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户部论诉章惇强以贱价买百姓抵当产业,遂具论列,乞正其罪。自后蒙朝廷委发运司考验虚实。今年正月间,本司体量奏到事状,虽依违灭裂不尽本情,然其大概已见。朱迎等所诉不知诬罔,如惇用其子承事郎援之名,投状收买官卖田共三十一户,皆有按据,最为要切。臣以为章援不告其父私承交易,则当得异财之罪,若惇假托名目,则自有降等之法。兼朱迎等状内亦指定下状之日,援在京就试,则惇之矫诈又甚明白,遂以合用敕律奏闻,必谓便可议罪。今已累月,未闻施行,上下畏惮,一至于此。按惇闲居里闬,而气焰凶暴,官司严惮,宁屈陛下之法,不敢逆惇之意。使惇有权得行其志,则天下之弊将何如哉!今体量到事迹既皆有实,无可疑缓,而故为留滞,臣恐有与惇阴为地者,更将搜摘细故,会问往复,则明堂赦恩,必遂原免。然则大奸何幸而平民何不幸也!伏望圣慈详此事理,明敕三省,早令结断。其州县监司不受朱迎等诉状,亦乞特行降黜。所贵乱政跋扈之臣,奉法阿私之吏,知有典刑,易为制驭,远民抑屈,有所伸雪。”又言:“臣伏自去年十二月后累曾劾奏章惇劫持州县,不顾国法,强以贱价买百姓抵当田产,致朱迎等四人不远数千里赴诉省部。后来蒙朝廷下发运司体量,已有实状而迁延半岁未蒙施行。臣前月二十四日延和殿再具奏列状,蒙宣谕便令结状断,今又逾月未睹指挥。臣窃谓惇气焰凶悖,陵暴寡弱,诈以男名,广置田产,公然别籍,殊无忌惮,罪状显著,曾非隐伏,而尚书故为留滞,以幸赦宥,甚非所以称陛下仁爱元元之意。伏望特降睿旨,早正典刑,庶几乱法跋扈之臣不至幸免,远民屈抑有所伸雪。”左谏议大夫梁焘亦言:“古者大臣与民争利犹以为非,谏官论事久抑不行,乱是非之公,伤听纳之明,使惇且不知,犹不为无过。望赐施行,以为惩劝。”是日,诏“章悖违法买田,罚铜十斤,田产改正,差遣候服阕日取旨。其苏州昆山县违法给卖官,并本州及本路监司不受理词状官,令发运司具职位、姓名以闻,候到与体量不当官萧世京并取旨,不以赦原。”其后世京止坐罚铜十斤。
  
  七月庚寅,新两浙转运使、朝散郎、直龙图阁孙觉为发运副使,朝散大夫,度支郎中叶温叟权两浙路转运副使。丙申,龙图阁待制、知扬州蔡卞知广州,新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龙图阁待制蔡京知扬州。
  
  八月辛亥,诏刘淑特罢祠部郎中,莫君陈罢两浙提刑,与知州差遣。言者论淑先知苏州日,与君陈不受理章惇强买昆山民田事,故有是诏。
  
  九月己丑,淮南路转运司言:“奉诏体访王巩昨遁判扬州日,因秽滥事辄以私怒决责无罪医人,考验皆有实状。”诏王巩罢知密州,送吏部。诏吴居厚权朝奉郎、少府少监并分司南京,朝散大夫、监常州茶税贾青管勾洞霄官,朝奉大夫、监秦州酒税吕孝廉管勾仙源县景灵宫太极观,朝请郎,监海州酒税王子景管勾鸿庆宫。
  
  十一月甲申。知桂州,宝文阁待制苗时中为江、淮、荆、浙等路发运副使。
  
  十二月壬子,京东路转运司言:“准朝旨,本路清河与江,浙,淮南诸略相通舟楫,往来搬运货物。因徐州吕梁,百步两洪湍浅险恶,及水手、牛驴牵户盘剥人等,百般邀阻,损坏舟船,致客人不行。已奉旨差知常州晋陵县事赵竦及于本路选差齐州通判、朝请郎滕希靖同诣徐州吕梁、百步两洪,相度打量地势高下,穿凿作井,别无阻碍,实可开修月河石堤,上下置闸,以时开闭,通放舟船,及约度到人工料次所费官钱米豆,经久利便。及欲乞于本路不拘常制踏逐使臣,差二员专切监勒兵夫人匠等兴修,及乞存留赵竦与滕希靖同共提举点检。”从之。内合用兵夫,除本路团结修河兵夫不差外,令本司划刷合役兵,应副不足,即行和雇。仍专差赵竦、滕希靖管勾开修,令京东路转运司并徐州应副。
  
  五年五月丙寅,蔡京迁,知太原府滕元发为龙图阁学士,知扬州。壬申,晁端彦为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
  
  六月丁酉,知洪州、天章阁待制黄履知苏州。
  
  七月乙丑,直龙图阁、知苏州王觌为礼部侍郎,寻改江、淮、荆、浙等路发运使。辛未,殿中侍御史贾易提点淮南东路刑狱。
  
  九月乙酉,诏:“知秀州章衡、知庐州杨汲并为集贤殿修撰。衡知襄州,汲知徐州。”
  
  十月,王存知扬州。
  
  十一月,先是,苏轼言:“近者,将官刘季孙往苏州按教,臣密令季孙沿路体访。季孙还为臣言,此数州不独霪雨为害,又多大风,猝起潮浪,堤堰圩垾率皆破损。而转运判官张踌自常、润还,所言略同,云亲见吴江平望八尺,闻有举家田苗没在深水底,父子聚哭,以船椎捞捷,云半米犹堪炒吃,青穟且以喂牛。正使自今雨止,已非丰岁,而况止不止又未可知,则来岁之忧,非复今年之比。乞准备常平斛米以防灾馑。”至是,有诏发运司兑拨合起上供并封桩等钱一百万贯,趁时籴买斛斗封桩,准备移用。
  
  六年正月戊寅,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