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石禄说:“我姓走,名叫走而大。家住大府大县大村,树林子没门。你拿拉子呀,我不用啦。”说着将双铲扔到林中,老者以为他是个粗鲁人,原想用刀划他一下子,也就把他吓跑啦。想到此处,上前搂头就砍,石禄往旁一闪,伸手抓住了刀背,往怀中一拉,翻身跺子脚就登上啦。那老达官一时闪不开,退出五六步去摔倒在地,嘘嘘直喘。石禄上前说道:“老头儿,我没使多大的劲儿,再用力你就死啦。”老达官爬起,细看他那对兵器,一时想不起名字来。正在此时,西边又有马蹄声响,老者说:“你听西边有人来啦。”石禄说:“好哇,来了个年轻的我劫他的裤子,那就不要你的啦。”说着话石禄往西一看的工夫,那老者心中暗想,我今晚算栽啦,也罢,待我使毒招吧。想到此处拾起刀来,双手抡刀直奔石禄脑后砍来。石禄听见后面金刀劈风,他忙使了一个倒踢紫金冠,将刀踢飞。回身双拳就打,老者往后一闪,石禄使了一个裹合腿,竟将老者抽倒在地。石禄上前将老者按住,口中说:“你爬下吧,小子,这回非扒你裤子不可。”正在此时,西边那人到,往林中一看,不由心中大怒。原来有一黑汉,按着他兄弟啦。

书中暗表,来人乃踏爪熊窦珍,被按的人乃是青爪熊左林。只因二人送镖回头,左林新买一匹马,他一时高兴,押马下来,弟兄才走单啦。今晚在此被人踢倒,窦珍赶到,大声说:“手下留人!”这才细问情由,石禄一闻此言,早跳出八九尺去,用目观瞧,窦珍问二弟:“这是怎么啦?”左林细说一遍。窦珍说:“咱们弟兄,保镖一辈子啦,还真没听说要裤子的。”左林说:“兄长可多要小心了,这个黑汉可扎手。”石禄一看,这个老头,身高九尺开外,胸前厚,膀背宽,面如古月,鼻直口阔,大耳相衬,头戴一字甜瓜巾,顶门一个茨菇叶,突突乱颤。身穿青缎色绑身靠袄,蓝缎护领,绒绳十字绊,蓝丝莺带扎腰,双叠蝴蝶扣,青纺绸底衣,鱼鳞洒鞋,蓝袜子,青缎色的通氅,用蓝绸子堆出来的蝴蝶花,飘带未结,露出水红里儿,肋下佩刀,大红缎子挽手,黑沙鱼皮鞘。青铜什件,真金通口。来到当场,问道:“黑汉你的裤子呢?难道说你从家里出来,就没穿裤子吗?”石禄说:“不但裤子没啦,就连马也没啦。小子你们两个人认识吗?”窦珍说:“认识。”石禄说:“这就好啦,我不要这个红的,我要你这条黑的吧。”窦珍说:“黑汉,你满口胡说!你要我的裤子,我穿甚么呀?”石禄说:“你不会两个人穿一条吗?”窦珍说:“二弟呀,你我好了半辈子,还真没夥穿过一条裤子呢!”石禄说:“你们不会商量着穿吗?那么你们穿着裤子,我光着眼子吗?”此时窦珍细看他的兵器,忽然省悟道:“哎呀,二弟呀,他这一对乃是短把追风荷叶铲。”左林道:“对啦,不错是这个军器,这是石锦龙所使。”窦珍笑道:“是了,我也想起来啦,刘荣已将石禄请了出来啦,大半他们入都回头,他准是石禄。”遂问道:“黑汉,你姓字名谁?说出真名实姓,家在哪里?要那条我给那条。”石禄说:“要你那条黑的。”他一出世也就掉在晚辈窝里啦,一有胡子,就是长辈。要与石锦龙论左右的,那可太少啦。后套有一位八卦震乾坤赛九公,姓谷名叫谷凌川。那个是石锦龙的长辈。除去那位剑客,其余是平辈居多。这一来石禄可吃了亏,一见有胡子的,那就没的可说,不是叔父,就是伯父。今天他看见他二人,不由心中暗想,不用说,这两个老头,也跟咱爸爸有交情。怎么这么些个人跟他玩呢?听人家一问,忙说:“老儿,你们两个人有朋友吗?”左林说:“我们没有。”石禄说:“你没有,他有没有哇?”窦珍说:“我朋友倒是多啦,你说谁吧?也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你说出来,我要认识,我就把裤子给你。你就报上真名实姓来吧。我们就把裤子给你。”说完二人是鼓掌大笑。石禄说:“我一说出,你们就得认识。”左林说:“你说吧,认识就给你。”他二人细看这个黑汉,压耳毫剩了一半啦,护心毛有长有短,不知是怎么回事。窦珍说:“二弟呀,这幸亏是一股背道,这要是在大道之上,往来之人是多的,那是咱们哥俩就算栽啦。”石禄说:“我住家在夏江秀水县,南门外石家镇,姓石名禄,人称穿山熊,大六门第四门的。”窦珍一听,看他这对军刀,与他年岁相貌,准是石锦龙之子玉蓝儿。遂说:“二弟,我听说你们大家一同入都交铠,他怎么一个人走单了?这要是遇见莲花党之人,出了个鬼计,他遇了险,那刘贤弟他怎么对这石锦龙啊?二弟呀,我看此人,要真是石禄,就凭他这身横练,有个三五个,还真不是他的对手。”这才大声叫道:“你大半是玉蓝石禄吧?”石禄一听说道:“对啦,这你合适啦吧?”窦珍说:“我合甚么适啦?”石禄说:“你一知道我是玉蓝,那你就跟咱们爸爸有交情。”窦珍说:“你先不用说那些个,我问一问你,你可是玉蓝?”石禄说:“我不叫玉蓝,我叫石禄。我听大清告诉我说,除去我爹娘以外,谁要叫我玉蓝,我们两个就得跳一跳。”左林一听,不明白他这话。在他们一想,以为大清必是一条狗。遂问道:“大清咬你不咬?”石禄说:“咬我,每天咬我两回。”左林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