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也。”
臣括答云:“萧琳雅持来劄子内,天池并无一件文字照据,鸿和尔大山只引着两件照据,一件楼板寨南侧为界底,前日已咨闻,全没交涉;一件称顺义军曾牒代州,待于鸿和尔大山一带巡边,令代州告示人户知委。
代州回牒只称告示人户知委讫。
不知此文字何用?
莫是执道代州不曾理会?
至如近日北朝文字称今年在永安山受礼,今来馆舍,却去永安山八九十里,在成便须在永安山上受礼也。
顺义军人马从鸿和尔大山脚下巡过去,唤作‘鸿和尔大山一带’有何不可?
又不曾去鸿和尔大山尖上巡边也,代州何须理会?
既言北朝照据文字{日煞}多,因甚劄子内只说此两件,必是此两件是最亲切底。
最亲切底尚且如此,其余即不言可知。”
颖云:“不然。
劄子内只是略举二件,此中{日煞}有文字在。
只侍读不理会,更不欲将出南朝凭据文字,如何见得?
侍读必将得来。
若见得南朝的确文字,朝廷须有商量。”
臣括答云:“文字尽在朝廷,括非本职,不曾将来。”
臣括见颖言朝廷须有商量,言语稍婉顺,遂语颖曰:“两朝通子七八十年,这些事道理如此分白,不如早了,却是和好。
各自守取道理莫好?”
颖云:“南北和好,固是好事。
如今地界了后,更胜如旧日去也。
旧日边上时有小争竞,只为河东地界,理会来三十余年也,至今未定叠,须至时有争竞。
若此回了却河东地界,今后边上更无一事,和好更胜如前日也。”
酒欲罢,颖云:“三两日来,朝廷有一个好商量。
此小事,侍读、馆使早与了当着好。”
臣括见其语似婉顺,遂答云:“公事已了十分,但北朝道了便了也。”
五
别录又载。
书表子殿中丞知雍邱县事王纯状称:五月二十九日,北朝皇帝与皇子各变服来帐前,称太师及小太尉。
相次皇帝至侍读安下帐前,书表司王纯、鲍忻,职员张履、御厨李回、指使王宣等同与皇帝相揖后,地上列坐。
时皇子亦在。
吃茶罢,王纯谓皇帝曰:“今日天凉,太师可饮京酒一两杯。”
皇帝曰:“好。”
遂具酒果。
相次皇帝先发问曰:“地界还如何了当?”
张履云:“地界事已了,萧琳雅已受了擗拨文字,别无未了。”
皇帝曰:“鸿和尔、天池本是北朝地土,昨因苏钤辖等强来侵占,今来只要依旧。”
张履云:“康定年中,两朝已曾定夺苏直所争地土了当。”
鲍忻云:“记得北朝曾差教练使王守源、副巡检张永句、印官曹文秀计会,南朝阳武寨都监翟文秀、崞县令教练使吴岊指挥拨立定苏直地土,已立定鸿和尔大山脚为界。
此事甚是分白。”
张履云:“天池南朝自有顺义军开泰五年牒,称地属宁化军,亦是照据的确。”
皇帝又云:“天池既是南朝地土,因甚于天池庙左侧旋盖铺形。”
张履又云:“亦是自家地土上修盖,有何不可!”
鲍忻因举手谓皇帝曰:“北朝来理会五处地土,南朝已应副了三处。
此两处为已经定夺了当,及有文字照据的确,决难为应副。
北朝皇帝须是体认南朝皇帝意度,便是了当。”
皇帝又云:“此处地土,某曾亲到来。”
遂指画铺形去处。
鲍忻、张履同指李回谓皇帝曰:“李司徒久在河东,尽知子细。”
皇帝问李回曰:“萧纠格太保曾来否?”
回曰:“今日不曾来。”
萧纠格太保便是萧爱六宅。
皇帝曰:“河东三州疆界,左藏甚知次第。
鸿和尔大山有些争竞事,为甚未了?”
回答云:“闻萧琳雅昨来商量已了,更无争竞去处,已将过文字来,太师必曾见上面都了也。”
皇帝云:“只为未见道鸿和尔山、分水岭。”
回答云:“北属代州阳武寨,自康定二年及嘉佑二年两次两朝遣使差官商量,定夺了当,必无难言分水岭。
其鸿和尔大山北脚下为界,更如何改得?”
寻有皇子却坐云:“鸿和尔大山北脚与水峪、白草铺相照否?”
回答云:“全不忤事也。
其水峪在雁门寨北,鸿和尔大山北脚在阳武寨西,相去甚远,全不相照望也。”
皇子又云:“与天池可相照否?”
回答云:“更绝疎远也。”
皇子又云:“其天池久属当朝,自来以横岭为界,如今须要依旧。”
回答云:“若北朝却要横岭为界,奈缘横岭在冷泉村北七里以来,上面有长城者是。
昨为北朝百姓杜再荣等偷过岭南居,占冷泉村,本朝为北朝差国信使言北朝人户也且教依旧,为欢好,年年不曾起遣,只于天池立定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