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等所奏俱切事实。其差官一事,本以事干豪强,有司不能独制,故特命锦衣卫官会勘,欲得事状速明也。今千户叶凤仪与巡按御史王鼎会问杜氏奏词,延至半年之上,不与竟结,而肆意妄为,平人受害,以致各官会题前来。鼎为风宪之臣,才力巽懦,勘事失职,宜别遣御史一员往代。”得旨:“叶凤仪其令安静行事,依法勘处,作速还京,不许推求过当,敛怨地方。王鼎巡按未久,待差满照例考察。今后锦衣卫官校非十分重事,毋遣。”
  
  闰十月丁酉,总理河道、侍郎潘希曾言:“漕渠庙道口以下忽淤数十里者,由决河西来,横冲庙道口之上,并掣闸河之水,东入于昭阳湖,以致闸水不复南流,而沛县飞云桥之水,时复北漫故也。今宜于济、沛间加筑东堤,以遏入湖之路,更筑西堤,以防黄河之冲,则水不散缓,而庙道口可永无淤塞之虞。仍于黄河上流分浚赵皮寨、孙家渡二处,夫二水兼通则横流以杀,而运道可保无虞矣。”工部复奏。得旨,允行。
  
  十一月癸亥,升兵部左侍郎周伦为南京刑部尚书。
  
  八年二月己丑,时,丰、沛苦河患,而南北往来津挽不绝,民力大困。都御史唐龙建议,清仍设夫厂于鱼台之瀔亭镇,以分布沛县民力。工部复议。从之。
  
  三月甲子,升工部右侍郎章拯为南京工部尚书。乙丑,巡抚应天都御史陈祥等报:“海贼百余人,泊舟常熟,登岸剽掠,敌杀官军,势甚猖獗。时以官盐久滞,私贩者众故也。”上曰:“东南财赋取给苏、常,乃容盗贼肆掠。其先夺巡捕等官俸,行抚、按督属悉计剿捕防守。巡按即核诸臣误事情罪以闻。奏内称盐徒私贩酿成祸本,尤为确论。其令淮、浙巡盐疏通禁治,如致滋蔓,责有所归。”
  
  四月己丑,升广西左布政使王大用为应天府府尹。
  
  五月庚子,先是,户部从御史李佶议,以迩来余盐多于正额两倍,宜添刷引目,令商人在边报中。正盐一千引者许报中余盐二千引,定其价值,赴运司上纳。今既行,两淮盐商告称不便。于是巡盐御史朱廷立言:“近奉钦依,添刷引目,盖欲使市无高价,而民食免无盐之苦,盐皆有引,而商人无夹带之私,法诚善矣。乃商人莫肯应者,盖其故有二焉:商人往时余盐,待其掣过,然后纳价。今新例先纳银而后领引,既输于边,又输运司,必此人皆巨商而后可,非所以责之中商、小商者,其不便一也,旧例商人支盐,除正盐二百八十五斤外,余盐二百六十五斤,淮南纳银一两六分,淮北七钱五分,比时官盐疏通,尚无利息。今添中二引,共与盐七百五十斤,则除正盐外,余盐二引,才四百六十五斤,而淮南纳银一两九钱,淮北一两五钱。比旧之价,淮南增银四分,淮北一钱五厘。夫商人求利者也,有利则趋,无利则止,若使之负资本、涉边圉,而为无益有损之举,孰肯从哉!其不便二也。今宜以添设之引,先行给商,待其掣后纳价,以宽先期征并之急。其添中余盐价银淮南减四分,淮北减一钱五厘,以恤亏折之苦,庶商人无苦,而新法可行。”下户部复议,从之。己酉,升南京光禄寺少卿柴奇为应天府府丞。
  
  六月甲戌,改南京礼部尚书刘龙于南京吏部。起原任巡抚宁夏都御史张睿为南京都察院右都御史,提督操江兼管巡江。丁亥,丰、沛二县河堤成,增设丰县管堤主簿一员。辛卯,升工部左侍郎何韶为南京刑部尚书。
  
  七月壬寅,巡按御史王化言:“江阴盗侯仲金之乱,杀官兵二百余人,支解主簿,杀百户一人,请罪诸失事者,以为旷职之戒。”兵部言:“仲金之乱,守臣无言杀官者。”得旨:“江阴盔情,令直隶巡按御史作速勘报,巡江都御史严督所司,并力缉捕。似前怠慢坐视者,以名闻。”
  
  八月庚午,复差南直隶清军御史。癸酉,升都指挥使崔文署都督佥事,充总兵官,提督上下江防,巡捕盗贼。初,兵科都给事中夏言等言:“镇江等处,盗贼纵横,沿江兵力单弱,全无备御。乞专设镇守江淮总兵官,于濒江要会处所驻扎,付以捕讨之责。”上是之。令推素有才望谋勇者二三人简用。兵部复言:“南京故有武职大臣,专管操江兼理巡捕事权,原重防御江洋,正其职守。止缘敕内开载不专,内有掣肘之嫌,外无节制之权,徒拥虚名,事难责成。今既欲添设总兵官,所理者皆操江、巡江之事,原设操江武职大臣,若复仍存,恐互相牵制,难以行事。宜将现任操江、安远侯柳文专在南京中军都督府佥书管事,别推一员,令其领敕专管操江巡捕。”上曰:“操江武臣仍旧,防御江洋盗贼总兵官,如前旨,会推二三人以闻。”因会推右都督马永、都督佥事杨锐,都指挥使崔文,特用之。丁丑,南京奉诏裁革冗员。丁亥,起致仕兵部尚书胡世宁为南京兵部尚书,参赞机务。
  
  九月庚子,升南京刑部右侍郎边贡为南京户部尚书。甲辰,以淮安、扬州、海州灾伤,诏免存留税粮及折纳起运米有差。乙巳,改刑部尚书周伦于南京刑部。甲寅,以江南诸郡蝗,诏有司设法扑捕,毋令滋蔓,仍量发仓廉赈济。丙辰,以灾伤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