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等,命枭之。甲戌,巡抚应天都御史宋仪望奏:“烧造高宝河堤砖价,缺银四万八千有奇,乞动支新河、临德二仓麦折等银。”工部以事关户部,当下户部议。户部谓:“河工专属工部,前奏留各项银一十一万五千八百六十两有奇助工,已为破格,岂可再援格不行。”乙酉,巡按直隶御史王晓言:“两淮盐至仪真则解捆小包,盖因江西、湖广行盐地方多山僻小县,河路浅狭,船小包大,承载为难,势不得不解包就船,水陆均便。今闻有解捆之禁,皆逗留观望,莫肯承买。商既苦之,而仪真地狭差繁,小民亦以解捆觅利度日;每年解下大包名曰潮包,南京下关民用沥灰卤,每一包官税银四厘,岁得二千余两解部。今如停止,则措解何从;高邮等州县粮田,常为水啮,民以织包为业,代纳粮差。一旦禁不使行,手足罔措,凶荒相迫,可为隐忧。商困民穷,国课难办。若虑夹带,则宜酌定盐数,每大包盐若干,折改小包盐应若干,登之格册,报掣监御史,据册验掣,自难容奸。况私盐之弊,多在兴贩之徒,商人挟千万金重资,必不以数金小利甘犯没官之律也。”下所司部议,如晓言。从之。丙戌,巡抚直隶御史邵陛言:“淮、徐、扬自海口沙横,河身淤垫,桑田尽成湖泊,钱粮逋负独多。顷开草湾河,导黄、淮赴海,虽当大潮,旋涨旋消,不复停积。数十年鱼鳖之渊,幸有平土。但荒田初垦,收获为难,乞将二府一州所属州县漕粮,分别改折三年。其一切起存钱粮料价,亦命停征,于三年后带补,以示宽恤。”下户部复谓:“河水之患渐平,则剥肤之灾自远,岂可预为三年之请,概冀非常之恩。惟万历元年、二年拖欠,若果系灾伤,勘实奏豁。”从之。
  
  九月壬寅,总理河道御史傅希挚奏:“河决沛县缕水堤二处,一长一百三十一丈二尺,一长九十五丈七尺。又丰县决长堤二处,一长五十余丈,一长六十余丈。”下所司。
  
  十月乙亥,河决丰、沛、徐等州县,发各库仓贮银粮赈之。戊寅,凤阳巡抚吴桂芳等以宿迁县为黄水扫啮,请迁县治,筑土城以避之。前基去县不数百步,不必移民,而儒学亦稍俟丰盈另议。户部复言:“儒学当与县治并兴,移民当与迁县同举,寓赈恤于救灾,胥赖此举。”然之。辛巳,应天巡抚宋仪望迁南京大理寺卿。甲申,胡执礼为应天巡抚。
  
  十一月辛卯,命南京广东道御史刘应训巡视苏、松、常、镇水利.丁未,户部尚书殷正茂题:“查南京户部隆庆二、三、四年额征银未完一十三万二千六百九十九两二钱三分;本色米豆未完二千三百四十四石五斗四升;花绒未完八千二百三十斤。隆庆五、六年全征折色银未完七万三千六百九十九两九钱三分,本色米豆未完三千四百三十四石二斗八升;花绒未完一万一千七百五十八斤;农桑丝绢未完三千六百一十七匹一丈七尺;稻草未完二百二十一束。徐州,隆庆三年起至五年止,茶叶未完二百六十二斤;应天府,隆庆六年课钞未完二千三十九贯五百三十九文,铜钱未完二千三百三文,钞折银未完一十三两七钱一分。乞尽数蠲免。”报可。癸丑,工部言:“黄、淮交涨,冲决太多,请将天妃闸以北,行傅希挚修决浚淤;以南行吴桂芳增补堤岸,毋误明年漕挽。”然之。
  
  十二月丁亥,南京太仆寺卿石星,以淮、扬一带连岁水灾,民困已极,奏免节年拖欠马价、草料、场租银在淮安者一十一万五千二百九十三两七钱三分。
  
  五年正月己酉,巡抚直隶监察御史邵陛言:“淮安等地,土广人稀,加以水灾,民半逃亡,二千里皆成灌莽,当急为劳来安定之计。”得旨:“抚按官督率营田佥事着实举行。”
  
  壬子,工科都给事中刘铉等言:“季终考成,计延阁者,淮、扬巡按邵陛二十事;漕运总督、侍郎吴桂芳十三事。”命夺陛、桂芳俸各二月。乙卯,先是,应天巡抚宋仪望上所属驿递钱粮节省减编之数。上以其数才十分之一,与北直隶奏报不同。下兵部议。部具言额派多寡与裁省悬绝之由。得旨:“朕念小民困苦,屡旨清查驿递,以除弊安民。乃抚按全不体朕心,背公徇私,牢不可变,今姑再行申饬,余如议。”
  
  二月己卯,总督漕运、侍郎吴桂芳言:“高邮石堤,工将底绩,宜及时开挑越河。查先年,侍郎白昂开康济越河,去老堤太远,河成之后,人心狃于目前越河之安,而忘老堤外捍之力。年复一年,不复省视,遂至老堤与中堤俱坏,而东堤不能独存。今宜仿侍郎王恕之议,挨老堤十数丈,取土成河,使堤上来往共由人得照管,不致蹈前颓圮。”旨下所司。
  
  三月辛卯,户部复:“总督漕运吴桂芳条上屯田六议:一、定分辖。山阳、徐州、萧、砀、丰、沛等十八州县,宜属淮、凤水利;一、佥事衙门驻扎灵璧;一、请拨庐州府属预备仓谷五万石,以裕开垦之资;一、仿国初法,以府、州判、县簿为治农官,专治农事。其未设农官者,即以管粮官兼之;一、召集流寓,给田开垦。无力者,官给牛种,次年还官,三年纳粮,十年编役;一、荒芜田地不必专责成富民,各从所便,听民告认。”命如议行。癸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