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赏他一面小旗子,上有四字,是如朕亲临。他们这座镖店,开设在临安城,南门外路西,一立之时有四五年啦,外边的名声大啦。那时有临安西门里路北红货行,此人姓严名春,住家清江四大冷海东海岸,严家坨的人氏。此人真趁百万之富,要打算把银钱运回家中,可是知道沿路上太不好走,他便跟手下人打听。手下人说:“哪里的镖您也不用雇,您就去到本城南门外兴顺镖行,面见那达官蒋兆熊,除去他们,别人谁也不行。再说非走南海口不行,北边是过不去,南海口内路东有一盘龙岛,那里为首的一个贼寇,姓毕,名叫振远,号叫士雄,外号人称巡海苍龙。”严春一听,不由心中暗想,我到是也听人说过,那里的镖难走,这兴顺镖行,有十位达官,他们还有御赐的牌匾,我借着他们点时运财运,或可以平安到了家中;如果我将银钱运到家,那时我破三十万,赈济东海岸那一带的老乡民,若有困苦来找我的主儿,我是尽量帮助。自己暗中许下此愿,他这才来到兴顺镖行,到了门前抱拳拱手说道:“众位达官。”当时有马子江来到外面,问道:“您找谁呀?”严春说:“我有点银钱,要打算请您给运到家中。”马子江说:“您贵行发财。”严春说:“我是红货行。”马子江说:“你这个买卖座落在甚么地方呀?”严春回答说道:“您要是问我们这个铺子,,是开设在临安城西门里,字号是天顺祥,专卖珠宝玉器,乃是红货行。”马子江一闻此言,忙问道:“严掌柜的,您红白珠有多少万?”严春说:“您贵姓?”马子江通了姓名。严春说:“马达官。”马子江说:“我不是达官,我是镖行的伙计。”严春说:“马爷,您给我介绍一位达官。”马子江说:“您跟我说的明明白白,我好回禀我家达官。您得跟我说的必须遥遥相对,那才成啦。”严春说:“不算别的,净说黄白二珠,一共就是四百七十万。”马子江说:“要上车那就得用二十七辆。到扬州雇船,就得三只大船。您在此等候,待我往里与您回禀。”当时将他让到门房,给他到了一碗茶。马子江将要往外走,有小伙计在旁叫道:“马大叔,您做甚么去呀?”马子江说:“我去回禀达官去。”小伙计说:“您还没问明白呢,就去回话去,好叫焦老达官抱怨你呀。”马子江一听也对。小伙计说:“这就不怪我多说啦吧。凡是对你们有益处的,我全说一说,省得受人家抱怨。”马子江问道:“客官您祖居哪里?”严春说:“我祖居清江四大冷海的东海岸严家坨。。”马子江一听,不由一皱眉,这才转身来到里面,见了蒋兆熊,便将此事细说一遍。蒋兆熊说:“列位贤弟,这趟镖倒可以去,光咱们脚费钱能挣几十万。一来咱们哥十个名姓立住啦,第二来,这镖店的名声是万无一失。这趟镖可称是心中之意。不过有一样,那南海口内盘龙岛,水寇武艺高强,极为出众。”大家一听说道:“蒋大哥,少时您见了那个严掌柜的,您用大价一抗他,就许把他给抗走啦。”

蒋兆熊说:“你拿价抗人家,还能出的了圈去吗?这一次咱们给他保到了地上,咱们有二年不开张,这个银钱全都够用的。此买卖若是作了下来,连一个伙计都不能伤,咱们的名姓可就立下啦,从此扬名四海,那时我情愿将咱们北隔壁那座武圣人庙重修。”飞天豹焦雄一听说道:“兄长,您去向他商量去。要将此事商量好啦,我可以去请人去。您我弟兄武艺不敌,可以请咱们那位朋友。”蒋兆熊说:“二弟,咱们好友虽多,可是您要请那艺业浅薄之人,那可不成吧?”焦雄说:“兄长。我要一提此人,准奔兄弟心头上来。再说水寇劫镖可劫多啦,无论哪个镖店一提东海岸,谁都心中发点颤。”蒋兆熊说:“错过石大弟不可,除非石锦龙,那一位也不成。你我那大弟,人家已然退归林下啦。”焦雄说:“他退归林下,我也得把他请出来,好助力镖行。”蒋兆熊说:“那么您在此听我的话吧。”说完蒋兆熊来到柜房。马子江说:“达官,这就是严掌柜的。”又说道:“严掌柜的,这是我家总达官。”严春上前说道:“老达官,我今天此来特为托您点事。”蒋兆熊说:“严掌柜的,您说哪里话来啦,有话讲在当面。”严春说:“蒋达官,我打算将银钱宝物运回四大冷海东海岸家中,您可以用多少花用呢?”蒋兆熊说:“我要说出一个价来,您到各行去问去,你管保不敢应。中途丢一个草刺,我们包赔。”严春说:“达官,您将价说足啦,一共多少钱?”蒋兆熊说:“那是当然,我要出价来,你们可也别驳回。脚费钱一共五十万白金。”严春道:“您可以带多少人?”蒋兆熊说:“您珠宝红货,金银等项太多。”严春说:“达官,我给各位达官,连镖行的伙计,增加酒钱五万两。您是镖行人,我是红货行人,咱们倚靠神佛吃饭。这五万两白金,我一人拿出一半,您拿出多少我不管。将来平安到家之后,镖店北边这座武圣人店,我是重建庙宇,再塑金身。”蒋兆熊一听便道:“正趁我心中之意。”遂叫道:“子江、子燕、金平、玉平,你四个人赶奔庙堂,把方丈请来,就说这里有重修庙的施主。”他弟兄四人,一闻此言,转身往外行走,来到铁佛寺,上前扣打山门。里面有人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外面甚么人叫门?”马子燕道:“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