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飘浪滚,多有翻船覆水的。
大风一夜,将吹到日本倭国地方,这一船人有一百多口,哪有粮米?
不遇着顺风回来,也要饿死在海里。
众人也有哭的,叫的,念佛的,总是无路逃生。
了空把心定了,口中默念《观音经》陀罗尼咒,日夜不绝。
忽然梦入一岛,见楼阁重重,与虚空一样宽大,也不知几万丈高,又内藏着千百重楼阁,中间都是观音。
他母亲吴氏跪在面前,却又是几千楼阁里,观音菩萨和母亲面前俱有了空跪着念经,一处处光明透现在虚空中,不见大海,也不见人船在哪里。
到了天明,早已一篷风送回南海岸边。
诗曰:五百由旬摩顶间,本无风浪亦无山。
如登彼岸承潮转,似遇长风跨鹤还。
楼阁重重天不夜,毫光炯炯月无关。
由来佛母无分别,行满功成只等闲。
不知了空进了南海,何日得会母亲,且听下回分解。
妙悟品
第六十回 面前母逐亲儿去 衣底珠寻旧主来
诗曰:
一卧西湖梦欲醒,宋家烟雨隔南屏。
君臣不洒江山泪,驼马常流草木腥。
说鬼偶然残脉望,传经谁可听伽陵。
紫阳问道无余答,只记前身鹤是丁。
话表月娘一行四众,辞了宝公禅师,一路南来。
玳安挑着行李,小玉扮做女道,老师姑敲木鱼化斋,只月有娘终是见人羞惭,不像个久出家的。
幸得南方家家好道,不消念经就送出斋供来,还有送上布施铜钱白布的。
只是一路茫茫,或投寺院安歇,或是搭载渔船,漫山过水。
走了两月有余,到得临安,是南宋绍兴二十一年秋尽冬初光景,哪里去找问孝哥信息?
到各寺里问得个影儿,不过是游僧挂搭,及至寻到近前,又不是了。
月娘昼夜啼哭,老师姑劝她:“虔诚亲上南海,祈求菩萨灵感接引,休把儿子放在心上,倒是爱根牵缠,不算一心修行的了。”
月娘没奈何,只得随众南游。
过了钱塘江,问定海的路,水陆一千余里。
到了绍兴府地方,赶不上程途,天晚下雨,把衣服行李湿了。
路旁一座火德真君庙,叫开庙门问路,却是一个尼庵。
叫了半日不应,只听得里边叫“了空开门”,喜得玳安忙叫月娘不迭。
走出一个小尼姑来开门,年纪二十余岁,生得且是秀雅,一团和气,让进月娘一行人进庙去。
来了一个老尼姑,有五十余岁,拄着拐杖,一似瘸子般,却是一双小脚儿,也是半路出家的。
忙问月娘何来?
月娘和老师姑细说了一遍:“是朝参南海的,到了宝方天晚下雨,供宿一宵,籴些米来,常住里吃斋,不敢打搅。”
老姑子道:“十方贤圣,就有十方接待。
我这小庵虽不留众,几位师兄远来,难道一顿粗斋备不起?”
忙叫徒弟了空备斋,一面斟了茶来吃了。
玳安放下行李,也去帮她担水烧火。
原来门前一个神泉,用竹竿直引到屋里灶前,南方丛林里多是如此方便。
少顷煮得饭熟,用大盆捧将来,两碗腌笋,两碗腌豆腐,又是酱炒面筋,一碗煮的干藕,两碟盐豆儿。
晚斋已毕,玳安自去庙门下打一个草铺,月娘和师父一单,没有闲床,小玉要在地下睡。
那小尼姑道:“我两人一单上,将就过这一夜吧。”
老瘸姑子自去里面一张禅床上睡去了,不提。
原来这小姑子法名也叫了空,和小玉在外间一张绳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小玉是走路乏倦了的人,丢下头地睡着,脱了上衣,只穿着小布裤儿,一个旧绢抹胸儿,不解中衣,只松了裤带。
哪知这尼姑却不是雌的,就是这老瘸姑子的幸童如意君,扮做尼姑,却是个沙弥。
这了空悄悄钻过小玉身边,一头并枕,用手摸她的乳头儿,肚皮儿,渐渐摸到下边,把裤带替她松了,小玉哪里得醒。
褪下裤去,摸她高突突似馒头缝儿一般,倒似个女儿。
这了空把阳物弄得直挺挺一根,从后边装翻身,往小玉屁股里一插,进去了半截,不住乱抽。
小玉猛醒,忙问道:“是谁?”
她只说是玳安久不同宿,一时间进来偷野食吃,哪晓得这小姑子是个雄的,疾忙推开身子,却是这小姑子了空来和她干事。
摸了一把,还挺硬的,一根鸡巴在腰里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