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得各持异议。
  
  九月戊申,添设苏、松、常、镇四府兵船。丁巳,总河尚书杨一魁言:“今岁春间,吕粱二洪浅涸,皆归咎于黄河南徙。臣等设法疏导,河渠流通,漕艘既济。漕臣褚鈇谓,黄堌未塞,全河不来,非一劳永逸之计。臣忝当局岂虑不及此。臣入秋以来,自镇口涉浮桥,由小河历归仁,上泗陵,浮睢水,下徐溪,过夏、虞,抵黄垌,及砀山,详观形势。看得归仁在西北,泗州在东南,相距一百九十里,中隔重冈叠嶂,高逾归仁不啻数仞。况归仁之北有白洋河、朱家沟、周家沟、胡家沟,小河口,泄入运河,势如建瓴。即无归仁,祖陵万无足虑也。浊河泥沙淤垫,高出地上,潦则溢,旱则浅。今曹、单河身阔一二百丈,深二三丈,尚不免于横流。徐、邳河身阔不满百丈,深不过丈余,徐州以西深者六七尺,浅者二三尺。而夏、永韩家道口、同家道口、宿州徐溪口,符离河等处,阔百丈余,深二三丈,避高就下,水之本性,河流已弃,自古难复。且往岁河水充盈,见稍利矣,而风波漂溺,镇口病淤,不可谓之非害。今岁河水微涩,见稍害矣,而安流无恙,岁运全完,不可谓之非利。乃议者在往年隐害言利,在今日隐利言害,无怪乎道谋之纷起也。查得正统年间,参将汤节议于徐吕洪、南吕各建闸座,节水通舟,行之有效。嘉靖二十年间,督治漕河侍郎王以旂复请建置。盖运河原不资黄河之水,山东诸泉,实运河命脉,是闸河乃先朝已试成规,今日济时要务也。宜仍复旧制,于镇口之下,大浮桥之上,吕梁之下洪,邳州之沙坊,各建石闸一座,以节宣汶、泗之水。况济,兖泉源已浚,用之不竭,而小浮桥、沂河口二水,又足以助之。更于镇口以西筑坝,以截黄河之水,开唐家口而注之龙沟,会小浮桥入运,以杜灌淤口塞之患。过涨则听从由王山滚水坝分泄入姬材湖。盖资其利而去其害,实万全永赖之计也。”部复报可。
  
  十月癸亥,张孟男为南京户部尚书。
  
  十一月庚寅,操江、成山伯王允忠奏陈,于新江口营添设中营,枕藉江洋,拱护留都。部复,于戎务有裨。从之。乙卯,兵部复:给事中郑明选条议南都备倭六事:一、镇要地。令南京备倭佥书出镇京口;一、补水兵;一、复浦口城守;一、造战舰;一、勘伏场。旧有三十六处,年久为墟,宜查勘以为设伏张疑之地;一、安置新旧兵。报可。
  
  十二月戊午,南京兵部尚书周世选、总漕尚书褚鈇,各以病累疏乞休,俱令回籍调理,痊可起用。
  
  二十六年二月乙丑,以河道尚书杨一魁兼管漕运事务。其凤阳等处兼海防巡抚,便着吏部会推来看。从御史马从聘、杨光训、周孔教之议也。从聘言:河、漕一柄两操,矛盾互生。归一则有三便。光训言:河臣杨一魁,曾总漕著绩,宜令兼管,听其便宜。而先是孔教虑倭奴阑入淮、扬,南北断绝,河漕宜总一尚书。遗下衙门,即改为备倭巡抚。至是,工部复请,故有是命。癸酉,南京科臣奏称:“顷者,南京皇城端门外,拿获妖人宋四八,并简得指南书一囊,书中语多荒唐不经,狂逆不逊。昔所称鱼腹、白莲教,大都类此。方今倭蹂于海外,矿凿于区中,河溢于淮南,木采于陇西,民生枯竭,在在生心,何可复容此辈为之煽惑。乞敕行各省、直抚按官,重加禁饬,所在但有左道惑众者,密访严拿,毁其书板,不使流布民间。尤望皇上罢不急之秕政,收既散之人心,撤矿役,散矿徒,使各安其业,各重其生,绝盗之媒。若腹心内地无恙,即倭奴外讧,特皮毛疥癣之疾耳。”先是,南京守备太监获妖人以闻,上命未获人犯,严拿究问。至是,科臣疏入,不报。
  
  六月甲戌,升耿定力为南京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提督操江兼管巡江。丙子,起曾同亨为南京吏部尚书,刘秉星工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佥都御史、总理河道、提督军务兼管漕运。己卯,起周世选为南京兵部尚书。
  
  七月丙戌,诏操江、应天、浙江、江西、湖广各巡抚,遇江、淮、扬有倭警,咨到驰援。浙、直有警,亦如之。从凤阳巡抚李志请也。壬子,升陈惟芝为右佥都御史、总理粮储、提督军务、巡抚应天等处。
  
  八月壬戌,工部题复:“总理河漕、尚书杨一魁疏:‘今日之可虑者,不在漕而在河。盖黄河决徙尚无归着,既南忧其淤而不能受,又北忧其来而无所容。势当广挑故道,以为容受之区。’与巡漕御史杨光训请复故道所见略同。至目前为新运计,有徐洪以下二三浅处,或就浅捞浚,或增添月河,更将吕洪、沙枋两处正河筑坝,用闸节水,以便经行。则汶、泗、沂、沟源泉微,吕、周、柳诸湖加之小浮桥源流之水,明春自足济运,不至嗷嗷仰给于黄流。而李吉口以下,浚治之工亦可从容料理,为万全永赖之计。其砀山五圣庙下流一带,中有浅滞处,亦宜量行疏浚。盖河流通则徐、邳不梗而漕利,商、虞不波而陵安,此一举三益之策也。至于查复徐、邳故道之说,果一劳可以永逸,即宜早为设处,以济新运。”上是其议。丙子,总河尚书杨一魁,奏请专设水利、屯田宪臣一员于砀山、安东等地方。下部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