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意易危为安所有应缘供奉禁省专属朕身者如仪物之饰膳羞之奉有司痛行裁省必遵菲薄其後宫除职事掌管人不可减放外其馀悉行减放各听从便仰三省行下体朕至诚之意。
十六日乙丑音。
朕以眇末获承至尊德不足以惠绥黎民武不足以戡定乱略谓言行可以动天地而朕卑辞屈礼未能交南北之情谓孝弟可以通神明而朕焦心劳思莫能拯父兄之难比军书之告警骇敌国之长驱尚未定约於一言敢惮避师於三舍而事出仓卒民用震惊官寮顿仆而失容老稚奔逃而系路实由菲德昧。
於远图方藉走集之冲坐成控扌之势候载书之不食即反旆以言旋惟道途次舍多供意之烦而师徒扈从有征行之苦民靡安於农业士或後於军期宣沛湛恩荡宥多辟於戏周三十而卜世东都实会於诸侯汉二百而中天南阳乃兴於王业惟上帝之所命岂朕躬之敢图尚赖臣民各宣忠力庶资群策协济多难咨尔多方钦予至意。
黄潜善汪伯彦再乞罢黜。
臣等近巳具子乞赐窜殛伏蒙圣慈特降诏书不允臣惶惧震越。若无所容陛下体尧舜之爱人法禹汤之罪巳德至厚矣。在臣等愈不遑安便当继上封章不敢就职伏念臣等从陛下於军旅之中复叨近辅中原未奠外患不甯陛下未至於安平之地则臣等未可自便前此虽势危力惫而不肯遽舍陛下而求去者臣等义分非他人比也。今谋国於艰难之时不能弥患而脱身於颠沛之际反获便私则前日不胜任之罪犹云:爱君而今日为自谋之情无乃私已非惟公议不贷臣等固不忍道也。臣等不敢止用常札再有奏陈所有臣等误国之罪终不可逭陛下公天下之法终不可废今日之祸患稍甯即当再申前请必冀明正典刑以厌公议。
十八日丁卯御史中丞张论黄潜善汪伯彦乞重赐窜黜。
奏曰:臣闻忠臣不避诛窜故能为国督奸尽言不讳以伸天下之谊明主不吝废置故能惟辟作威自奋刚断以耸天下之望臣谨按左仆射黄潜善右仆射汪伯彦本无物望乏才术以尝从陛下於艰难中因缘宠任躐持政柄而相业无闻国步口窘陛下蒙尘於外宗社危逼天下之人闻之者愤怒切齿见之者戟手唾骂。且谓陛下甫次馀杭必亟正典刑以谢海内而数月以来信任如故中外怖骇未知死所臣备位言责既不能早正白简今岂敢尚仍缄默以重误陛下谨条列潜善伯彦大罪二十皆显有实迹不可诬者正月三十日阎仅申有番骑三十人至泗州行在之人无不愿出兵抗御及愿乘舆渡江潜善等初无措置但固留陛下不早南渡至初三日探报虏(改作敌)骑在近始仓惶移跸匹马扁舟艰危甚矣。致万乘蒙尘其罪一也。车驾仓惶渡江士大夫并其家属禁卫五军百司人吏老幼等随从不及或遇贼或溺江或被虏恸哭之声震於原野嗟怨之声(改作语)殆不。
堪闻。又前此六宫渡江已久忽於正月二十一日降指挥见任寄居官不得般家立法过严议者咸云:天子六宫过江静处我辈骨肉,岂不是人致行在士大夫畏其指挥之严不敢般家一旦多饣委饿贼之口(改作被敌人俘掠)使归怨人主其罪二也。车驾驻跸维扬淮甸之人奔走奉事亦既二年一旦遽然渡江是委一郡生灵於贼(改作敌)而不┰也。。若士夫。若兵卫。若民庶无不恨愤离心闻自真楚通泰与江南州县皆碎於溃兵其祸乱之滋岂止一扬州而已哉!重失人心其罪三也。祖宗神主神御自合先六宫南渡潜善等无寅奉宗庙之意并不措协一旦车驾起仅一两卒舁致倾摇暴露行道之人酸鼻下泪人谋不藏祸及在天,岂不痛哉!宗庙颠沛其罪四也。建炎初年自(删此字)河南惟西京郑州拱州遭金贼(改作人)残破馀皆无恙自潜善等柄任巳来西则五路京西东则澶卫京东今日残一州明日陷一郡直至淮上所存者址无一二其罪五也。士大夫既不预知南渡之期。又不敢先次亟行一旦流离东西毙於道路如司农寺官黄锷史徽范浩等并遭乱兵屠杀而从臣常有未到职事者往往不来殆可忧疑衣冠遇害其罪六也。扬州行在月给军兵费无虑百万本以待战守之用一旦贼(改作敌)以轻骑涉境并不措置迎战。又江津渡济不时一旦溃兵千百为群流毒东南其害未止军兵溃散其罪七也。扬州左藏库金银绢帛数日甚多闻前此打角要尽般发潜善等力沮渡江之议不令装般三月一日贼(改作敌)骑巳迫尚指挥。且般三分之一致出门入闸候潮种留滞不时过江尽为贼(改作敌)有闻内帑有金亦般运不及皆民之脂血何缘复得府库耗散其罪八也。虏(改作敌)骑既破濮州痛行杀戮几同洗城,於是闻得北京东平望风不守夺门而去虽仅脱虏(改作敌)祸而老小奔渡殍於道涂者不可胜计如近日自扬州而至江上壮者虏(改作敌)骑驱之以行老弱贼(删此字)杀之而去今市井行哭之人非其子弟即其亲属生灵涂炭其罪九也。谢克家李擢俱曾受伪命谢克家李擢则徇其分析之词或除职得郡或复官领宫祠如李会则反分司居住更不问著公议尤所切齿盖克家擢与潜善等所(改作同)恶士大夫献言者同己则不次升擢异已则辄遭恚怒至有问及御贼(改作敌)事云:朝廷自有措置峻拒而力却之以至今日狼狈如此而潜善等尤护短饰非莫肯虚心以来众。
善尤嫉人之有技不纳众善其罪十也。潜善为王黼之客伯彦曾受梁子美提挈故今日梁姓而得差遣者满天下皆据大任割膏腴之地如梁阳祖为发运使尤为猥恶其党更相扶助欲倾正人而李处Т尤为亲戚用事士大夫无不侧目畏之植党分朋牢不可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