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临、德实南北咽喉。今临、德尚有岁积,而徐、淮二仓,竟无颗粒。请自今山东、河南全熟之时,漕粮、预备本色全征上仓,计临、德已足五十余万者,仍旧上纳二仓,亦以积至五十万为止;一、远船起剥。粮船赴北,向以张家湾为住泊起驳之地。至隆庆四年,议由通惠河至石、土二坝。请自今到湾,悉听船起泊;一、灾伤勘报。地方灾伤,例由巡抚报巡按勘,户部据灾以议蠲折,拘守成例,未免耽延。如抚臣缺,按臣即许代报,按臣缺,别差御史即为代勘。”部议言:“临、德二仓,因发赈一空,今查运暂住漕粮,候收足五十万石外,摘发徐、淮二仓上纳。起驳一事,固不可必欲抵坝,亦不可专待起驳,遇淤浅即驳,再驳之后,令母船随抵坝,余各如议。”从之。
  
  十月癸卯,督理荒政右给事中杨文举言:“臣以九月二十八日抵淮安,据徐州道揭报灾数,遂议发淮安府属银一万六千五百两,扬州府属银一万六千两,徐州并属县银七千两。总计江北饥民约七十余万,已经委官责领前银,分投给散。江南诸郡,至日另行奏报。”
  
  十八年正月戊午,兵部复:“应天巡抚周继等奏,苏州府城垣岁久颓坏,欲于常、镇二府积剩海防银内动支一万六千八十两,委官修理。又议巡抚标下设坐营中军官一员,统领标兵、巡兵并苏州一卫官军。俱如拟行。”
  
  五月辛丑朔,升整饬苏、松、常、镇兵备副使李涞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应天等处。
  
  七月庚申,以南京河渠工完,叙录有功员役,侍郎张槚等升赏有差。仍诏以其余银,岁修河渠。
  
  十九年二月乙酉,户部复:“应天抚、按官疏称,所属苏、松二府,逋粮年久难完,考成事件,备开款目,乞分别酌处。起运钱粮,有被奸顽侵费或包揽拖欠,将追完贮库者,作速起解。侵欺者严限追并完报。原立考成,先行注销,以后不许再蹈前弊。”有旨:“钱粮起解、追并等项,俱依拟改限注销。近来各处钱粮,多有挪移别用,捏报虚数,及滥委揽解、花费、侵欺等项好弊,着严行禁革。再有犯者,重治不饶。”甲午,户部题:“两淮巡盐御史徐图议称,开存积、增引价二事难行,佥宜停免。其所议加带割没盐斤,淮南每引带盐十斤,征银五分,共十六单;淮北海引带盐二十斤,征银一钱,共八单。暂行二年另议。”诏可。
  
  三月已亥,应天府崔一麟惯雕假印,与税粮科书手张济男、张文炳、文炜,假印关文,盗领官银。又有杜一鲤伪造劄付,先后骗卖。其同伙王章,亦以诡劄付冒领衣冠。刑部审将崔一麟、杜一鲤依律论斩;王章拟戍;张文炜亦依监守自盗库钱论斩。着各依拟处决。丁巳,升应天府尹邵仲禄为操江都御史兼管巡江。己未,升南京太仆寺卿杨廷相为应天府尹。
  
  闰三月癸未,苏、松、常、镇民值叠灾,去岁秋冬,复值霪雨为害,国计难充。应天抚、按官议:“先见征以足正赋,缓逋赋以足见征。自十四年至十七年,除金花银、漕折并内府厍寺钱粮及十八年见征钱粮,一并照旧征解外,余带征各项,乞俱准停征一年。”部复以松江府派剩米折等银,已经奉文蠲免,何以复请停征?查有无沉匿及侵欺等情弊,须查明造册缴奏。着如议行。
  
  四月辛酉,工部复:“礼科给事中胡汝宁议,徐州水患,乘水消之时,亟宜修培。”依议行。
  
  五月戊寅,命御史陈唯芝勘应天巡抚李涞所参苏州知府石昆玉擅动吴县库银,事完方许交代。
  
  六月甲午朔,以工部左侍郎陈于陛总督漕运,巡抚凤阳。丙辰,工部尚书曾同亨复:“应天巡抚李涞议,协济织造之费,宽假袍段解用之限。”从之。
  
  九月戊寅,应天巡抚李涞,准回籍调理,痊日起用。己丑,以协理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宋仕任巡抚应天都御史。
  
  十月癸巳,以浙江左布政使蔡国珍为提督操江都御史。壬寅,时,扬州风雨连日,湖、淮涨溢。江都县北一浅邵伯淳家湾,旧堤冲决五十余丈,高邮州南北闸等处俱被冲决。总理河道潘季驯上其事。工部都给事中杨其休劾管河通判刘汝大,州判张九思等故违节制;海防道张允济查核疏虞;总理潘季驯俱宜同坐。部复:“海防、通判、州判等官,俱应议罚。潘季驯既屡次催督,宜速行道府上紧备筑,以励后效。”得旨:“刘汝大等各罚俸三个月,张允济姑免究。”丙辰,工部复:“应天巡抚李涞、御史张士价奏,各府属被灾地方,如胖袄等项银料及停征、免征、带征分数,着地方官出示晓谕。”从之。
  
  十一月癸亥,工部题:“河道都御史潘季驯条议:一、放水淤平内地,以图坚久。谓缕、遥二堤俱为防河善法,但宿迁以南有遥无缕,独直河以西,地势卑洼,岁岁患水。宜将遥堤查阅坚固,却将缕堤相度地势,开缺放水,沙随水入,地随沙高,庶消患而费可省;一、接筑遥堤,以防夺河。谓黄河之势,分则河遂夺,缓则沙遂停。宜自永赖亭以下,接筑遥堤,计五百四十丈,至董家沟止。庶河无分流,而事可永赖;一、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