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甚么呀?”石禄说:“他竟给我们出主意。”窦左哥俩一听,这是鲁清。忙问道:“这个大清是鲁清不?”石禄说:“对啦,是鲁清。你别说啦,把裤子给我吧。”窦珍说:“你先等等吧,你说说家中还有甚么人?”石禄说:“有咱们爸爸石锦龙,还有二叔石锦凤,三叔石锦彩。”窦珍一听,又问道:“还有一个石锦华,你可认得?”石禄说:“我知道,那是我四叔。”窦珍说:“你二叔三叔,你见过吗?”石禄说:“我见过。”窦珍说:“二弟,要提锦龙办事那可称第一,他亲弟兄三人,全在镖行做事,扬名四海。叫叔伯兄弟锦华,在家执掌一切。老四刀法利害,借着三个兄长的名姓,也在外保了些次镖,名气也不小。”又问道:“石禄啊,你有舅舅没有?”石禄说:“有,我舅舅是马子。”窦珍说:“怎么叫马子呢?莫不成他姓马吗?”石禄说:“对啦,听咱们老娘说过,马子是圆的。他手使一条鞭。”左林说:“是啦,一定是那单鞭将马得元,掌中一把算盘子鞭,专打金钟罩。”石禄说:“对,快把裤子给我吧。”窦珍说:“玉蓝呀,行路的人,谁能带着敷余的裤子呢?你回家见了我妹妹一说,我是窦珍,他就知道了。”石禄说:“我没有妹妹。”窦珍说:“你娘就是我妹妹。”石禄说:“你娘就是我的妹妹,你回去跟他一说,他也知道。”窦珍说:“你错啦,我妹妹是你娘亲。”左林说:“您那样跟他说,他还是不明白。”窦珍说:“你要是装糊涂,这条裤子我撕了也不给你。”石禄说:“大清说的,叫我小名,就得跟我蹦一蹦。”窦珍说:“你别听他的。”

说话之间,先将大氅脱上来说:“你先把他穿上。”石禄说:“这个不是裤子呀。”窦珍说:“你先穿上啊,谁行路还带几条裤子呀?”石禄只可接了过来,穿上一看,下边将到磕膝盖。遂说:“有咧,我不这么穿啦。”他说着又脱了下来。拿起底襟来,双腿伸在两只袖子里,当裤子穿。笑道:“嘿,拿一根绒绳来,我好结上。”窦珍当时又解下一根绒绳来,结好了,一摸后边还露着屁股。遂说道:“我还露着屁股呢。”左林说:“来,你再穿上我这件大氅。”说着便将大氅递了过来,石禄穿好了说道:“你们两个人到是谁呀?”窦珍说:“我姓窦名珍,人称踏爪熊的便是。”左林说:“我姓左名林,人称青爪熊的便是。”石禄说:“你姓窦,他姓左。我把你们两个人当面码儿吃了得啦。”左林说:“那叫甚么呀?”石禄说:“叫豆嘴吧。”左林说:“那成甚么啦?得啦,见着你父亲再说吧。”这便是看父敬子。只因锦龙他弟兄在江湖上交往太好,无一不佳,真是对待谁,也是忠信待人,不分厚薄,永远是一个样儿。那石锦龙作事,也是屈己从人,所以才维持下许多位宾朋。书说现在,当时他爷儿三个,拉马匹出松林,往上行走,直走到天黑,来到一座村口里面,找了一座店,拉马进去喊道:“店家。”当时出来一个夥计,说道:“这位请这里来。”说着话把马匹接过去,左林说:“你们有上房吗?”夥计说:“有。”便将马上东西物件取了下来,将马交与别的夥计,拉到后面。他便同到北上房三间,石禄将双铲放到西里间,对夥计说道:“二格呀,端菜捡馍馍,我还饿着啦。”窦珍说:“夥计,你先来一桌酒席,给我弟兄打盆脸水来。”夥计给打来脸水,沏上了茶。那屋中石禄一个人一吃。窦珍看他狼吞虎咽的足吃一气,忙问道:“石禄你几天没吃饭?”石禄说:“从昨天晚上就没吃。”窦珍说:“怪不得啦。”他吃完了之后,左林老哥俩才吃。吃完之后,问好夥计,便出去买了一身衣服,拿回来叫石禄穿上。石禄不穿,左林又出去买了一身来,他还不穿,左林说:“谁知道你穿甚么色的衣裳呀?”石禄说:“荣儿知道。”窦珍说:“荣儿姓甚么呀?”石禄说:“我还不知啦,老娘说的,差色的衣服我不穿,得啦,我就穿这个吧,咱们口子上再说吧。”当下窦珍将两身衣服包在一处,店饭钱还清,应用物件拿着,三个人往外行走,上大道直向何家口而来。三个人晓行夜宿,这一天到了何家口。左林到了镇里一看,有座火场,窦珍一发怔,三个人在呆着,莫不成吉祥店被火焚化了吗?此时那祥平店店门就开啦,姜文龙来到外面,东西一瞧,看见正西站着左林窦珍,连忙走了过来,说道:“二位仁兄在上,小弟文龙与二位兄长行礼。”左林忙说:“大弟请起,不要行礼,我来问问你,这吉祥店怎么失了火啦?”姜文龙说:“二位兄长,您请到祥平店里面一叙,此地不是说话之所,您千万别着急,到了里面便知分晓。”当下他们四个人进了祥平店。关好了店门,来到里面,认得的大家见礼,不认得有人给引见。刘荣一看石禄也回来了,心中大喜,知道他没有差错,一来对的住石家,二来对的住这马。遂问道:“玉蓝,那天你从庙中逃下水去,怎么到如今才回来呀?”石禄说:“我在树林子劫裤子穿来着,碰见豆嘴啦,这才一同回来。”鲁清说:“刘大哥,您快去与他买一身去吧。”刘荣点头,便将石禄带了出去。先去洗完澡,然后来到铺中,买好衣裤等件,一齐回了来。刘荣便将大氅及绒绳,还了他二人。窦珍说:“得啦,我这个大氅不要啦。”鲁清过来说:“老哥哥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