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定不轻饶!

两个鬼押着二相公送出阴城。二相公说:“不劳相送,我自己去罢。”二鬼不肯的。

叫一声商相公,你这话倒也通,只怕你又把故事弄。若是从此放你去,去了再生出事一宗,敢说是俺不曾送。你纵然没嗄俺吃,俺只得送到家中。

两个鬼跟着,一直送到家,看着二相公进去了,二鬼才回来。二相公竟不进内宅,在门里停过时,出门向南好跑。

二相公立志坚,出了门面朝南,一心只把程途盼。逢人便问灌江口,都说到那有两千,思量就得二日半。一霎时风云缥缈,过了些绿水青山。

二相公往南竞走,欲上灌江口。未知告的何如,且听下回分解。

诗曰:阳间不能皆圣朝,阴间那得尽神尧?

吉凶颠倒真难比,只要油锅煤不焦。

又曰:不共戴天仇恨深,阴间阳世俱难伸;

鬼神莫笑皆贪昧,如今钱大也通神。

第六回 森罗殿鬼神齐拿问 安乐宫父子小团圆

却说二相公走了半日,到了山东边界,远见一簇人在那路旁里歇着。才待上前问路,那些人见了,都起来说:“果不出爷爷所料。”

[耍孩儿]一群鬼闹吵吵,商相公又来了,果然不出爷爷料。知道你还胡生事,差俺这里等侯着,一霎就看见相公到。你看那油烹锯解,商相公可也能熬。

那鬼说:“阎王爷想你还告,着俺等你;既等着了,说不的咱还去见见。”二相公见了这些鬼,也唬了一惊,却也没处逃,低着头跟他回上阴城。

二相公怒冲天,这苦楚对谁言?只怕难见阎王面。这回到了阴城里,不是碓捣是磨研,这苦蝼蚁残生何足算。我死了到也罢了,愁爷妹谁与他鸣冤?

二相公走着只是愁闷,里边就有赠他带子的那个鬼便问道:“相公,你从前极直壮,今日怎么这样愁?”二相公说:“这去又不知受什么非刑,我怕死了没人给爷妹报仇。”鬼说:“不必愁,像相公这条汉子,地狱里也弄不杀你。”

英雄气最难消,捶千捶剐万刀,地狱灭不了忠良孝。若是寻常无用汉,油锅多少蝶不焦,还放你在外边跳。但只是这回回去,受刑罚想必难逃。

二相公说:“若是死不了,就那刀山剑树,我怕他怎的!欲不知我爹爹、妹妹将来如何?”那鬼便说:“令妹是一位尊神,阎王不敢治他,只是令尊难免。”

令妹是一位神,要叫他脱生人,这个好像礼不顺。令尊刑罚不能免,亏他修的德行深,那官司可也还没问。况且有相公在外,也不敢轻易处分。

二相公说:“屡次蒙你见爱,就没问大号?”那鬼说:“我没有大号,有一个名是憨头郎。”二相公说:“我久后还有报答。”一行说着,就到了阴城,想着那阎王必勃然大怒,心里就算计着受刑;谁想那阎王比前不同。

着。才待上前问路,那些人见了,都起来说:“果不出爷爷所料。”[耍孩儿]一群鬼闹吵吵,商相公又来了,果然不出爷爷料。知道你还胡生事,差俺这里等侯着,一霎就看见相公到。你看那油烹锯解,商相公可也能熬。

那鬼说:“阎王爷想你还告,着俺等你;既等着了,说不的咱还去见见。”二相公见了这些鬼,也唬了一惊,却也没处逃,低着头跟他回上阴城。

二相公怒冲天,这苦楚对谁言?只怕难见阎王面。这回到了阴城里,不是碓捣是磨研,这苦蝼蚁残生何足算。我死了到也罢了,愁爷妹谁与他鸣冤?

二相公走着只是愁闷,里边就有赠他带子的那个鬼便问道:“相公,你从前极直壮,今日怎么这样愁?”二相公说:“这去又不知受什么非刑,我怕死了没人给爷妹报仇。”鬼说:“不必愁,像相公这条汉子,地狱里也弄不杀你。”

英雄气最难消,捶千捶剐万刀,地狱灭不了忠良孝。若是寻常无用汉,油锅多少蝶不焦,还放你在外边跳。但只是这回回去,受刑罚想必难逃。

二相公说:“若是死不了,就那刀山剑树,我怕他怎的!欲不知我爹爹、妹妹将来如何?”那鬼便说:“令妹是一位尊神,阎王不敢治他,只是令尊难免。”

令妹是一位神,要叫他脱生人,这个好像礼不顺。令尊刑罚不能免,亏他修的德行深,那官司可也还没问。况且有相公在外,也不敢轻易处分。

二相公说:“屡次蒙你见爱,就没问大号?”那鬼说:“我没有大号,有一个名是憨头郎。”二相公说:“我久后还有报答。”一行说着,就到了阴城,想着那阎王必勃然大怒,心里就算计着受刑;谁想那阎王比前不同。

阎罗王开笑言,叫商礼听我言:你到是个真好汉。我今送你回家去,叫你中举做高官,分外带着银百万。就是你令尊令妹,也着他好好升天。

阎王便叫判官拿下簿子给他看着:商礼名下注定官三品、银百万。二相公看罢,甚是猜疑,阎王说:“你回家奉养老母,享福去罢。”二相公叩头下殿。

二相公下殿来,这个谜好难猜,一行走着还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