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用,而琮等皆夺所迁官。
熙宁元年七月甲申,京师地震。乙酉,又震。是夜月食,有司言《明天历》不效,当改历。诏司天历官杂候星晷,更造新历。
此据沈括《奉元历序》。八月历成。
八月乙丑,诏复行《崇天历》。供备库使李元亨、权知司天少监周琮各夺一官,秋官正周应祥、周安世、中官正马杰、王栋、冬官正杨得言各夺两官。初,司天请重造历,元亨、监应祥等同知算造[8]。琮提点既成。各进宫,琮子及姻戚皆预焉。在监善历者,琮未尝与议,至是占验颇差,故并削夺。
二年秋七月,提举司天监所言:『自今每岁造《大衍》、《宣明》、《景福》、《崇天》、《明天》等历,其岁若有日月交食,令具著所食分数及亏初、食甚、复未时刻,遇交食集算,造历官于浑仪下对所差,勾当御药院官与两判监测验浑仪官验分数。』从之。
三年八月戊午,诏直舍人院吕大防、监司天监官详定今年八月进行朔望有无差缪。先是,《崇天历》以八月戊午为朔,而望在十七日。司天中官正周琮撰《明天历》,则以己未为朔,而望在十六日。琮言:『古今注历,望未有在十七日者。』《崇天历》官舒易简等言:『乾兴元年历,七月注十三日望,则今注十七日望不为非。』朝廷从易简等说,而琮争不已,故命大防详定。既而大防言:『易简等所指乾兴历注十三日望,乃私历舛误,已自屈服。然据诸家历议,虽有十七日为望之法,但颁历既无注十七日为望。有自天圣三年后,三望在十七日,皆注十六日为望,尽十七日辰度已前,定属十六日夜故也。今年八月朔,于《崇天历》本经不当进,但于十六日注望可矣。』诏如大防议。
四年二月戊寅[9],诏司天监印卖历日,民间无得私印,以息均给本监官属。后自判监已下凡六十八员,皆增食钱:判监月七千五[10],官正三千。见卖历日官增食钱外,更支茶汤三千。时初罢司天监官监在京库务及仓草场门,而中书议增其俸,故有是诏。
六年六月辛巳,提举司天监陈绎等言:『本监测验簿气朔差互,而《崇天历》气后天,《明天历》朔后天,其失皆置元不当,未可考正。及集众官详定,浮漏不可用,司天监天文院浑仪亦各有舛矣。若止因旧器粗为增损,不免疏缪。』诏气朔令司天监指挥校定历书人卫朴别造历,与旧时比较疏密。其浮漏浑仪,令依新样装造,司天监别测验以闻。
八年闰四月壬寅[11],知制诰沈括上《熙宁奉元历》。诏进括一官,司天监官吏进官、赐银绢有差。初,仁宗朝用《崇天历》,至治平初,司天监周琮改撰《明天历》行之。监生石道言:『未经测验,不可用。』不听。至熙宁元年七月望,夜将旦,月食东方,与历不协。乃诏历官杂候星晷,更造新历。终五年,冬日行余分略具。会括提举司天监,言淮南人卫朴通历法。召朴至,朴言:《崇天历》气后天,《明天历》朔后天。又《明天历》朔望、小余常多二刻半以上,盖创历时惟求朔积年数小减过闰分使然,故求日月交食为疏。《崇天历》以熙宁元年交食,视《明天》为密,然但见朔法而已。以皇祐三年九月癸酉晷景与十二月甲辰参较,差一寸一分半。又以日法除,得气后天五十三刻,其失皆在置元不当也。』诏朴改造。自以己学为之[12],视《明天历》朔减二刻。历成行之,赐朴钱百千。至绍圣初,又改历。
五月癸酉,补司天监生石道为灵台郎。道尝言《明天历》未经测验,不可用,坐是夺官。既而月食与律不协,历官皆抵罪,乃还道保章正,仍为监生。至是与修《奉元历》成,故有是命。
九年正月甲申,权发遣三司使沈括言:『前提举司天监,尝奏司天监测验天象已及五年,蒙差卫朴算造新历。后考校司天所候星辰晷漏,各差缪不可凭用。其新历为别无天象文籍参验,止据前后历书详酌增损,立成法难以颁行,尚虑未能究极精微。乞令本院学生等用浑仪、浮漏、圭表测验,每日记录。候及三五年,令元撰历参较,如有未尽,即令审行改正。已蒙施行。今若测验得此月望夜不食及逐日测验过日月五星行度晷之类,乞下司天监,逐旋付卫朴参较新历改正。』从之。先是,《奉元历》载今月望夜月食不验,诏问修历推恩人姓名。至此括有此奏(八年十一月壬寅初行《奉天历》)。
十年八月己丑,秘书监、集贤院学士苏颂为辽主生辰国信使。故事,使辽者冬至日与辽人交相庆。是岁,本朝历先契丹一日,契丹人固执其历为是。颂曰:『历家算小异,则迟速不同,谓如亥时节气当交,则犹是今夕;若逾刻则属子时,为明日矣。或先或后,各从本朝之历可也。』契丹不能屈,遂各以其日为节。颂使还,奏之。上喜曰:『朕思之,此最难处。卿对极得宜。』
元丰元年闰正月甲午,又诏提举司天监近校月食时分[13],比《崇天》、《明天》二法,已见新历为密。又前闰正月岁在戊子,今复闰于戊午,理恐亦不缪,宜更不须考究其所差。讲究新历官等并罢,卫朴给路费钱二十千。先是,朴在熙宁初更造新历,至十年,议者以为占月食差,故再诏朴集议,至是罢之。
十二月辛丑朔,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