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迨我太上皇帝,躬履艰难,慨
然下诏,专法仁祖之政,且窃闻燕闲惟考观仁祖政事,是以于万斯年,无疆惟休,亦享仁
祖垂拱之福,可谓盛矣。陛下绍休圣绪,正当师太上专法仁祖之意,申命迩英进读之臣,日
以宝训反覆敷绎,以究微意。仍命辅臣,政事法度,一以仁祖为法。臣将见陛下福禄川至,
治效日见,年谷屡丰,四夷率服,庆历。皇祐之盛,复见于今,虽遐方绝壤,皆当梯航而
至矣。况中原故地,其有不复者哉。臣不胜至愿,伏惟圣慈留神省察。取进止。

拟上殿札子
臣观,小毖。之诗。见成王孜孜求助。特在初载。意其临天下之久。阅义理之多。则
当默识独断。虽无待于群臣可也。及考之书。然后知其不然。舜伐三苗。年九十有三。闻
伯益一言。则退而敷文德。舞干羽。无一毫自用之意。武王受贡獒。年九十有一。召公作
训。累数百言。武王纳之。不以为过。呜呼。为人臣而不以舜。武王望其君者。不恭其君
也。
伏以陛下生知之圣。度越百王。稽古之学。博极坟典。历试诸难。身济大业。更事阅
理多矣。自公卿大臣。皆陛下四十年教养所成。况于小儒贱士。见闻浅陋。曾何足以仰清
光。备顾问哉。然其所陈。则未必无尺寸之长。何者。举吏部之籍。搢绅之士几人。其得
见君父者几人。白首州县而不得一望阙门者多矣。则凡进见之人。固宜夙夜殚思竭诚。以
幸千载之遇。虽其间有论事梗野不达大体者。究其设心。亦愿际会。犯威颜以徇俗。舍富
贵以取名。臣窃谓无是理也。欲望陛下昭然无置疑于圣心。克己以来之。虚心以受之。不
惮舍短而取长。以求千虑之一得。庶几下情得以毕达。群臣无伯益。召公之贤。陛下以舜。
武王之心为心。则是圣德巍巍。过于舜。武王矣。如其屈万乘之尊。躬日昃之劳。顾于疏
远之言。无大施用。姑以天地之度容之而已。是独言者一身之幸也。干冒天威。臣无任惶
怖俟罪之至。
上二府乞勿受庆云图札子
伏睹尚书省札子。知阆州吕游问奏庆云见。并图一轴。奉圣旨降付编类圣政所。仰见
主上圣孝。推美太上皇帝之心。然窃闻太上皇帝建炎之初。京东进芝草。亲诏却之。盛德
煌煌。光映简册。今乃以庆云见为圣政。恐非太上皇帝之本意。兼阆州所奏。专以庆云见
于普安郡。及在主上即位前一日。为受命之符。谀佞牵合。不识大体。政与京东芝草相类。
若受而不却。虽不报行。其谁不知。深恐自此草木之妖。氛气之怪。纬候之说。歌颂之文纷纷来上。却之则自启其端。不却则遂将成俗。欲望钧慈以太上皇帝却芝草故事。委曲奏
陈。主上刚明英断。必有以处此矣。干冒钧严。不胜恐怖之至。
上二府论都邑札子
某自顷奏记。迨今累月。自顾贱愚不肖。无尺寸可以上补聪明。而徒以无益之事上勤
省阅。实有罪焉。故久不敢以姓名彻左右。今者偶有拳拳之愚。窃谓相公所宜闻者。伏冀
少留观览。幸甚幸甚。伏闻北虏累书请和。仰惟主上圣武。相公威名。震叠殊方。足以致
此。而天下又方厌兵。势且姑从之矣。然某闻江左自吴以来。未有舍建康他都者。吴尝都
武昌。梁尝都荆渚。南唐尝都洪州。当时为计。必以建康距江不远。故求深固之地。然皆
成而复毁。居而复徙。甚者遂至于败亡。相公以为此何哉。天造地设。山川形势。有不可
易者也。车驾驻跸临安。出于权宜。本非定都。以形势则不固。以馈饷则不便。海道逼近凛然常有意外之忧。至于谶纬俗语。则固所不论也。今一和之后。盟誓已立。动有拘碍。虽
欲营缮,势将艰难。某窃谓及今当与之约,建康。临安,皆系驻跸之地,北使朝聘,或就
建康,或就临安。如此,则我得以闲暇之际建都立国,而彼既素闻,不自疑沮。黠虏欲借
以为辞,亦有不可者矣。今不为,后且噬脐。至于都邑措置,当有节目,若相公以为然,某
且有以继进其说,不一二年,不拔之基立矣。某智术浅短,不足以议大计,然受知之深,不
敢自以疏远为疑。干冒钧听,下情恐惧之至。
文集卷四
札子十二首
上殿札子三首

臣闻善观人之国者无他,惟公道行与否尔。书。曰。毋虐茕独而畏高明。诗。曰。
柔亦不茹,刚亦不吐。此为国之要也。若夫虐茕独,畏高明,茹柔吐刚,而能使天下治
者,自古未之有也。朝廷之体,责大臣宜详,责小臣宜略。郡县之政,治大姓宜详,治小
民宜略。赋敛之事,宜先富室。征税之事,宜核大商。是之谓至平,是之谓至公。行之一
邑则一邑治,行之一郡则一郡治,行之天下而治不逮于古者,万无是理也。
伏见朝廷顷因人言,必显有功状,乃畀职名。行之数年,而大臣近侍不得职者几人,帅
臣监司之加职者又比比而有,至于铨曹格法所以厄小官者,则未尝少弛张也。庆典之行,所
及至广,贴职以上,例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