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子办的事,我们就糊涂死啦。”胜爷说道:“明儿,贼已远去,看箭何益?”贾明说道:“您要不给,我将您搬起来,我们非看看不可。”胜爷叫道:“贾贤弟!你还不将明儿拦阻?仇是可解不可结。”贾七爷遂叫道:“明儿!你还不闪开?叫你三大爷生气。”胜爷又说道:“我的伤已经无有危险啦,大伙累了一夜半天,还未曾用饭,请大家前院客厅休息休息,用饭吧。二位道兄也没有斋饭呢,恕过我不能陪座了。”大家这才起身够奔前院大客厅,谈谈论论,俱都说道爷的药真是神丹,胜三爷好心感动天地,所以才遇难呈祥,逢凶化吉。大家吃完了饭,俱都来到后院问安。胜爷说道:“我的伤已经一点危险都没有了,你们每人问我一句,我就得答半个时辰。你们一夜未曾合眼,各自休息休息吧。连胜奎与三太都不用在我屋中,叫老家人胜忠伺候我就行啦,他年纪长了,精神还好。”大伙不敢违背胜爷之意,俱都退出,回归前院。老家人胜忠服侍胜爷睡了一觉,老家人给倒过一杯白滚水,胜爷问道:“天至何时?”老家人说道:“二更已过。”胜爷说道:“点上灯笼到前院东西跨院,看宾朋们都休息了没有?”老义仆忠厚老诚,不忖胜爷何意,点上灯笼前去观看,去了工夫不大,老家人回来,对胜爷说道:“东跨院聋哑仙师、弼昆长老、胡景春等,全都安歇啦。二道院少爷、黄三太他们也都睡啦,老奴推一推门,门也上着呢。前头院孟二爷、萧三爷、贾七爷、李四爷等,大伙也都睡啦。”胜爷又



  说道:“你打着灯笼看看西跨院秦二爷去,将他请来,他要不来,你就说我家主人决无狠毒之心,请您有机密大事,您要不去,后悔可就晚了。”老家人答应一声,打着灯笼够奔西跨院,一看屋中明亮,老家人咳嗽一声,在外面问道:“秦二爷还没睡吗?”秦义龙在屋中,说道:“还没睡呢,你请进来吧。”

  老家人进到屋中道:“秦二爷,我家主人现在叫我前来请你。”

  秦义龙说道:“现在我有点不舒服,因胜三爷受伤,我跟着忙碌了一天,你替我跟胜三哥告假吧。”老义仆道:“我家主人有话,你要此时不去,悔之晚矣。”秦义龙心中暗想:“我将包裹交到帐房啦,跟他们要了三四次,我要练练武术,他们只给我匕首刀,包裹临走才给呢。我的兵刃现在拿不出来,倘若到了后院,说话不投机,就有是非。”老贼思索至此,遂问道:“老管家,后院还有何人在胜三哥屋中?”老仆说道:“一位也没有,连胜奎都没叫在屋中。”飞镖秦义龙闻听胜爷屋中没有别位,他这才放心,叫道:“老管家,你先出去,我小解小解。”老管家遂退出屋去,飞贼秦义龙打发老仆出去,由床底下将匕首刀取出来,掖在腰间,这才由屋中出来,同老仆来到后院,进到胜爷屋中。胜爷一见秦义龙,叫道:“秦二弟!我三次未曾伤你的性命,你不知以恩报德,你将我稳住了,暗中打我一袖箭。我现在身带重伤,大伙都在照顾我的时候,所以未揣摹放箭之人。老者你还能瞒的过聋哑仙师吗?中轻的你还能瞒过萧银龙、杨香五吗?并且你的袖箭还刻着秦字呢,虽然不甚明显,谁都看得出来,是用花堆的一个秦字。将我的伤刚治好了,萧银龙就要看箭,幸我左手尚能动转,我将这枝箭放在身底,未敢叫他们看箭。贤弟你快走吧,你还在这里住着,岂不是自寻其祸吗?”又叫道:“老管家!你打开顶箱,给秦二爷取几十两银子盘费。贤弟你星夜逃命去吧!”老贼闻听,



  一时良心发现,跪在床沿下,叫道:“胜三哥!小弟之错。从今后不与三哥为仇了。”老管家说道:“还给他银子?我和他拼啦!”胜爷睁目说道:“胜忠!你是义仆,所以我才将你留在屋中,你若是不听我言,便为不义了。”老义仆闻听,也不敢言语了,遂由顶箱中取出来三十多两银子递给秦义龙,说道:“给你吧,这是三十多两,要打两袖箭就是六十多两。前面你的小包裹别取去啦,要一取小包裹,就有大祸临身。”看贼人磕完头站起来,接过银子要走,胜爷说道:“秦二弟,且慢。

  你要走,可别走二道院,二道院是你侄胜奎与三太等,前院是萧三侠他们,东跨院是道爷、和尚等,你可千万别去。你仍然由你西跨院逃走,由北上房过去向西,打宅院西墙走。够奔西南有一片树林,过了树林子,就算走啦。但明天开饭时,大伙见你不辞而别,必然追你,脚程快的太多,你务必要兼道而行。”

  老贼说道:“既蒙胜三哥你恩放小弟,我从此永不与你结仇了。”

  胜爷说道:“贤弟,那就在乎你了,你在我家中也住过,道路你也都明白,你要仍然寻仇,我也没有法子。”

  老贼秦义龙含羞带愧出了胜爷的屋子,够奔西跨院并未进屋,拧身形纵上北上房,自己心中暗想:“老胜英真是忠厚君子,我以后还能跟他为仇吗?唉,我们俩人还是走着看,他今年七十多啦,再待十年,他就八十多啦,我不能杀他,将来我将胜奎、黄三太等杀他三个两个,也可报秦家之仇。”老贼捻着短髯,心中思索着,向四外观看无人,蹿房越脊,直奔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