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女中 原本作『宗室文□中』,据《长编》卷二○二改。
[9]秦州 原本作『泰州』,据《长编》卷二○三改。
[10]九月 原本作『八月』,据《长编》卷二○八改。
[11]又乞 原本『又』字作墨丁,据《长编》卷一九九补。
[12]并咎两王 原本『两王』下有二墨丁,兹据《长编》卷二○二删。
[13]权发遣 原本作『中发遣』,据《长编》卷二○六改。
皇宋通鉴长编纪事本末卷第五十七
神宗皇帝
宰相不押班
治平四年四月乙卯。初,御史中丞王陶等屡言韩琦自嘉祐末专执国柄,君弱臣强,乞行罢退,是日,陶遂极口诋琦,意谓必能逐去。既而上不许,陶始失望。辛酉,先是,御史台以状申中书云:『检会《皇祐编敕》,应正衙常朝及横行,并须宰臣立班。常朝日轮宰相一员押班,寻常多据赞引。官称宰臣,更不过来。窃虑上项编敕仪制别有冲替,更不行用。伏乞明降指挥。』时闰三月己丑也(己丑,三月十一日)。中书不报,中丞王陶因以状白宰相云:『天子新即位,不应隳废朝仪。』又不报,陶遂劾奏韩琦、曾公亮不臣,至引霍光、梁冀等事为谕,斥韩琦骄主之色过于霍光。且言欲保全琦族,故劾奏之。其略曰:『琦等久居重位,新辅嗣君,忽千官瞻视之庭,蔑如房闼;艰再拜表议之礼,重若邱山。沮格台文,侮傲风宪。宜加显罚,用肃具僚。』
据《会要》,陶以闰三月十一日问押班事,其弹奏必在此月,但不得其日耳。《日录》:『闰三月十一日,呈台官言:宰相合逐日文德殿押班,呈讫,以遇退朝早,即轮正衙押班。四月八日,王陶言二相不赴文德押班,进呈及留身说呈讫。』可参考,更详之。甲子,韩琦、曾公亮再上表待罪,诏答不允,仍断来章。琦再上表,据琦集及王珪答诏。
乙丑,陶入对言:『近弹奏韩琦、曾公亮不赴文德殿立班。琦等虽上表待罪,而卒不肯赴。并臣言郭逵小人,不堪大用;王举元、蔡挺、薛向转官加职,次序不当;御药院内东门司高居简、王中正等当罢免。不蒙施行。盖臣才识浅下,言皆非是,岂可更处风宪?乞罢职除一闲郡[1],臣更不敢入台,见归私居待罪。』又申中书乞休。韩绛、彭思永等例责降。韩琦亦屡请罢,不许,遂在告不出。丙寅,上命翰林学士司马光为御史中丞,与王陶两易其职。丁卯,光入对。上谕曰:『已除卿中丞。』光曰:『言职人所惮,臣不敢辞。但王陶言宰相不押班,竟不赴,而陶遽罢言职。虽不押班细故也,陶言之过,然爱礼存羊,固不可废。自顷宰相权重,今陶复以言宰相罢,则中丞不可复为。臣请俟宰相押班,然后受诏。』上许之。时光中丞诏已进入,而陶学士之命,中书独持之不下。
戊辰,参知政事吴奎、赵概面对,坚请绌陶于外,上不许。请复授枢密直学士,领群牧使,许之。既而上直批付中书,以陶为翰林学士。时宰相未入,奎即具奏曰:『臣虽至愚,岂不知废格诏旨,获罪至重?然陛下初即位,圣德日新,上天助顺,风雨时若。乃者闰月以来,寒暄不节,暴风屡作。今兹时雨愆亢,螟蜷孽生,险说纷纭,震骇群听。原其所以如此者,过不在他,止一王陶而已。按:陶天资薄险,势利是视,巧诈翻覆,情态万状。索其深蕴,真市井小人之不若也。陛下念其东宫之旧,首加任使,擢为中丞。今乃挟恃旧恩,专为险恶,轻肆狷愤,织罗交构,摧辱大臣,排抑端良,意欲天下权势一归于己。且郭逵、蔡挺迁改,臣等以谓陛下处置皆当,故即奉行,亦累具开陈,陛下必尽记忆。至如韩琦、曾公亮不押班事,盖以久来相承,寝成废礼,非是始于二臣。陶以台制弹劾,举职便可,何至引背负芒刺、目为跋扈,肆意深诋?以此见陶处心积虑,在于排陷大臣,呼吸群众,以为已用,自图威柄,窃弄国权者也。臣等早来屡陈欲王陶补外,令其思过。陛下重难其事。今除旧职并差遣,臣等不得守义固争,已负大罪。今若又行内批指挥,除陶翰林学士,乃是由其过恶更获美迁,不惟臣等取轻群众,无以自立,且使天下待陛下为何如主哉?唐德宗猜疑大臣,信任群小,陆贽以直道昌言,反见斥逐。裴延龄、韦渠牟、李齐运以纤屑狡狯倚为腹心,天下至今称德宗为至闇之主。臣诚望陛下上法尧舜及三代之君,不愿陛下为唐德宗贻讥万世也。王陶不黜,陛下无以责内外大臣展布四体,兴辑正统。愿陛下无溺私,断之不疑。邵亢亦缘攀附,职为谏长,不能自持正论,轻为王陶驱迫妄言,当显黜以厉群臣。臣辄违制旨,罪固深重,亦乞必行典刑。』己巳,奎遂称疾卧家,乞罢政事。上封奎札子以示陶,陶即具奏推谢,寻复劾奎附宰相、欺天子六罪,其略曰:『臣窃见奎以死党之节而济以沈雄,有大奸之才而饰以记诵。少缘文彦博,以非才得科名。及为谏官,附会彦博,欺罔仁宗,阴为培植维持之计。为唐介弹击被黜,是时搢绅朝士丑其为人,目为谏贼。奎为小官时,亦尝为富弼所知。及弼当国,属翰林学士员阙,弼以奎朋党,又为仁宗所疏薄,久之不补,奎大怀怨怼,辄令韩绛奏弼[2],以快私忿。臣与奎有旧,亦尝规其背人主而附权臣。及为谏官,又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