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雨(“扬”之“扌”换作“日”)时若,淮徐之间虽有遗蝗不为灾。今年黄河水大,涨入淮河,目下淮水已壮,不至挂口。百姓安堵,太平无事。
  所有七月晴雨录,谨呈御览,伏乞睿鉴。

朱批:知道了。

一百三十六 曹寅奏请圣安并进呈晴雨录摺

康熙五十年九月初二日
  江宁织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谨奏:恭请圣安。
  江南目下晚稻渐次收割,均系十分之岁。米价每石六、七、八钱不等,百姓安乐,太平无事。
  所有八月分晴雨录,恭呈御览,伏乞睿鉴。

朱批:朕安。又,风闻江浙盗案甚多,未知是否?

一百三十七 曹寅奏报江南科场情弊摺

康熙五十年十月初二日
  江宁织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谨奏:恭请圣安。
  今岁江南浙江尽属丰年,大田秋收,新米价值六七钱不等。今年丰收,则来年无虞,百姓讴歌,太平优游无事。
  惟是今年江南文场秀才等,甚是不平,皆云皇上洪恩广额,原为振拔孤寒,今中者甚是不公,显有情弊。因而扬州秀才扰攘成群,将左必蕃祠堂尽行拆去。后传闻是副主考赵晋所为,始暂停息。必抚俱有参章,目下已拿二人,俱是富商之子。传闻榜中不通文理者尚多。
  所有地方情形,并九月分晴雨录,理合一并奏闻,伏乞睿鉴。

朱批:朕安。

一百三十八 江宁织造曹寅奏报江南科场案摺共六件

康熙五十年、五十一年
  一
  江宁织造.通政使司通政使臣曹寅谨奏:恭请圣安。
  今就江南浙江尽属丰年,大田秋收,新米价值六七钱不等。今年丰收,则来年无虞,百姓讴歌,太平优游无事。
  惟是今年江南文场秀才等,甚是不平,皆云皇上洪恩广额,原为振拔孤寒,今中者甚是不公,显有情弊,因而扬州秀才扰攘成群,将左必蕃祠堂尽行拆去,后传闻是副主考赵晋所为,始暂停息,督抚俱有参章。目下已拿二人,俱是富商之子。传闻榜中不通文理者尚多。
  所有地方情形,并九月分晴雨录,理合一并奏闻,伏乞睿鉴。

朱批:朕安。

  二
  谨奏:臣自二月二十六日到扬州,迄今一月,臣留心打听张鹏翮与赫寿所审吴泌、程光奎之事。吴泌买举,只追问李奇夫妻金子下落,意在就李奇撞木钟,以结吴泌之事。程光奎只认夹带,以结程光奎之事。至于左必蕃、赵晋二人及房考等,俱未细问。众论以为张鹏翮外则调停总督抚院了结此案,而本意则不欲重伤主考、房考,以塞科甲侥幸之路。赫寿亦因循可否,以观成败。总督噶礼实无包揽卖举之事,护庇叶九思事或有之。解任之后,虽有人众保留,皆以下官吏粉饰曲全,殊无真爱戴之者。巡抚张伯行实因粮道参处,自己亦诖误调用,当封印之际,预闻京信,两下纷争,以有此疏,欲复噶礼之仇,亦非为科场持公起见也。解任之后,亦有人众保留,率多秀才,亦皆以下官吏粉饰曲全,殊无真爱戴之者。
  众人议论,皆云江南百姓蒙天恩视如赤子,屡免钱粮,时加抚恤,督抚二臣不体贴圣衷,安静保护,徒博虚名,各为己私,互起朋党,殊无大臣之体。张鹏翮身为大臣,理宜秉公持正,力决是非,而反周旋主考、房考,曲全两造,迁延时日,不能无私。自去年至今,已经四月,每日吊开单审,并不对口,并不再问程光奎之事,只审吴泌一案,并不问主考、房考如何字眼关节,只问原出首撞岁(钟)之人。目下闻光棍李奇当审鞫之际,颇多放肆之语,谓众人合谋,将金子诬陷于彼,以脱安抚藩司,蔓延无辜,总无断决。两江官吏,俱集扬州听审,地方辽阔,数月之久,未必不误事宜。
  又苏州买举之事,尚未审录,马逸姿承审人命一案,亦尚未审录,如此迟延,必至秋冬方能完结,持平者众论如此。
  其为噶礼为张伯行者,各言各是,臣不敢听信。
  谨据地方实在情形,采择上闻。

朱批:再打听,再奏。

  三
  谨奏;打听张鹏翮、赫寿所审科场及督抚互参一案。程光奎始终只认夹带,意在就夹带以完程光奎之事,不干连主考、房考。吴泌买举,只就李启(奇)身上追究(金)子下落,不干连主考、房考。意在就撞木钟以结此事。不意本月十六日五更,泾县知县陈天立自缢身故,陈天立乃句容县供出以其实有三字来查吴泌卷子之人。张伯行原参疏内著其弊迹,今忽然自缢身故,物议以为或有逼勒身亡,以图灭口者。细访泾县陈天立,因三日前审事,见刑讯句容县知县,反招不认前语,当夜回寓,即行自缢。有看守官通判当时救下,次日即禀明张鹏翮、赫寿。彼时吩咐看守官:他不过吓人,不要理他,好好看守等语。至第三日五更,即在床上自缢而亡。闻张鹏翮、赫寿已行文安徽巡抚,令其细问自缢原由。据陈天立家属报称,因系病发自缢者。连日关门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