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参酌好了没有?我今天有个仇人,可跟我何大哥神前结拜,我非阴他一下子不可,阴完了我还让他拔刀相助。”徐国桢说:“鲁二弟,你又阴谁一下子?咱们可正在用人之际。”鲁清说:“不要紧,徐大哥您尽管放心,这个主儿与我何大哥过命。”徐国桢说:“要是过命,那就不必阴他。”鲁清说:“您不知道,他太拗,非得阴他不可。”徐国桢说:“刘贤弟,你出去看看去是谁?”刘荣转身形往外走,来到影壁头里一看,原来是花面鬼佟豹。心说:原来是他呀?这个人可实在是拗,这回非让他碰个硬钉子不可。鲁清追出来,说道:“刘大哥您可别管,咱们这一片人全让他给数啦,佟大哥的武艺,比咱们全高,为甚么不给咱们出一出气呢?”佟豹在前场见了刘荣,过去跪倒行礼,后来因为他劝过刘荣一次,佟豹恨上他啦。从那次见了刘荣,不行大礼啦,就是一抱拳,骑马全不下来。今天见了也是一抱拳,说道:“刘大哥少见哪。”刘荣说:“对啦,今天咱们就见着啦。”鲁清说:“刘大哥您躲,我佟大哥要再不是他的对手,咱们大家给他个拨盘儿。”刘荣一闻此言,连忙往旁一躲,此时众人往外。石禄在前头,将一拐影壁,就瞧见了。石禄嚷道:“这个花大脑袋可好?”鲁清说:“你认得此将?”佟豹心中所思,我真没见过此人?鲁清说:“我也不知道他的名姓。我跟他的书僮打听出来的,此人叫赛石禄。”

石禄一看他咬着牙,拧着眉毛,瞪着眼,遂说道:“花大脑袋,你还要跳一跳吗?”佟豹说:“不错呀,我到是要跳一跳。小辈你叫甚名?快报上名来!”石禄说:“小子,你别问我的名姓啦,你赶紧家去吧。”说到此处,上前提手一,拳奔面门,佟豹往旁一闪身,右手一刁石禄的腕子,石禄手往后一撤,右手往外一劈,就把他的腕子给拿住啦。佟豹一见心说:“我输啦。”此时石禄刁住了他的腕子,往怀中一带,口中说道:“花大脑袋,您这个样的能为,还敢横啦?”说着往怀中一拉他,右腿往前伸,使了一手顺手牵羊,佟豹再想躲他这个腿,可就晚啦,他的腿被石禄给挑起多高来,摔在就地,连忙爬起,奔他马而来,要打算拿他的熟铜棍。此时单鞭马得元一见,急忙上前,说道:“佟贤弟且慢,你不认识此孩吗?”佟豹说:“马大哥您可别管,这个跟头我栽不了。”马得元说:“你栽不了这个跟头,栽不了的多啦。”鲁清说:“马大哥您不必管,非得叫他跟头栽到底,他就认可啦。”佟大哥我告诉你,这个是我一个朋友之子,别说你一个佟豹,你有三四个,也不是对手。你拿着军刀,也不是他人对手。”佟豹说:“鲁清,冲你这么一说,我佟豹跟他没完。我自从出世以来,到处没输过势,马大哥您今天可别管啦,不论有多大的交情,我们也得斗一斗,到叫小辈鲁清看一看。”马得元一想,心说:你这个人真叫固执透啦,自己只可长腰纵到一旁。说道:“鲁爷,你告诉他别把他制睡啦。”鲁清说:“石爷,把他弄睡啦。”马得元说:“鲁清,你跟他有多大仇恨呀?”鲁清说:“列位别管,有一位算一位,谁要与我不合,我非叫他掉在我的话把底下不可。”石禄说:“清呀,给他弄两半行不行?”鲁清说:“行啦。”佟豹把熟铜棍合到手内,来到近前是搂头就打。石禄一看他熟铜棍扬起来啦,连忙用右手一推他的棍尾,左手一推腕子,左手早将棍接着啦。口中说道:“你拿过来吧小子。你拿棍打我,”当时将棍夺了过来,扔在就地,上手一扒他肩头,说声:“你爬下吧小子。”佟豹站脚不住就爬下啦。石禄一偏腿就骑在他身上啦,说:“小子,我非把你脑袋摔下来不可。”说着话他双手抱着他的头,那佟豹忙用双手抱住他的胳膊。大家一见,遂一齐说道:“玉蓝,这可使不得!”鲁清急忙来到近前,说道:“石爷慢着,这个花大脑袋,跟铎长得一样,你赶紧起来。”当时石禄就撒了手,站起身形,那佟豹也爬了起来。鲁清一看他脸上成了紫茄子啦。他面上竟有那花斑,作事又急又暴,故此人与他起个外号叫花面鬼。鲁清说:“佟大哥您在我面前说过,没有人能踢您一个手按地,我说今天您这是怎啦?”问得他无话可说,马得元上前说道:“佟贤弟,皆因你山河容易改,秉性最难移。是跟咱们说这个话的主儿,那全是咱们至近的朋友,不是至近的人还不劝咱们啦。从此往后,咱们弟兄是一年比一年岁数大,名姓全立住啦。是咱们肩左肩右的弟兄,全有晚生一辈。门户正是晚辈,踢咱们一个跟头,脸上都无光。若是被那不正当之人,踢了咱们一个跟头,那你我的名姓,就付与汪洋大海了。兄弟你们爷俩个不认得?”佟豹说:“我不认得小辈。”马得元说:“你可知道我的至亲?”佟豹说:“我认得。”徐国桢说:“这是石锦龙的次子,乳名玉蓝,名叫石禄,外号穿山熊便是。”马得元说:“玉蓝上前给你佟大叔父磕头。”石禄说:“给花脑袋磕头啊,我不磕,谁跟我好,他让我给谁磕,我才磕。”马得元说:“谁跟你好哇?”石禄说:“大清跟我好。他叫毁谁我毁谁,叫我给谁叩头,我给谁叩头。”马得元说:“鲁爷你让他给佟爷陪陪礼。”鲁清说:“佟大哥,你从此还记恨石禄吗?既然跟石锦龙有交情,与马得元不错,大概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