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便一齐出了酒楼,来到了东村口,路北的庙门前。电真上前打门。里面人等问道:“外面是谁叫门?”电真说:“是我。”里边老和尚智云说道:“电员外吗?”电真道:“正是。”说话之间,哗啦一声,门分左右。智云定睛观看,见电真同着一位老达官。站在门前,不知何故?电真道:“智师傅呀。现在我与此人结为金兰之好,特来叩拜祖先。以后你可称他为大员外爷,叫我为二员外好啦。”智云连连点头。二人当时进了家庙。老和尚关了庙门。这庙是北殿五间,东西配殿各三间,全是出廊子的大房。智云到了北大殿中,打扫齐毕,点好素烛,又将应用物件一齐备好。电真弟兄,这才进去参拜祖先。拜完之后,出离了家庙,回到电真家中,到门外上前叫门。仆人将门开了。电真说道:“仆人,从今之后尊这位为大员外,叫我为二员外。这是我一位拜兄。”仆人说“是”,当下俩个人走了进来。到了书房落座。仆人献过茶水。电真说:“仆人你快去到后面,将你主母唤来,带同你家少爷,前来拜见我兄长。”仆人答应,转身到了里屏门,叫出女仆来,告诉她去向主母去说,员外爷有话,请主母带着少爷出来,到书房来见员外的恩兄。女仆到里面一说,电门王氏便带着电龙,母子随仆人出来,到了书房。厉蓝旺一见,连忙站起身形。电真说道:“你快过去拜见恩兄。”王氏一听忙上前拜倒,说:“尊兄在上,小妹与您叩头。”厉蓝旺往旁一闪,便忙说道:“贤妹请起。”电龙上前叩头,说道:“伯父在上,小侄男与您叩头。”蓝旺也说道:“侄男快快请起,你今年多大年岁啦?”电龙道:“小侄九岁了。”蓝旺说:“好!”遂伸手取出一锭黄金,说道:“孩儿呀,你拿去买块糖吃吧。”电龙一见,连忙向后倒退,说道:“伯父呀。我家有钱,请您收起。侄我有钱花的。”厉蓝旺知道他家家规很好,遂说道:“贤弟呀,你就叫电龙收下吧,难道说,我还能收回去吗?快叫他收下吧。”电真说:“电龙啊,你就拿去吧。”电龙一闻此言,伸手接过,二次跪倒致谢,拿着金子与王氏,母子回归内宅。厉蓝旺问道:“贤弟呀,此子你可与他折腰折腿?”电真道:“我也曾与他折腰腿。”厉蓝旺道:“我意欲在白天传文,夜晚传武。”电真说:“兄长,小弟我也是打算将我的能为,是倾囊而赠。为是将来好叫他按照我的脚步而走。”厉蓝旺说:“甚好,贤弟本当如此。”从此电龙就学艺了。

书要简断,二人交往一年有馀。这大墙以东,就改为二友庄。庄东口立一石碑,上写除暴安良二友庄。这天厉蓝旺说道:“二弟呀,我要打算在咱们东村外那片沙滩上,办几天谢秋戏。一来祭龙王;二祭土地;三祭青苗神。”电真一听笑道:“兄长此意甚好。那您就分派大家,着手办吧。”弟兄全同意了,这才派家人把各村的村正副找了来。大家一齐到家庙商议此事,大家一闻此言,一齐点头应允。厉蓝旺道:“既然列位赞成此举,那你们大家就分头向各村住户,去凑钱去。我弟兄二人拿出三千两银子,置买木器,以及席箔等应用的东西。咱们指着地吃饭,到时候就得答谢龙王、土地。从此咱们是一劳永逸了,年年要办一回。”大家齐声说:“好!咱们就那么办啦。”当下商量妥了。发起人为厉蓝旺、电维环,大家村正随意,加上名字,作为赞成人。这谢秋戏一切筹备齐啦。到了唱戏这一天,来的人实在不少。仰仗着他弟兄派人竭力保护,戏唱了,并没有出甚么事故。

转过年来,电龙十一岁啦。厉蓝旺道:“二弟呀,今年再办谢秋戏,可不能照头一年那么办啦,必须改一改罢。”电真说:“兄长,您打算怎么改呢?”厉蓝旺道:“我打算在那戏台看台当中,用木杆截上。男女人等分开看,各带坐位,男女不准混杂。”电真说:“也好,那么咱们先把他们各村正全找来吧。”当时便派家人去找村正,告知此事。大家全都赞成,此事算是定规妥啦,各自散去。在正月月底,厉蓝旺忽然得了重病。电真一见,心中甚为着急,连忙派人请来名医生,与他诊治。无奈他是越治越利害。这天电真说道:“哥哥,我有一个事来跟您商议。我这门外,来往人太多,兄长不得调养。不如挪到后宅,有您弟妹,也好侍候于您。”厉蓝旺说道:“二弟你此言差矣。”电真说:“我怎么差啦。”蓝旺道:“咱们弟兄,虽然相交二年有余,如同亲手足一样。倘若我有个不好,那时难免外边有人说长道短,莫如我挪到东村头家庙住。可以把得意的家人,派去几个,与我煎汤熬药。不过我不放心家中。你须每天要到庙里去三次。”电真连连答应,立时带领家人,到了家庙,将西房北里间,特别安置一番。叫去人将三间西屋糊得四白落地,北里间安放一个顺山大床,就将厉蓝旺搬到庙中去养病。电真每天必去三次,弟兄相见。这一天电真又到庙中,问道:“兄长此时觉着病体如何?”厉蓝旺说道:“贤弟呀,你一来,我心中很是痛快;你一不来,我就不放心。”电真说:“既然如此,小弟我每天准到就是啦。”从此他是每日三回,一直到了七月,那地里的庄稼,很是丰收。各村正又来见电真,问道:“大员外爷可曾好了?”今年的戏还办不办呢?”电真道:“现下己见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