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中国之天主教民首先登岸,为中国曹总镇击败;而刘爵帅令曹总镇退兵,随法之中国天主教民乘势攻取基隆,散居民舍,行同野兽。当本月初五日其中有一教民获该地一十五岁幼女,强行奸辱;该地人大怒,群起同雠,杀僇随法之中国天主教民约二、三百人,余皆逃回法船。

  刘爵帅退至板加地方,该地人民怒而围之;捉爵帅发,由桥中拽出肆殴,且诟之为汉奸、为懦夫。爵帅惟曰:『好!好!尔辈欲我战乎?我今即回基隆去。但尔辈谁为随我去者』?言甫毕,计挺身前立愿随爵帅去者约有千五百人。爵帅即以火鎗、银钱分给此众,率之而行;闻沿途添收乐从人民,已计有七千之多。

  刘爵帅先令孙总镇退回沪尾地方,孙镇不遵,回言『吾今誓死于吾汛地内矣』!按孙镇步兵三千,军械甚精、军容甚整,进退步伐皆有可观;加以其兵久经训练,残粮按月支领无亏,士饱马腾且皆爱戴孙镇。而孙镇立营之地又多高下起伏不平,地利得矣;似无难击退登岸之二千法兵也。兹我亦急欲见此战胜负之所在。

  今法兵炮舰在淡水者七、在基隆者八。法兵在基隆登岸时,告于海关,启门入;查器物毕,仍付钥匙于海关人而出。惟将海关之轿借去,以备孤拔乘坐。

  今在淡水之法水军提督李士卑斯,凡商船上下货物,一无所禁阻。凡为海关存银之诸银号,其人皆逃;所有征进税银,我自行收存。

  再者,近日传闻少有不符:有言刘爵帅未回基隆,仍住于板加地方,终日不出衙署,心身皆无所用;惟曹总镇在基隆尽心办事。

  一千八百八十四年十月初七日、即中国八月十九日,由淡水新关具。

  直督李鸿章致枢垣刘铭传电称川勇由恒春上岸鎗亦到电

  省三电:『「威利」运川勇由恒春上岸,南洋粮船所运黎意鎗亦到;感谢』。(十一月初七日)

  旨着程文炳军由江入闽速复基隆电

  旨:『台事紧要,着派孙开华帮办台湾军务。该提督沪尾一战,声威颇着;刘铭传当同心协力,共济艰难。吴鸿源一营已由厦渡台;台北兵力尚单,程文炳一军由江入闽,到后即令照吴鸿源渡台之路迅往台北助剿,速复基隆』。(十一月初七日)

  旨龚照瑗交刘铭传差委着邵友濂办理援台事宜电

  旨:『龚照瑗赴台,交刘铭传差委;上海应办援台各事,着责成邵友濂经理』(十一月初八日)

  台道刘璈奏法违公法封禁台口阻碍通商请咨各国理论折

  台湾道刘璈奏:为法人违背公法,虚声封禁台湾口岸,专碍通商;请先咨明各国理论事。

  窃本年九月初九日,奉督办提臣刘铭传行知:法船定九月初五日封禁全台海口。旋接法酋文称:『封禁台湾海口,由南、西、北、东至外国名叫普安得岛麦为止』等情到臣。伏查法人无礼索诈,背约开兵,扰害通商、残虐百姓,实为公法所不容,应亦各国所不齿。我朝廷笃交柔远,屡示宽容;而法人愈肆骄横,不自改悔。业经明降谕旨,布告中外;并严饬各省地方文武保护和好各国商民,即法人安分愿留者亦在保护之列。中国于法人,可谓仁至义尽;至不得已而接战,仍孜孜保护通商为先、绝不议及封口者,无非顾全各国通商起见,不忍以法逆之故,贻累我和好各国也。

  兹法人突称封口;查「万国公法」本有战国封堵敌国海口之例,局外各国原不能禁。惟论法人今日情形,其不合公法、不应封口者五,不应封而准封、有碍各国今后通商者亦五;不能不先请咨明各国,一为理论。查公法例载:交战师出有名者谓义战,若违背公法即谓不义之战;局外诸国例得辩问。法人始则无理侵我属国、继则无理扑我防营,反索我赔款;又先攻我基隆及福州船厂,迨基隆、沪尾败后又封禁。试问封口先凭义战;战且不义,口何由封?台湾原止提出基隆、沪尾、安平、旗后四口留与各友国通商,各国行栈林立,独无法国商人。法果理直兵强,专欲夺占台地,则台、澎沿海四千余里无处不可登岸,所建城池无处不可进攻;乃法兵到处畏缩,偏于各国通商不过二、三十里之口岸肆意骚扰。可知法人固不能得利台湾,特陷害各国通商耳:其不合义战封口之例一。又例载:军旅虐待居民,掳抢烧杀、奸污妇女、毁坏房屋及一切残忍之事,皆为战例严禁。并载:陆路交战有散兵劫掠,必以强盗论等语。今法人占基,弁兵奸掳入兵船有百数十名之多;又在南北海面假稽查之名,截劫民船鱼米、杂物,掳掠民人。此等暴行,实同强盗;尚何配为敌国而公然封口乎?其不合战例封口之例二。又例载:城池地方被战者围困,局外者不得与之贸易;封港亦同一例。今法兵声言攻台,不能为竟日岸战与我中兵争尺寸土,仅窃据我所自弃之基隆偏隅,隔离城池远甚;何谓围困?抑知公法必待围困而后准封口者,原以敌国军械、粮草缺乏,必仰济于通商,战国始乘胜封口以困之,使速求和;故局外各国甘受禁商之损而莫违。今台湾兵精粮足、器械裕如,已非法兵所敢近犯。即再征兵,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