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驻跸岳各庄御营。  

○壬戌。上诣芦殿。行朝奠礼。跪送梓宫启行。步从里余。由闲道先至裕陵前。跪迎梓宫。号恸声。恭奉梓宫至大红门。代行谒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礼。步随至隆恩门外。梓宫自大昇轝升小轝。上跪候换舁。奉安梓宫于享殿。奠酒行礼。号恸不止。群臣叩请节哀。至于再四。上乃尽哀而退。  

○以高宗纯皇帝梓宫至陵。遣官告祭昭西陵。孝陵。孝东陵。景陵。孝贤纯皇后孝仪纯皇后陵寝。并裕陵。后土。昌瑞山之神。  

○孝淑皇后殡宫月祭。遣官行礼。  

○晋太子少保工部尚书彭元瑞、太子太保。加礼部尚书德明、太子少保。  

○以都察院左都御史阿迪斯、为成都将军。吏部右侍郎达椿、为左都御史。调盛京刑部侍郎铁保、为吏部右侍郎。盛京兵部侍郎瑚图礼、为盛京刑部侍郎。兼管奉天府府尹事。以内阁学士成书、为盛京兵部侍郎。  

○以庄亲王绵课、为正红旗蒙古都统。调正红旗汉军副都统德瑛、为正白旗满洲副都统。墨尔根副都统富色铿额、为正蓝旗汉军副都统。以察哈尔总管额勒珲、为墨尔根副都统。  

○赏加总理丧仪王、大臣。承办裕陵钦工、暨管理裕陵王、大臣、官员。礼部、工部、内务府、堂司各官。二级。恭送梓宫。暨随扈之王、大臣、官员、蒙古王、公、额驸、台吉、直隶办差大小员弁。一级。并赏沿途办差兵丁、一月钱粮。  

○是日、驻跸栗子树御营。至己巳皆如之。  

○癸亥。上诣裕陵。未至碑亭。即降舆恸哭。步至隆恩殿梓宫前行飨奠礼。哀恸深切。至燎所奠酒。  

○以吏部右侍郎铁保、兼正红旗汉军副都统。  

○甲子。上诣裕陵隆恩殿梓宫前行朝奠礼。未至碑亭。即降舆举哀。至戊辰皆如之。  

○谕军机大臣等、张汉潮大股贼匪。经明亮等分路逼剿。即折向茅坪一带逃窜。是贼势已蹙。明亮赶抵江河。而张汉潮已由焦溪河西窜。若永保、庆成、能在彼堵住。自可就获。乃总未夹击一次。现据明亮奏称永保。庆成。驻扎地方。未得扼要。言外之意。自以伊二人竟在无贼处所躲避。且称庆成已至四亩地追剿。永保于八月驻扎大山岔。至今未动。岂非有心贻误。故纵张逆。昨据松筠查奏。永保七月闲移营。每日不过二三十里不等、已属玩误。而自驻扎大山岔后。又株守二十余日。实出情理之外。著交那彦成。会同松筠、确查严讯。即按军律定拟。庆成、坐失机宜。罪无可逭。惟从前剿贼。曾受重伤。亦著那彦成、松筠、切实严讯。并查四亩地追贼之事。是否确实。一并具奏。至明亮奏称、居心行事。以阿桂为则。试问明亮若能效阿桂之清。何至到处勒索。若能效阿桂之勇。何至乘轿避贼。此等诡辩。何所用之。今那彦成系阿桂之孙。明亮若心存轻视。则昨和衷共事之道。但又不可将军情重务。诿之那彦成一人。自图卸责。须帮同剿办。速将张汉潮拏获。若再不知奋勉。则永保即前车之鉴也。将此传谕知之。  

○丙寅。谕内阁、礼部奏、朝鲜国王李算、因恭上高宗纯皇帝尊谥。遣使呈进表文方物。具见该国王恭顺悃忱。所进方物。停其收受。著存留准作年贡。以示体恤。  

○谕军机大臣等、松筠奏、明亮素称知兵。此次剿办张逆。所言似合机宜。其实罔有成效。恒瑞前在湖北。颇知奋勉。又将蓝白二号贼匪兜剿。肃清甘境。近日稍不如前。因年力渐衰之故。所奏俱是。至其称额勒登保勇而且廉。德楞泰打仗奋勇。评论得当。不虚延访。惟所奏尚书那彦成来陕督办。已经札商酌定适中之地驻劄。并令各路汇报军情一节。非朕本意。朕所以特派那彦成前往者。原令督同明亮。剿办张汉潮一股贼匪。那彦成到彼。应相机办理。若张汉潮果窜入栈道。并当与明亮入川追剿。受额勒登保节制。是那彦成当以剿贼为重。安有在适中地方驻劄。汇报各路情形之理。又据奏军营借支一项。由于毕沅不为经远之计。务从丰厚。习久成式。所奏自属实情。其毕沅从前浮滥之处。将来自另行核办也。将此传谕知之。  

○怡亲王永琅薨。遣贝子奕纯、回京。带领侍卫十员奠茶酒。  

○丁卯。以大葬裕陵。前期遣官告祭天地太庙社稷。  

○戊辰。谕内阁、从前和珅揽权朦蔽。骫法营私。种种蠹国病民。贻误军务之罪。不可枚举。而尤贪婪黩货。惟贿是求。凡任盐政关差织造者。无不逢迎意指。馈赂公行。就中两淮为尤甚。而两淮各任盐政中。又惟徵瑞为尤甚。春闲查办和珅一案。曾经绵恩查奏。徵瑞有馈送和珅银二十万两未经收受之事。徵瑞应交官项甚多。乃日久延宕。有意拖欠。转将银二十万两致送和珅。及和珅未收。又不将此银缴还官项。乃为伊子捐纳官职。开设铺面。是其视应完之公帑。若在可缓。而惟以纳贿权门为急务。现在徵瑞前来行在。经朕面询。据称此项银二十万两。因为和珅妻故致送。彼时和珅意存见少。欲令伊增至四十万。是以未收。而从前实曾送过和珅银二十万。当经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