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案。该抚舒辂、审拟缓决。经九卿改拟情实。降旨令其明白回奏。昨舒辂来京陛见。面奏朱红亏空限期。尚在二年之内。今日摺奏。又称朱红限期。误记在二年以内。今查系二年后、尚有一年之限未满等语。此案舒辂审拟缓决。已属徇庇。乃昨经面奏、二年限期未满。今又称面奏之处。系属误记。朱红年限已满。该抚身亲查办。岂有不能记忆之理。明系朕前饰词取巧。以图一时朦胧混过。著交部严察议奏。  

○又谕。四川总督策楞、署提督哈攀龙奏称、五月内、据泰宁寺喇嘛达尔罕堪布禀称、班滚于莎罗奔投诚。荷蒙赦宥后。即连次遣人来寺。求其代为乞恩。又将伊子罗藏丁得、送到寺内出家为质。悔罪颇为真切。因遣千总杨秀、温钦、二员。查察情形。班滚遂率领弟兄亲戚土目头人等、出界跪迎罗拜。极言从前误触国威。后此不敢稍为犯法。舍身矢愿。誓死明心。凡番蛮所最忌讳之诅咒。倾口而出。所具夷禀。乞怜状。溢于言表。祇因未经出痘。求免其来省等语。班滚无知犯顺。于大兵攻讨之时。潜逃远窜。其罪本无可宽。但蛮夷小丑。无足较量。且莎罗奔、郎卡、一经归顺。伊即闻风自至。乞命输诚。尚与冥顽不灵者有间。金川既予维新。则班滚亦在包蒙之列。著从宽免其治罪。伊既未出痘。亦不必令其亲身赴省。该督等遴委监司营协大员。前往泰宁寺。明白宣谕。令其洗心改悔。抚辑番众。永矢恭顺。以副格外隆恩。至喇嘛达尔罕堪布、办理此事。实心出力。甚属可嘉。著该督等量加奖赏。  

○又是曰。马兰泰向获重罪。朕特悯其旧人。复施恩由闲散用为副都统。乃并不感恩。一味怠惰。不改故习。殊负朕恩。此次扈从行围。昨日甫到。今日又系伊承值奏事日期。即指称足疾。并未进内。甚属无耻不堪。我满洲向有此恶习乎。马兰泰、著革退副都统。发往热河披甲、效力赎罪。毋庸给与钱粮。  

○以荆州将军德敏、福州将军马尔拜、对调。谕曰。福州将军。兼管海关税务。数年来、因办理不善。以致关务废弛。从前策楞在彼处时。所办尚好。及新柱管理后。即稍不逮策楞。然尚不致废弛。后邓廷相署理数月。以致税额大亏。及马尔拜接任。复不知轻重。办理失宜。将此寄谕德敏、著伊留心。仍照从前策楞办理。关务虽不可疏忽。亦不可有心从刻。惟加意勤勉。不必来京请训。  

○刑部议准、甘肃按察使顾济美奏请、嗣后凡遇诬告内拟流加徒之犯。如所告、系谋故杀人。及强盗等案。在所诬之罪。原非常赦得原。则其反坐之罪。遇有亲老丁单。仍照拟发落。不准留养。再查常赦应原等案。其中情罪。亦自轻重各别。如斗杀内、事本理直。伤止一二处者。固属情轻。其或理曲寻衅。或金刃逞凶。或叠殴多伤。此等凶徒。不无情重。虽罪人之亲。在所当恤。而杀人者抵。似应量为区别。嗣后除理直伤轻。及戏杀误杀等案。仍照定例遵行外。如该犯实系理曲。或金刃重伤。及虽非金刃。而连殴多伤致死者。虽系亲老丁单。应于照例奏请时。议以不准留养。从之。  

○命大学士来保、仍兼管兵部事务。  

○壬申。孝慈高皇后忌辰。遣官祭福陵。  

○上诣雍和宫行礼。  

○至静安庄孝贤皇后梓宫前奠酒。  

○上御懋勤殿。勾到云南、贵州、广西、四川、情实罪犯。停决四川绞犯一人。广西斩妇一口。贵州斩犯十二人。绞犯一人。余八十三人、予勾。  

○谕。朕因各省侵贪案件。向来虽拟以重辟。至秋审时。相蒙概入缓决。以致人心无所警畏。参案渐多。特于乾隆十二年、颁发谕旨。彰明晓谕。令限满即入情实册内候勾。朕之本意。不特为止侵盗。实乃以惩贪婪。夫谓与其有聚敛之臣。宁有盗臣者。乃重为聚敛者戒。而非为盗臣者宽。盗臣与聚敛。厥罪惟均。不独聚敛之臣不可有。即盗臣亦岂当有哉。且此特泛论治道而已。至于穷理以定赏罚。本情以正褒贬。则侵亏者可计赃论罪。而聚敛之臣。则古今法律、汗牛充栋。虽以圣人而为士师。亦不能明立科条。谓何等聚敛、作何等治罪。五刑之属三千。无可置辟。此不易之至理也。则知侵亏者必应抵罪明矣。且库帑皆小民脂膏。以供军国经费。人君尚不得私有。臣工服官奉职。而视库帑为己资。以至于盗而有之。其心实不可问。至其忘生黩货。犯重辟而不顾。有如云南省之戴朝冠、直取库银、付原籍置产。且恃年逾七十。冀得瘐死了事。刘樵、侵蚀多至累万。而伊子且携资捐纳。此等之人。尚使其肥身家而长子孙。将明罚敕法之谓何。国家又何庸虚设此罪名、以启怠玩为也。论者又谓律载贪罪重于侵。必有深意。是大不然。夫侵盗帑项。与勒索所部财物。虽并列刑章。而库帑之关系重大。人无不知。乃身为职官。敢侵帑而漫无顾忌。则虐取所属。恣饱贪坚。自必无所不为。特未经发觉。督抚亦乐为徇隐。其帑项无著。则不得不揭参耳。朕前谓天下庸有贪而不侵者。必无侵而不贪者。即如戴朝冠、刘樵之流。其果无勒索所部之事耶。今抵罪矣。又孰能原其情而谓不宜杀哉。向来按限勒追。分年减等。亦办理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