在此时,背后金刀劈风,那个黑姑娘的刀砍到。石禄忙撒开老者腿,翻身摆连腿,就踢上啦,刀已踢飞。这个时候那老者说:“姑娘你快与我报这仇。不知我与他人有何冤仇,他要将我力劈两半。”石禄也跳在一旁,说道:“你穿那样鞋,我不跟你玩啦。”老者说:“姑娘你可别饶这人。”姑娘的砍刀,被石禄给踢飞啦,当时说道:“大黑小子,你家姑娘决不能与人善罢甘休。”石禄说:“你敢情是大黑小子,我老娘说啦,不叫我打你,是你们穿红鞋的,全不能打。”黑姑娘说道:“你不打我,我可打你。”说话之间,上前当头就是一掌。石禄双手往一上分。男女二人过招,两个人拳脚纯熟,一个受高人的传受,一个受名人的指教,二人的门户一般大。

书中暗表,此女乃是赛无盐飞侠女毕赛花,乃是毕振远的亲传,掌中一口锯齿飞镰刀,左右的盘肘弩,会打左右手袖箭。又会打三块莲子,左右紧背低头钉,败中取胜套魂索一条。此女文武全才,智勇双全。那老者就是毕振远,乃是清江四大冷海,南海口内东海岸盘龙岛,想当年在那里插草为标,立刀为寇,拦路打抢,断道截人,勾串江洋大盗,坐地分赃。在那山上会水的兵卒,有五万出头,手下偏副战将不少。四山五岳,占山占岛的一万有余。毕振远在年幼之时,不论那路的镖,他一概全截。有许多的探子,远出去探,有探船往来报告。他也有几样不截,女眷的船不截,带家眷的他也不截,除此之外,无论谁的镖,他是全截。量物作价,三七扣帐。比方说,这个镖船值一万吧,他得要三千,因为他不准各路镖船从岛前经过。水面动手,掌中一条五钩神飞枪,压倒清江地面。

那时宋帝将一迁都,将杭州改为临安城。皆因镖行十老,立兴顺镖行,将临安一带,保证的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当时有人,奏明圣主。皇帝是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