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叫王麒、王麟、王鹿。当年你家主母在娘家之时,是母女不合,这才有我家老庄主在世之时,派媒人给说了过来的。老庄主故去之后,我家少庄主,按家宅的规则,我家少庄主不听内人之言,管得我少主母是服伏在地。我家少庄主在外作甚么事,也不家里去说,到了内宅是一字不提。妇人要问,他就能给妇人一个没脸。”蓝旺一听,点了点头,要酒要菜。吃喝已毕,取出一锭银子,说:“刘义这个给你拿去买双鞋穿去吧。”刘义说:“达官爷,您做甚么给我银子呀?”蓝旺道:“是你不知。我在此处,要多住几日,访一位至近的好友。你就拿去吧。”刘义当时谢了,拿银子走啦。

从此厉蓝旺便在暗中一调查,电真果然是位光明正大之人,这才进步要与他结交。电真花钱买甚么东西,全是他在暗中给钱。有时他去洗澡,便在暗中先给了钱。电真要去城内听戏去,必在暗中先给了戏价。这一天电真在德元居酒楼来喝酒。他一来的时候,就在柜上留下话,说:“少时若有人前来会我的饭帐,千万替我将那位达官,请到柜房,代问贵性高名,为甚么候我的帐。问明白了上楼来告诉我知道。”说着掏出一锭银子,交与那个伙计。伙计说:“庄主爷您请吧。做甚么还赏给我银子呀?”电真说:“难道你还嫌少吗?”伙计说:“不嫌少,不嫌少。”当时谢过了。电真上楼,要了一桌酒席,自斟自饮。少时那柜房来了一人,问道:“堂官。电庄主可在楼上吃酒?”柜上人说:“不错。”那人问多少钱一桌,伙计说:“十三两六,是一桌上八席。”那人一听,伸手取出上锭银子,约有二十两,说道:“电庄主的酒饭帐钱之外,全是你们大家的小费啦。”伙计忙说道:“我家庄主有话,您先请进来。”说话之间,将厉蓝旺让到了柜房之中。见东房山挂着字画,桌上放着水牌算盘等。让他坐下之后,伙计问道:“达官爷,您家住那里。贵姓高名?你为何故,凡是我们电庄主花钱之处,您是满候。”厉蓝旺说:“我住家在山东青州府东门外,金家口厉家寨。我姓厉,双名蓝旺,在山东地面有个外号,人称混水鲲鱼。我听电庄主名姓特别,故此我来拜访,我要与他交友。伙计我借你一步,前去楼上,向他说明。没别的我听你的话。”伙计说:“达官爷,如今这个酒饭帐钱您可让不出去啦。这个买卖是我家店庄主的。您先少候,待我与您回禀一声。”说话之间他上了楼,见了电真,将方才之事,完全说出。电真一听,这才跟随伙计下楼,来到柜房,有人挑高帘。电真一见,抢行几步,双膝跪倒,口中说:“恩兄在上。小弟电真花仁兄之钱特多,总未见面。今日一见受弟一拜。”厉蓝旺赶紧站起用手相搀,说:“兄弟快快请起,咱们楼上一叙。”说话之间,弟兄二人来到楼堂之上,命伙计将残席撤下,另换新席。厉蓝旺笑道:“贤弟不可如此,你我不是酒肉的宾朋,何必如此呢?”电真说:“兄长未看见摆酒,就算残席。”蓝旺笑道:“不要客气了。”说话之间,二人入座,一同用酒。

酒饭已毕,撤去残席,献上茶来,两个人落座吃茶。电真说:“兄长呀,您所为何故呢?到处在暗中代我还钱。兄弟我花您太多啦。”厉蓝旺说:“贤弟呀,皆因你名望太大,慷慨好义,挥金如土。在路途之上,听过往人言,心中有些不信,因此才来到店中,一住二十多天。我在暗中一调查,果然你真有君子之风,名实相符。”电真说:“兄长您多有抬爱。”厉蓝旺道:“贤弟,你我弟兄投缘,咱们是一见如故。如今我有意与阁下交友,但不知肯赏我全脸否?”电真心中所思:他们弟兄在山东,水路镖头成了名,真是威名远震,如今既来与我交友,可算自己面上的光荣。连忙说道:“兄长既有此意,那我是求之不得了。但不知您的贵甲子?”厉蓝旺道:“我还小啦,今年五十有六。贤弟你呢?”电真道:“小弟虚度三十八岁。”厉蓝旺说:“贤弟你我去到沐浴堂,前去净身。今天日子好,咱们便冲北磕头,结为金兰之好。”说着话二人站起身形,往外要走。伙计说道:“电员外。现在柜上有老达官,存有二十两银子,我未敢收帐。”电真道:“哥哥您怎么又要候帐呢?快取来交还吧。”厉蓝旺笑道:“小事一段,何足挂齿。既然是贤弟的买卖,这我就不候钱了。他们大家也很不容易,那银子全赏给他们大家分啦,作为小费吧。”伙计一听,连连称谢。电真叫过伙计告诉他去到沐浴堂里去下话,就说少时同人来沐浴,千万别收外人钱,记在电庄主帐上。那伙计答应,前去送信。谁知那里的人说:“今天一早就来了一位厉老达官,放下一锭白银,说明不定今天明天,同着电员外前来沐浴。有空先候钱啦。”伙计一听,连忙回来禀报员外。电真说:“真是岂有此理,又叫仁兄花钱啦。”遂叫:“伙计快去备办香案一切物件,少时我们回来就用。”伙计答应下楼去了。他二人也下楼,前去沐浴堂。

沐浴完毕,回到酒楼,香案早已备齐。两个人焚香,冲北磕头已毕,电真再与兄长叩头。厉蓝旺搀起他来,又伸手取出十两银子,赏给伙计。电真说:“这个买卖是咱们自己的,不必赏他钱了。咱们弟兄二人,上东村头,赶奔家庙前去拜祖先堂。”蓝旺点头,当下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