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鲁叔父,这如今我石大哥已然回来啦,接请帖的已来啦,没接请帖的也到啦,您得出主意。往上说我叔父伯父,全跟我爹爹神前结拜。我兄弟哥哥捧我何斌一场。够奔西川银花沟,杀普铎报仇雪恨,咱们众人满全来到此处啦。可是那一天起身呢?”鲁清说:“何斌呀,此事可不要忙,忙中有错,咱们人是多的,那一个主意高,从着那人的。再说咱们从此起身,杀奔银花沟,人多势众,风声也大,咱们全走啦,你说这里留人不留?又应当留那一位呢?再者说上年岁的全跟我何大哥有交情,你说应当留下那一位呢?谁要在何家口等着,那不是畏刀避剑,怕死贪生吗?这个说这个,那个又说那个。”鲁清说:“你们大家有千条妙策,我有一定之规。那莫家村的小哥五个,你们是小哥七个,你们大家在一处,可以商量商量怎样的办法,你们大家商量好了再说。咱们是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活百岁。谁的主意高,使谁的主意。”说完他转身往外。“你们大家在一处商议,待我出去散逛散逛,我心内乱成团了。”他们大家在一处商量。

鲁清一个人出来,先到东村头看了看,又走到西村头,火场上看了一遍。忽然抬头一看,东村外跑进一匹马来,马上一人。鲁清心说:原来是我的仇口来啦。他虽然是我的仇口,因为我不是他人对手,可是他与我兄长神前结拜,凡是不得实惠的主儿,多好说朗言大话。他曾在我面前说过。不论他项长三头,肩生六臂,无论是谁,也踢不了我一个跟头。手按地,我花面鬼就信服他。今天我非阴他一下子不可。看他骑马过去火场。鲁清不由的鼻子眼里一哼吃,说道:“佟大哥,你跟我有仇,难道说你还跟我何大哥有不合吗?”花面鬼佟豹一闻此言,连忙拨转马头,来到切近,翻身下马,笑道:“鲁贤弟,你在此作甚?”鲁清说:“不怨人说,不跟你们边北的人交,就因你们有一种不好的毛病,永远是事在人情在,人不在立时就不理。”佟豹说:“你这些个闲话,朝谁说啦?你这个话从那说起呀?”鲁清说:“佟大哥,那么您看见这里有片火场,您怎么骑马就过去啦?这不是新印吗?你怎不问一问呢?”佟豹说:“鲁清,你是不知,人要是一结拜,就应当人不在义还在,皆因你在此站着,所以我没下马。”鲁清说:“你别借台阶啦,你跟我姓鲁的素有挟仇,可是与姓何的,当然没有哇。因为我那何大哥招不出来这个,佟大哥您与我何大哥神前结拜,真是灭不了神灵!我何大哥的魂灵,缠着马的四条腿。”书中暗表,佟豹是从家中起身,是赶奔兖州府送镖,将镖行之事,交好了杜家五狮子,他才起身。那镖走的是水路,送到兖州府北门外,同纪绸缎庄,完全是反货。他临行时问:“杜万,你大叔二叔呢?”杜万说:“上何家口啦。”佟豹说:“你们把把镖船拴系齐毕,将车送回佟家庄,我直奔何家口。”杜万点头。花面鬼这才骑马走,一路之上无事到了此地,才遇见鲁清。二人正在此相谈。佟豹说:“鲁清,你怎么说我何大哥阴魂缠绕我呀?”鲁清说:“您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佟豹说:“我是真不知道。”鲁清说:“何大哥死啦。”佟豹说:“得甚么病死的?”鲁清说:“我们大家进都交宝铠,你知道不知道?”佟豹说:“我也不知道。”鲁清说:“我们入都走后,正北十三川,执掌川口的人,是贵地人。他带着一个书僮,此人住在吉祥店里,那时就是何大哥一人在家,那人夜间要吃茶,何大哥便叫夥计给烧茶。那人说我们不洁净,叫他书僮去烧水,那个僮儿才十几岁,焉能有用呢?厨房的柴草,他一个弄不俐落,要出个错啦,那可怎么好啊?边北之人说:不要紧,他要是把店给你烧啦,我给你盖一片楼房。后来就叫小僮去烧水,我说佟大哥,您说巧不巧?真是失了火啦,所以落了个火场。您看这个边北之人还真没走,我何大哥叫他赔。此人手使一对短把追风铲,跟石锦龙使的一个样。边北之人说:“你们这里不是何家口吗?何大哥说:是。那人说:此地有个为首的,姓何名玉外号人称分水豹子。何大哥说:不才就是我。那人说:好,我正要找你过一过家伙。当时两个人动了手,那人打出一个卧看巧云锁喉镖,就把咱们何大哥给打啦。咱们何大哥在世之时为人,大家老乡,用绊腿绳将此人捉住,绳缚二背。后来我们交铠回头,全叫他给数啦。人家还说出无论哪一位,若说出我是哪一川,哪一寨的,道出我的名姓,那时我立刻任凭你倒缚二背与何玉祭灵。”佟豹说:“鲁清,此人在这里没有?”鲁清说:“在这里啦。”佟豹说:“他若在这里,你去把他叫出来。我与他分上下论高低,我将此人捉住,好与我何大哥祭灵。”鲁清说:“佟大哥,这也是何大哥的阴魂,才将您引到,我们正要遣刘荣前去请您去呢,此人的武功特好。”佟豹一听,连忙收拾紧衬俐落。鲁清说:“大哥呀,我可是无名之辈呀,跟他比可到不了一处,您可跟我面前夸过海口,谁也不是您的对手。”佟豹说:“那是当然,除去我大哥石锦龙、左道长等几个人外,我这

话说大啦。无论何人,也不是我的对手。”鲁清说:“是呀,您在此等候,待我把他叫出来。”
说完了他回到祥平店,到了里面,见了众人问道:“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