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诏:“江南东路元祐二年以前封桩钱物召人入便或计置金帛,发赴元祐库。”
  
  四月丁亥,淮南路转运司请减安河务税,令龟山镇置务为税额,从之。庚寅,正议大夫章惇知苏州。先是罢惇资政殿学士,除知越州,惇自言:“越州告为递兵偷匿,缘父齿耄期,礼当专养,乞吏不别给告,只依旧提举洞霄官。”范纯仁言:“惇父老居苏州,陛下方以孝治天下,岂可使旧臣失晨昏之养!其所请宜听。”故以苏州命之。惇复辞,乃依所乞,而父已卒。丁酉,诏:“江南东路元祐二年以前朝廷封桩钱物绸绢绵,并旧在京召人入便及计置绸绢绵并罢,听逐路提刑司兑便,或起赴要便及沿流州、军,仍旧封桩。”
  
  五月丁巳,朝奉郎李察知淮阳军。
  
  六月丁酉,朝奉郎,知徐州杜纯为淮南路转运使。寻,诏纯依旧知徐州。辛丑,朝散郎、吏部郎中彭次云为淮南转运使。
  
  八月,诏:“文武官杂增,徐、扬等州牧在御史大夫之上。”庚寅,知徐州杜纯为陕西路转运使。
  
  十月丙辰,权知广德军贾易权发遣江南东路提点刑狱。四年五月乙未迁。
  
  闰十二月丁卯,宝文阁直学士、知扬州谢景温为权兵部尚书,龙图阁待制、知江宁府蔡卞知扬州。是月,右正言刘安世言:“臣伏见苏州昆山县百姓朱迎、徐宗、唐遂、朱育四人,经户部陈状,各称有田产,元系抵当市易官钱。后来连值灾伤,不能如期结绝,所纳息罚已过官本,其余逋欠,自合依元祐元年闰二月二十八日朝旨,特与除放。今来州县官司不惟废格事令,不为施行。而又章惇作其男名目,将朱迎等不愿出卖田产逼逐人,须令供下愿卖文状,并从贱价强买入己。或不即承伏,县官畏惇之势,往往诬以他罪,屡加刑责,必使如意而后已。异日,迎等遍诣本州及转运提刑司,次第陈诉,并不依公理断。虽一偏之词,未足尽信,而民负抑屈,无所伸告,不远数千里赴诉省部,流离颠顿,恐不徒然。按惇以大奸之才,抱死党之志,方陛下践阼之初,布平易近民之政,惇备位大臣,不能辅成上德,而包蓄诡计,动为异论,阳云强鲠,阴助奸慝,以至悖慢帷幄之前,殊无君臣之礼。陛下以天地之量,赦而不诛,止罢执政,出之藩镇,谓宜退省前过,痛自惩艾。而长恶不悛,凌蔑国法,劫持州县,强市民产,前后大臣肆行奸恶,未见如此之甚者。臣窃谓惇闲居里闬,不与执事而气焰凶暴,官司莫之敢忤,宁屈陛下之法,不敢违惇之命,使惇得行其志,则天下之弊,将有不可胜言者矣。伏望详此事理,留意远民,特降指挥下户部取朱迎等四状,选差台臣置狱推勘。若惇果有上件罪,即乞特行窜殛,以戒乱政跋扈之臣。其州县及监司,承望风旨,残害平民,亦乞重行追夺,以惩奉法不谨之吏,庶存公道,以召和气。”又言:“窃闻发运司所委体量官,止于昆山县取索公案看详,遂具回奏,以谓买田之事虽有实状,而于条法,别无违碍。臣窃谓奸吏附会权势则是外无违法之形,而内有夺民之实也。今若信其文具,不顾其本意,则远民屈抑终无所伸。须至辨明,以破其妄,检准编敕节文,侍从宫待制以上不得广置产业,与民争利。前章所言者,止据朱迎等四户尔,访闻发运司体量到乃有二十一户,是举苏州之内官卖田产皆惇所有也。自来州县估计抵当物业,止纳一半之值,盖官司防异日失陷之弊不敢尽用实价。今惇利其甚贱,公违条制,劫持州县,侵害良民,争利之罪莫大于此。臣又检准律文,祖父母在而子孙别籍异财者,徒三年,若祖父母、父母令别籍者,徒二年,子孙不坐。臣谓惇用其子、承事郎援之名,投状承买,使惇初不预闻,则援宜得罪;若惇自为之,则咎将谁执?况朱迎等状内陈其矫妄之事,条目甚多。此四人者,粗有裹粮,故不远千里求值于省。其余贫病之徒,不能自给,敛手去业,遂至流亡,陛下可不念之乎?臣闻西汉轵有儒生侍使者坐客誉郭解,生曰:“解专以奸犯公法,何谓贤?”解客杀此生,吏以责解,解实不知杀者,亦竟莫知为谁。吏奏解无罪。御史大夫公孙弘议曰:“解布衣为任侠行,权以睚眦杀人,解不知此,罪甚于解知杀之,当大逆无道。”遂族解。臣窃谓惇以威势追逐平民,不顾国法,贱买其田。又非郭解之不知也,若今以奸吏舞文粗能应法,害民之实略而不问,恐非春秋诛意不诛事之义。伏望陛下详阅朱迎等四状事理,特降指挥劾本县官吏挟情不公之状,按惇矫诈乱政之罪,明正典刑,以戒天下。其苏州及本路监司不受朱迎等辞诉,乞并行黜责,庶权豪知畏,远民安堵。”
  
  元祐四年二月癸丑,诏:“知洪州黄履知润州,知润州王觌除淮南转运使。”翌日,三省进呈,黄履、王觌新除皆罢。以知宣州张修为淮南转运副使。
  
  三月乙酉,知广州、宝文阁待制蒋之奇为江、淮、荆、浙等路制置发运使。丁酉,前通判扬州王巩知海州。
  
  五月,熊本知江宁。
  
  六月丁未,知海州王巩知密州。右正言刘安世言:“臣伏见去年十二月内,苏州昆山县人户朱迎、朱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