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十一也。言官奏疏以国危乞大询众庶凡再上再降出方肯施行,於是职事官以上言时病者甚多潜善等以谋不自巳出。又身为宰相致大询及众内怀不平遂奏请乞降付御史台抄节申尚书省人莫不怪之其罪十二也。。又如曾论潜善无名进职事系关国体潜善兄弟大怒而中书舍人黄唐杰行诰词极口称美潜善等遽擢唐杰兄唐俊为鸿胪少卿以示同已获利之意用朝廷名爵以胁士大夫人咸笑其浅妄专行私意不胜其公其罪十三也。行在百司每事视京师京师有百官月费两处不减如巡幸而置御营使司则枢密院为虚设以巡幸而置提举财用则户部为备员皆官属人吏兵卒耗费无丝毫之补设官重复耗蠹国用其罪十四也。故右丞许景稀陈渡江之议潜善等极力排斥景衡恨愤而六宫过江人皆曰:虽斥景衡犹用其说也。六宫过江已久行在见谋继往乃忽下指挥见任官不得般家人皆怪怨。又如虏(改作敌)骑南来乃多遣求和并不曾以一事诿使人藉口使人莫知所为政事乖谬人辄讥笑其罪十五也。蔡京王黼为相日曾差卫从人兵至今论者未已潜善等一身兼御营使为广占亲兵置战士於游惰之地各不下数百而潜善独占千馀人皆以为缓急之助不知名分嫌疑之辨多占兵卫不避嫌疑其罪十六也。自古敌人相拒全藉斥堠潜善等计不知此东京产斥堠委之郡守自京师至南京至泗州道路遥远皆未尝多以金帛专遣有心力行止人探贼动息止是道听涂说便指为实致车驾蒙尘狼狈如此其罪十七也。虏人犯(改作金兵至)东平既破其势(改作城)已作南来之计潜善等得阎仅申报便宜请渡江之期乃饰非遂过尚於初二日恳留车驾少待初三日陛下出门当时。若少迟留定遭冲突议者谓潜善等以渡江为下策曾未有中策可以胜之贼(改作敌)骑已逼尚敢挽留车驾其罪十八也。同知枢密院卢益与王黼素有狎邪之旧黼用为尚书东平之政乖谬冠於一时去年自散官安置中辄乞求来扬州毕其私事其意实为进用潜善果骤引为八俯。
未久俄闻伯彦引为枢副已而伯彦之客以朝献读视文失於恭恪言者方欲论列潜善等既为伯彦荐於朝擢起居郎矣。遂除集英殿修撰自来二使有罪补外未有除集撰者伯彦之党潜善引之潜善之客伯彦荐之二人朋比专务欺君其罪十九也。宰相之职无所不统水旱蝗螟在古则策免盗贼夷狄(改作抢攘)於义则丐归潜善等使车驾蒙尘如此尚敢出入传呼宰相张盖乘马略不知廉耻之节致绅指目讥诮几不容口如是而能为陛下立政造事保安国事乎!国家殆辱恬不知耻其罪二十也。臣独以空疏蒙被亲擢职在风宪实负天下之责今日陛下蒙尘臣首当赴死顾臣前此数为陛下谋渡江之事宸衷辄加采纳但为潜善辈沮遏然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固不系於言之用不用潜善等之罪臣谊当弹劾伏望陛下以一已安危为不足深念而以二百年基业为可忧以一时颠踬为不足深虑而以失亿兆之心为可惧。若不痛革前弊力新远图别为经理之谋臣未见其有济也。然痛革前弊力新远图非尽逐潜善伯彦辈天下决未肯信服陛下之令其黄潜善汪伯彦伏乞重赐窜黜以回上天之怒以收亿兆之心然後改命易方稍图兴复尽斥浮滥一归简严宽┰黎元轻徭薄赋作新军旅选将待时,庶几数年之间渐振安平之业傥陛下尚存体貌未忍弃捐则七庙神灵恐无依托之地忠义之士莫知系属之归陛下孤立一身何所税驾臣之言激切肝膺震溃唯望刚断早赐处分。
汪伯彦乞罢责。
子曰:臣近具子措置臣虽登揆路日浅偶在病假几月而备员帷幄已阅二年辅赞无状乞正典刑未蒙俞允臣恐惧震越愈不遑安然以谋国於艰难之时不能弭患而脱身於颠沛之际反获便私不敢不体圣意巳具奏负国之罪终不可逭陛下天下之法终不可废候今日之祸患稍甯乞重加窜殛讫今月十八日尚书省据御史中丞张之状已进内子论臣与黄潜善等致主上蒙尘宗社危逼乞重赐黜责实当公议伏乞检会臣初奏事理速赐施行以公天下臣更不供职以俟威断。
赐进士出身头品顶戴四川等处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清苑许涵度校刊。
※卷一百二十二校勘记。
兼困吾民(困误作用) 悉以上达(误作达上) 虽累次敕刘光世王渊(敕误作委) 虽政事宜有更改(应作改更)自今以往当益务勤畏俭约修德立政,庶几上当天心(脱益务至此十六字)故能为国锄奸(锄误作督) 种种留滞不得过江(得误作时) ,於是开德北京东平望风不守(开德误作闻得) 至有问及御贼事者必云:朝廷自有措置(脱者字必字) 梁扬祖(扬误作阳) 并不曾以一事委使人藉口(委误作诿)保安国事乎!(国事应作社稷)陛下公天下之法(脱公字)。
●卷一百二十三
炎兴下帙二十三。
起建炎三年二月十九日戊辰,尽三月二日庚辰。
十九日戊辰以驻跸杭州大赦天下。
汪伯彦再乞窜黜。
臣缘御史中丞张状申尚书省称上章弹奏臣致主上蒙尘宗社危逼乞赐窜黜臣昨日与黄潜善各具子奏不敢供职乞典宪蒙圣慈不允差中使宣押臣赴都堂批旨臣遵禀圣慈感剧颜厚奶惟罪戾实不可逃伏念臣智昧知几才疏应变初以中原系望之重本出爱君终然万乘仓猝而行乃成误国故尝自劾恳正邦刑乃蒙明之未即俞音之赐载惟未济如在中流思羁旰之奉而安忍去陛下於艰难之时念宵旰之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