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而来。老贼方要纵下墙外,不觉心中突突直跳,自己思索:“何以心中乱跳?莫非说我是惧怕他家中这堆侠剑客吗?不至于如此呀。”自己叫道:“秦义龙,秦义龙,你提着点儿气!”

  一飘身,落在墙外就地。就见有一个人,以肘按着刀尖,身形影着刀,仰面向墙头上观看。一见秦义龙飘身形下来,墙底下



  这个人站起身形,口中说道:“老贼暗算吾之天伦,用毒药箭几乎要了我天伦之命。现有奎少爷在此!”举刀便剁,老贼忙闪身躯说道:“胜奎不要如此。”胜奎哪听他的?举刀一连就是二刀,老贼闪躲,并不还招,复又对胜奎说道:“你天伦四次放我,所以我让你三刀;如再不识抬举,老夫将你人头捎回南七省去。”胜奎说道:“你是下贱之辈,我天伦以你当好朋友看待,这一干侠剑客俱都与你呼兄唤弟,你配吗?”说着话,举刀还是剁,秦义龙哈哈冷笑两声,背后揠刀,与胜奎交手。

  二人正在动手之际,由西大墙北面过来一道黑影,大声喊道:“秦义龙休走!你为何以毒药袖箭暗算我之老师?”话到人到,加入动手,大战秦义龙,秦义龙毫不介意,一把朴刀上下翻飞。

  忽听有人喊道:“小毛遂杨香五来了!”也加入大战秦义龙。秦义龙正在独战小弟兄三位之际,就听西北树林之内哗啦啦一响,出来一道黑影:“老贼休走!张茂龙来也!”紧跟着树林西南又纵出红旗李煜,兄弟五位围住秦义龙。义龙一把匕首刀上下翻飞,横栏竖架,面无惧色。此时又听树林子西边有人叫道:“小子,秦老二!我是你爷爷!树林子内埋伏下百万神兵!”话到人到,亮杵纵起来便打:“众位将他圈住,谁要叫他走了,我跟谁拼命!”六人将老贼团团围住。老贼心中暗想:“这六个孩子,我是不惧,胜宅高明人甚多,倘若和尚、老道、萧孟二侠、贾老七等,他们要是出来,那时节我难以脱逃。”思索至此,自己暗道:“三十六招,走为上策。”贾明说:“他要打谁的空子里走了,谁就是孙子!”老贼心中愤恨贾明,他这一提醒了众人,众人更留了神啦。大伙抖擞精神,正在打的难解难分之际,就听胜宅西大墙北面有人咳嗽,手提纱灯前来,说道:“我三大爷放心不下,叫我前来。”说着话,来至切近,众人一看,正是赛北观音萧银龙。银龙叫道:“六位兄长!我



  胜三大爷放心不下,听西墙外有喊杀之声,特遣我前来,不叫众位阻拦二爷去路。惟有奎哥哥更不当这样,秦二爷虽然与我三大爷早先有点过节,奎哥哥你这一办喜事,秦二叔千山万水的奔了来,这一行人情,有什么过节都算没啦。再说伤我三大爷之人,你们怎么知道必是秦二叔所为?你们这一围着秦二叔动手,倘若叫我三大爷知道了,怪罪下来,谁能担得起?岂不闻古语有云:父叫子死,子不敢不死。黄三哥,你在众人之中岁数居长,你领着他们办这宗事,叫三大爷知道生气,倘若金伤复发,你又当如何?”小弟兄六位俱被银龙喝住,谁也不敢再动手了,惟有金头虎知道银龙的这一套,心中暗说:“好小龙,小子,叫大伙来劫杀秦义龙也是你,不叫大伙动手也是你。”

  秦义龙用暗器伤胜爷,谁都瞒得过去,也瞒不过萧银龙去。

  胜爷从伤痕刚见好的时候,心中已经明白,便将众人遣散,谆谆嘱咐,自己在后院大厅养伤,喜欢清静,谁也不许到后宅问安,扰乱精神。胜爷一方面是嘱咐大家,一方面安慰大家,说:“你们大家一夜劳乏,也该歇息歇息了。我的伤好啦,你们大家都累病了,岂不教我难过吗?”众人见胜爷说的俱都是实情之话,所以大家都各自吃饭的吃饭,安歇的安歇。萧银龙与三太、香五、茂龙、李煜、邱成、胜奎等,这七个人凑在一处,在二道院东厢房吃饭,吃完了饭,坐在一处谈天,萧银龙说道:“咱们小弟兄之中,老诚干练,就是黄三哥,黄三哥待人向来以至诚感化,在台湾我与黄三哥别后,回想黄三哥之为人,那份义气,真叫我寝食难安,今者在一块好几年之久,每与三哥谈到一块儿,虽昼以继夜,令人不倦。”黄三太笑说道:“兄弟你是抬爱哥哥,哥哥有何德能?我之恩师息隐于家门三年之久,将镖局子的事情委之于我,所以未办坏了事,都是诸位贤弟竭诚帮助,和老前辈们指导教训。”金头虎说道:“你们俩



  到一块儿就咬文弄字。”萧银龙又说道:“贾明兄长,凡事你划策甚多,一时难以道尽,你是外朴内慧。”贾明说道:“我会烩豆腐。你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别绕着弯骂我。”萧银龙说道:“今天三大爷被人暗算,贾五哥你可知道是谁所为吗?”

  贾明说道:“我不知是何人所为;我要知道是谁,我早就同他拼了命啦。”银龙又问道:“三哥你知道吗?”黄三太说道:“愚兄不知。”萧银龙笑嘻嘻的伸出来两个手指,说道:“众位,不可三猜两猜,我一猜就猜着,就是此人。”金头虎一见银龙伸出两个手指头来,抽冷子一张嘴,照定银龙二手就咬,银龙赶紧往回一撤,叫道:“五哥!你怎么咬我?”金头虎说道:“你那两个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