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叫道:“四弟,这样万恶滔天的徒弟,为何知而不言,隐瞒大众呢?”李四爷闻听此言,颜色更变,心中暗说道:“红莲罗汉弼昆,念穷佛伸出四个手指头,扎我干什么?”李四爷没有法子,遂说道:“胜三哥不要着急,这是我的徒弟。”胜三爷捋髯冷笑:“哈哈哈,李四你的徒弟比邱三的徒弟露脸啊。高双青才宰一个寡妇、一个姑娘,你徒弟宰了五个,拒捕殴差,真露脸。若有外人谈论到这儿,未曾寻徒先找师,是你传的他武艺不是?你去将你徒弟拿住,交与县署公厅。你若护庇不拿他,愚兄亮鱼鳞紫金刀!”四爷说道:“三哥,要杀害小弟吗?”胜爷说道:“你我弟兄歃血为盟,我岂能杀害吾弟?我不过与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胜爷又叫道:“四弟,天气已晚,明天一早;你到方家村去拿方子华,拿住送到县署公厅。如若念师生之情,纵放淫贼,我跟你割袍断义,划地绝交。”

  李四爷回到安歇的下房,翻来覆去,思索收这么个徒弟,招惹些是非。原本李四爷是很咬牙的人,话不吃亏。翻来覆去,一夜未得睡觉,天光一亮,带着六个徒弟,见着胜爷遂说道:“我这就起身奔方家村。”胜爷说道:“不行,派杨香五、欧



  阳德二人跟随,我才放心。我在镖局子听信。”等到太阳落了,他们还未回来,皆因来回百十来里地。李四爷带领众人由方家村回来,胜爷问道:“四弟怎样?”李四爷说道:“胜三哥,小弟到方家村一拜望,大先生方子荣迎接出来,把吾们请在待客厅款待酒饭。我问他兄弟如何不见,子荣说道:‘我兄弟出去半月有余,未曾回归,我派家人去找,踪迹杳然。”小弟问道:“大先生你没有个耳闻吗?县城里关厢,十夜之内,刀杀五命,非女子即妇人,临行拿妇人的血迹,在粉墙上写六句诗,或枕头,或幔帐上印着如意花一朵。五家苦主到县署喊冤,五家苦主俱是如此。尚且在茶铺酒馆拒捕殴差,自称五条命案。

  跟我徒侄三太等,尚且动手较量,自说家乡住处姓名,你如若不献不行。’大先生说道:‘李老师傅,我是念书之人,不敢撒谎,如其不信,老师傅您只管搜寻。虽然我是深宅大院,也不是三街六市,您只管搜找,我学生实不敢撒谎。’小弟我看此景况,小冤家方子华实没在家。兄长如不信,您问您的徒弟杨香五、欧阳德他们二人。”杨香五说道:“老师,看此景况,方子华实没在家。”欧阳德说道:“唔呀,胜老伯父,大先生文质彬彬,直赌誓。大概采花贼方子华实没在家。”胜爷说道:“四弟,我也别挤兑你,我拿不住采花贼,十三省总镖局子闭门,我不干啦。有胜英三寸气在,我不能叫黎民百姓受这不白之冤。”聋哑仙师诸葛道爷见他哥儿俩变了目,遂说道:“胜施主,谅他一个采花贼,还拿他不住吗?何必着急呢。吩咐他们摆晚饭喝酒吧。”遂搬开桌案,摆酒用饭。惟有金头虎贾明,跟黄三太坐一个桌凳,每天傻小子抢吃抢喝,今天则不然,喝了两杯酒,说道:“黄三哥,酒要少吃,事要多知。”遂把三太大氅一拉:“咱们哥儿俩外边说句话。”三太心中思想:我也不跟你玩笑,他往外叫我有什么事呀?随着傻小子来到西跨



  院。这个跨院白天都没人去,二人来到院内,贾明说道:“黄三哥,你恨采花贼不恨?”三爷说道:“乱臣贼子十大恶,人人可恨。”傻英雄说道:“黄三哥,我李四大爷咬牙傻嘴,他必然是疼徒弟呀。大先生子荣,他必然疼兄弟,就是他兄弟在家,他也不献。深宅大院,怎藏不了一个人哪?如把他兄弟献出来,拿住送到县衙门,蛤蟆的儿子得剐。咱们哥儿俩直奔方宅,要得心腹事,但听背后言。”三爷说道:“你说的对,咱们不认得方家村哪。”金头虎说道:“白天杨香五与欧杨德在方宅吃的饭,让他们哥儿俩跟着咱们同去。”金头虎说罢,又来到客厅,此时杨香五与欧阳德正吃饭呢,金头虎把二位衣裳一拉,一努嘴。蛮子说道:“臭豆腐看着我有错吗?”杨香五道:“这小子吃好好的饭,犯什么毛病啦?”二位跟着金头虎出了客厅,够奔厕所的西跨院。贾明说道:“二位,咱们别玩笑,说正经的,你们恨采花贼不恨?”欧阳德与香五说道:“刀杀五命,拒捕殴差,恨他入骨髓。”贾明道:“你们两个人引路,我同黄三哥拿他去好不好?”杨五爷说道:“很好。

  他有地躺刀,咱们拿不了他。”金头虎说道:“我有主意啦,豁着我这身衣裳。他不是会地躺刀吗?他就前后的乱滚,我就抱住他,往地下就按,你们拿绳子一捆,还不行吗?”杨香五直乐,说道:“好好好。”

  四位拿着兵刃暗器,悄悄溜出镖局子。镖局子外一片大松林,四位在松林之中扎绑停妥,兵刃暗器全都带好,杨香五说道:“贾爷侠肝义胆,为拿采花贼,由镖局子到方家村,六十余里地,咱们弟兄四位得走快点,晚了人家都睡了觉啦,可就探不出事情来啦。”四位一伏腰,金头虎是两条罗圈腿,又是个大肚子,走得非常的慢,比这三位腿慢得多,跑得热汗直流,好容易跑到方家村西,累得喘不上气来啦。杨香五说道:“到



  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