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横岭为界,须起了冷泉村方得也。”
皇子云:“不是也。其横岭在天池西南上是也。
被你南朝侵夺也。
北朝天池,岂是侵了冷泉村?”
回答云:“西南无横岭,除了旧长城横岭。”
(阙)答云:“若说西南上,近者只是于车道坞下有一小岭子,高不及二丈,长不及七八十步,岂得指为疆界?
大不是也。”
又书表司王纯状;今月初三日,午时后,有馆中句当萧太尉名呼图克台,体问得北朝太后帐前人;又一裹头巾着驼毛衫人,称姓刘,呼司徒一被发人,是昨日来者诨子太保,皆是北朝皇帝处人,将酒一注子来纯帐中,请御厨李回、书表鲍忻、职员张履云:“昨来只候不易,今日无事,特来劝好酒盏。”
退久,萧太尉问云:“地界事如何?
见说其余总了也,只有鸿和尔大山、天池两处未了,如早了当甚好。”
李回答曰:“鸿和尔大山有康定二年因苏直、聂再友侵耕南朝地土,其时南朝仁宗、北朝兴宗已各差官定夺,别立封疆界石壕子。
天池亦有南北两朝往回文字,照验分白,了当多年也。
更有甚事理会未了?”
北人意尚未晓,纯寻事就地画形势,子细说与北人:“其鸿和尔大山下圣佛谷以北一带,久年以六蕃岭为界,后因北界人聂再友、苏直侵耕过南朝地土,南朝仁宗为和好多年,不欲争竞,是时两朝各差官同共重立地界:东至买马城、西至焦家寨、南至鸿和尔大山北山脚为界。
天池地分,旧以近北大横岭为界,因北界人杜再荣侵耕过冷泉河,后来定夺只于天池庙近北别立界至。
已了当多年,别无可理会。
并有两朝文字,并北朝顺义军公文过来,称天池庙地属南朝宁化军,照验甚是分白,南朝皇帝必不肯更移改动也。”
其被发人又问云:“白实有文字照验无?”
纯答:“是两朝公事,若无文字照据,让敢浪舌说话?”
又低语谓曰:“昨日来者太师,官{日煞}近上,朝廷最信凭他语言,交我问书表,若有文字,国信使副因甚不且将来看过便了也。”
纯答:“南朝应副北朝事已了当,别无可理会。
今只差使副来回谢,更不带文字随行。
北朝自有当年往回文字案检,可以照证,何须更要南朝文字?
但交太师自去检看,管不差错。”
饮罢起。
又随行李回状:今月六日,离新添馆路中,有北界马协司徒续后赶来,相只揖云:“阙下久住不易,今来归去,{日煞}是喜庆,甚好事。”
回答云:“别有甚喜庆好事,只是且得一行人马安乐回归。”
协又云:“且得两朝再成欢好,为这些儿疆界公事,{日煞}是烦恼。
昨来萧相公、梁学士为在代州界上住了许多时日,不曾商量得些子处了当。
朝廷寻来句只三日走马到驾前,{日煞}受了烦恼不少。
后来萧琳雅再去南朝回,虽将得文字来,该说代州以东诸寨地界已了,更不争理。
只有鸿和尔大山与天池两处未了。
又待再差萧琳雅去南朝理会,却为南朝有泛使来到,只等候商量个次第,便教过去。
皇帝却见侍读、馆使开说得理道甚是分时后,{日煞}是喜欢,太后亦更喜欢,道与皇帝:南朝{日煞}是应副本国也,如有些小的公事,也且休恐恶模样。
便朝廷取问萧相公、梁学士,当时商量,教看南朝意度如何。
肯与不肯,确的逐旋奏闻。
但只说南朝差来职官,一向不肯商量,却只争了一场坐位闲公事,不单了得些小疆界。
因何萧琳雅去了却以东数寨?
如今沈侍读、李馆使来说得事理分白,显是你两个有隐底事节,不闻达朝廷。
如此三度,今分析更取问萧琳雅一次,南界可{日煞}不肯商量。
其萧琳雅寻复奏:南朝若不肯商量,怎却将得回答文字来?
即不知边上职官相见,商量如何?”
协又云:“与左藏代州往还甚熟后,不敢浪舌脱空,实是如此。
今来北朝皇帝,亦甚思想。
因见侍读、馆使累说南朝皇帝重惜欢好,大{日煞}应副北朝也,遂亦深思昔年欢好,更不理索鸿和尔大山、分水岭,只于天池中心为界。
此甚小事,必是侍读、馆使见后,甚是喜欢也。”
回答:“萧相公、梁学士在代州界逐次相见,实即只闲争相织罗公事,何曾的当商量地界?
北朝问当乃是也。
其鸿和尔大山及宁化军天池是南朝照据分白,累经两朝差官定夺了当,难以移改。
如今北朝只于回牒内带说天池一节,自系朝廷,不知如何使副有何喜欢?”
协又云:“莫相次走马报平安,行时必先缴奏此事闻朝廷否?”
回答:“只是循常例奏平安,更不去奏事。”
协又云:“此回国信使副甚有好事。
诸处点集下兵马不少,未单令取便句当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