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那走而大是他假名,石禄横练三本经,善避刀枪。”张明说:“幸亏他直瞧咱们刀的护手盘,跟咱们大师兄一个样,要不然就许被他结果了性命。”杜林说:“五叔您别说啦,他全给您哥几位撮了鬼万啦!石禄管我宋大叔,叫大肚子四,管我二叔叫小脑袋瓜。给我三叔您,起个外号叫飞儿,四叔叫漂。五叔哇,我说您可别过意,他管您叫小瞎子,我六叔叫鬼脑袋,七叔是猴,八叔叫鼠。”那位说,石禄成了傻子啦?不是。诸位想一想,他要真傻,后文怎么作总镇呢?再说他也学不会一对双铲呀!这对双铲乃是石锦龙的亲传,一百二十八趟,一趟拆八手,一手拆八招。石禄能为除贾斌以外,没再比他强的。那么他有硬对没有?中套有一个,是在大莲口,此人姓薄名林,外号人称魂化魂,掌中一对藏龙双棍。还有鄱阳湖北岸武家庄,大爷叫神力将武连思,掌中一条禹王神槊,纯钢打造,他这是横,乃是一只手拿着一只铁笔。二爷叫双臂童子武连方,掌中一对坡刀,每口二十四斤重。三爷叫武连永,道号晓真,掌中一对二郎夺。这是石禄的硬对。将来到后套他们立三光以及绿林松棚会,他们弟兄三个人在地下埋伏地雷,要害天下众宾朋,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书说当下。杜林说:“那么我四叔哪?您不是一同来的吗?”苗庆又将祝家河的事情,细说一遍。杜林说:“那么我四叔,他一个人奔西川啦。列位叔父伯父,那就千万别在这里怔着啦,咱们一同往正西,追赶我四叔要紧。”张文亮一闻此言,不由心中暗想:别看杜林人小,他说出话来,全通人情,合乎情理。大家一齐往回走,暂且不提。

如今且说石禄,骑黑马一直往正西,太阳压西山啦。前边有一道山口,松树里头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个粮食市,十天是一大集,五天为一小集。石禄这天来到此处,正赶上是集的日子。这树林里集市还没散净,还有许多人,正在那里收拾粮食呢。人群里有一辆小车,东边有个席围子,里面有行囊褥套,又放着一堆假兵器。西边有藤子编的圈椅。在小车车把后斗子这里,坐着一位姑娘,身高一丈,汉壮魁梧,面似黑锅底,大耳垂轮。虽然女子长得是男子貌相,宝剑眉斜插入鬓,二眸子灼灼放光,鼻直口方,玫瑰紫的绑身靠袄,翠蓝汗巾煞腰,紫色底衣,大红抹子鞋,鞋尖有一朵紫绒球,那是硬尖软底鞋。书中暗表:那绒球内暗藏倒须钩。再看场内站着一位公子,年岁也就是在二十五六岁,身高七尺,细腰扎背,身穿一身荷花色的衣服,五彩丝鸾带煞腰,双叠蝴蝶扣,黄绒绳十字绊,矮腰白底靴子,头带一顶荷花色公子巾。在小车旁着一位老者,身高九尺开外,胸前阔,膀背宽,精神足满,面如蟹盖,掺白宝剑眉,斜插入鬓,鼻直口方,大耳相衬,一部花白的胡须,蓝绢的罩头,前后撮打拱手,须鬓皆白,身穿月白布贴身靠,粗布护头,护领上头满都是轱辘钱,蓝色的丝鸾带煞腰,月白布的底衣,脚踏鱼鳞洒鞋,蓝色的布袜子,花布裹腿,怀中抱着一口金背砍山刀,刀面宽,刀背以里,有两道血槽。按刀谱而言,单血槽的为金背刀,双血槽的为金背砍山刀;刀背上要是有,那就算是坡刀;还单有那么一路截头刀,那种刀是没有刀尖;还有的是轧把撬尖浑铁雁翎刀,这路刀是最体轻不过,他是用纯钢打造的。书中垫笔,这刀名原为十八样,枪名为九样,棍名有五样。按刀刃里说很深,学徒我可不知道详情,这不过就是这样的草草一表而已。开言还是休提。

且说当下这个老者,由此处往四面出去二百里地,合着就是在这四百里地以内说吧,没有不知道这个老者的。这时候就听那位老者说道:“列位呀,你众位能不能可以替我请一请那练武之人,前来与我们父子来比试比试呢?我父子来到了此处,就为的是以武会友。”这位老者站在那里说着话,回头说道:“毕廉呀,你快从车斗子里拿出金银来,好叫众位前来比武。”那公子答言,便从车斗子里取出两个金元宝。一对银元宝,又取出许多散碎的银两,放在桌上。就听那位老者说道:“列位练武的老哥们,哪一位会几手,全可以过来比试。踢我一个跟头,拿走一个金元宝,打了一拳,拿走银元宝。踢我一个手按地,那散碎的金银就全拿走。若将我父女全打败,那时我们爷三个拔脚一走,草刺不拿,全是你们的。”石禄一闻此言,在马上往里面看,再听他还说甚么。又听那个老者说道:“我是在这里等朋友,已然待了一个多月,每天在此练武,按毕某看来,你们这个荷包村内,没有多少练武之人,不敢前来与毕某我比武,不用说你们全是吃豆腐渣长起来的。有一个不怕死的没有?我一掌要打在你的身上,叫你往出冒白浆。”石禄一听,心中大怒,连忙翻身下马,说道:“老黑,你在此等我一等,待我打他个老排子去。”下马之后往北一看,见那边站着一个人,身高七尺身穿三棱子草的蓑衣,头戴一顶竹轮巾,面似蟹盖,细眉毛,大眼睛,双耳垂轮,蒜头鼻子。石禄看完他并没注意,自己来到近前,说道:“老排子,你别说大话呀。”那老者说:“黑汉,你前来做甚么?”石禄说:“我到此地要与你擦擦手,你把场子弄大一点。”那老者用刀在地上面,口中说道:“列位往后,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