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数人。日营医生十余人。闽、粤男妇老幼多往求医,不收礼物,俱注姓名,并云日后军中调遣,不得违令。当时日官安藤定写诗一首,据云是起程送行诗一首,云:春风三月发京城,花笑鸟歌送我行。前途所期君识否?台湾欲吊郑延平。又一首云:大业七辛八苦间,坐剑跋涉几江山。霸吞琼埔台湾景,二十五桥十二湾。

  初三日,驻扎牡丹下之日兵移在双溪口。

  初四日,双溪口日兵挖取蕃薯,被生番偷取洋鎗反击,日兵毙者二人。

  ●台湾道禀总署

  敬禀者:伏查自换约以来,本无衅隙,乃忽藉琉球及该国民人两次遭风被生番鎗杀之案,遽尔称兵,有美国前领事李让礼为之主谋,实属违约妄动。职道忝膺海外重任,责有攸归,固不敢轻启衅端,致生枝节,尤不敢诿为番界,稍事苟安。当日本兵船未到之先,即请添派轮船,抽调精勇,以备遣用。及日本兵船抵台之后,复派员乘坐轮船,驰问理阻。该国带兵官先则托故不见,迨经晤诘,则称此次用兵,上年驻京公使副岛种臣已与宪署言及。并云伊国现有公使赴京,俟公使信到再说。随查琅■〈王乔〉虽系番界,终属隶我版图。且十八社归凤山县管辖,年纳番饷,载在府志,确有可凭。必须坐实此层,与公使辩论,使彼无可饰抵。曾迭请将军、总督飞章入告,暨请函咨宪署酌办,谅蒙电察。

  四月初旬,生番与日兵互有杀伤,旋有大雨水涨,日兵未动。至十八日,分三路进攻,每路约有五、六百人。生番胆却逃散。日兵将牡丹等社四处攻破。现在分扎琅■〈王乔〉、大埔、龟山,共二千余人。联合各番社,并有日人在台北之噶玛兰一带,诱结生番。其轮船或已驶回本国,或开赴后山、厦门,似因琅■〈王乔〉洋面涌大,未能停泊之故。以上情形,亦经通禀将军、总督及钦差大臣鉴核在案。

  五月初二日,帮办潘藩司抵台,询悉先在上海及已向日本公使柳原前光辩定驰禀宪署,候示遵行。初四日,沈大臣亦已莅台,所有一切事宜,谨当禀商沈大臣,并会同潘藩司妥筹办理。总之,倭情狡谲,目下固应与之辩论,而备御又不可少。职道惟有竭尽血忱,力图报称,以冀仰纾荩系。

  ●台湾道禀总督

  顷与沈钦宪筹商,拟办给照会,交潘藩司及职道日内前赴琅■〈王乔〉与日本中将西乡理论,一面调罗提督赴北路相机防范。所有辩论情形,俟职道回郡,再当详细驰禀。

  ●台湾镇、道禀总督

  敬禀者:潘藩司于五月初二日、沈钦宪于初四日先后抵台,所有此间情形,均已详细禀陈,听候核示,本职、职道当随同妥为办理。现据琅■〈王乔〉坐探委员周有基禀报:倭人自攻破牡丹社后,所有纲率等十一社生番头目,俱赴倭营投降,给与旗号,许不加罪。二十九日,又分兵一入珠力索社,一入牡丹社搜剿。续到火轮一只,随即驶往后山。又据淡水厅陈星聚禀称:有日本兵船一只,船名牧源源吾,载兵一百余名,由台湾南路开行,绕后山一带,过噶玛兰洋面,驶进鸡笼口,买煤一百五十吨开去。或谓其回日本运粮,或谓其仍回南路等语。

  初五日,日兵于双溪口巡哨,又被生番击死一名。时降猪朥束等八社,概有日兵在社中掳掠猪鸡,奸淫番妇,被其凌辱不堪。各社往营禀告不理,各番目聚集公厅,饮酒议事,欲与拒战。是日,日营遣官四员、兵百余名,驾轮船称往北京理论等语。

  ●摘抄另纸探报

  初六日,龟山又添搭大茅房七座,每(座)长有十余丈,内堆积五谷种子及耕耘器具,不计其数。

  ●钦差大臣沈葆桢等奏

  为恭报微臣等到台日期,并分别缓急,粗筹大概情形,先行驰奏,仰祈圣鉴事。窃臣葆桢于五月初一日由马尾乘安澜轮船,臣霨乘伏波轮船,洋将日意格、斯恭塞格乘飞云轮船,俱于辰刻展轮。臣霨船直放大洋,臣葆桢暨日意格两船沿各口而行,晚抵兴化之南日,适海坛镇总兵黄联开巡洋到此,接询洋面情形,诸尚安谧。初二日,抵泉州之深沪。初三日,抵澎湖,登岸踩勘炮台水口形势。初四日,抵台之安平。臣霨已先二日到矣。接见镇、道,据称:四月二十五日,倭船一只,装生番首级及伤亡倭兵回国。二十五日开两只赴厦门。二十七日开一只赴后山。琅■〈王乔〉遂无兵船。二十九日,又有轮船运军装粮食而来。此水路情形也。岸上倭兵约二千余人,一扎大埔角,一扎琅■〈王乔〉,一扎龟山,时以甘言财利说降各社。牡丹社在下者已为攻破,余数百人逃往山顶,倭人未能仰攻。龟仔角生番亦不肯降。其降者纲索等十一社,倭给一旗为凭。有加锥来社生番头人引倭人往拔瑶驻扎,则已转过琅■〈王乔〉山嘴,属后山界址矣。二十八日,倭兵添二百余名从石门入,八百余名从风港入,杀生番三名、擒五名。此陆路情形也。探员晤倭先锋福岛,据称破生番三社,取首级十二颗,伊兵伤者五十余人,死者二十余人。二十六夜,又被其杀伤五人,死者二人。官民所报生番死者,多于倭兵。而倭将则称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