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权,预挠圣意!……今福建地方乃东南门户,非痛痒不关之处;按臣久缺而无代
、抚臣久推而不点,奸人抵谳肆志其间。伏惟圣明留意,速下抚、按二臣,用塞谗间之门、重保障之计,以肃纲纪,贻后世利
赖无穷』。疏上,亦不报。
壬子,朝鲜国王李昖以倭奴求和来告,犹前源家康所寻盟之词也。家康自发还人户、缚致诸贼来,无日不寻盟于鲜。至是
,已潴平秀吉之宫、迁其子秀赖于海上,意欲请命中国。兵部覆言:『倭奴狡诈异常,海外势难遥度。为昔日者覆楚之怨,大
义当申;为今日者城下之盟,目前难恃。千里提封,天朝巳挈而还之该国;则固守图存,今又在该国事矣』——大率以侦察堤
防,责成该国如前疏指。从之。
戊午,福建巡抚徐学聚以税监高寀征解不纳、又上章诋己,乃疏胪寀诸不法事,言『寀自数年以来,利尽山海,罪孽深重
。诸细琐不俱论,姑举其著者。闽中监政引目,旧止「附海」一例;续请「依山」佐之,引悉贮司。自寀入闽,奸民林世卿导
之私造南京户部盐引,俱称「依山」;每封四百引,勒银四百余金。凡引百封,伪者过十之七;商人破家,吞声切齿——自经
死者,不独朱家相、洪士雅等数辈而已。又以海禁不通,则方物不至;每值东西洋船,私寄数金,归索十倍。稍不如意,则诬
为漏税;一物相溷,动费千金——拷掠之毒,怨尽骨髓。又私遣人丁四出越贩,动经年岁,搜求珍异;假国用以入私橐,亵皇
灵以渔外服:尤王法之所不容也。所最可异者,三十二年以抚、按并缺,令奸商潘秀等往贩和兰,勾引红夷,诈韦麻郎银钱三
万,许以彭湖通市——臣等奉旨拒逐;今臣已告归,而红夷又至,杀戮商、渔,荐窥内地,使沿海将士不得安寝者,是谁启之
乎!自寀坏海禁,而诸夷益轻中国;以故吕宋戕杀我二万余人,日本声言袭鸡笼、淡水:门庭骚动,皆寀之为也。惟皇上大奋
干断,立命撤回;毋令寀肆炰烋,以中国与外夷为市』。疏入,亦不报。学聚之在闽,以却红夷事,原有功于闽;而独委曲高
寀,为朝论不推。盖自高寀后,红夷无岁不窥彭湖矣。
〔十二月己未朔〕,户科都给事中姚文蔚劾税监高寀。不报。
乙亥,户部尚书赵世卿以税使通夷、破坏海禁,宜严行禁绝,以遏乱萌;不报——为徐学聚劾高寀事发也。
〔万历三十七年五月壬午〕,有倭船飘入闽洋小埕者,舟师追至漳港及仙崎,获夷众二十七人;译系日本商夷往返异域
,为风飘搁。其中有朝鲜国人,先年为倭所虏而转卖者;次为吕宋、为西番,或鬵身为使令,或附舟归国。福建巡抚徐学聚以
闻,因言:『朝鲜,我属国;其人民播越,宜随方安插。西番虽非贡夷,亦非逆种。若吕宋,先年薙我商民几至万数,彼民似
不可轻纵;惟是原无逆志,亦难深求。而日本诸夷又多妇稚,杀之无辜,放之非法;止当待以不死』。章下兵部。
〔九月辛卯〕,倭至昌国,参将刘炳文不敢击、复匿不以报,遂至温州麦园头,毁兵船;抵虾饭湾登岸,杀我兵,温处参
将王元周一无所防。诏以元周革任听勘、炳文降调,总兵杨宗业、该道常道立各罚俸。
〔万历三十八年七月辛酉〕,琉球国中山王尚宁咨遣陪臣王舅毛凤仪、长史金应魁等急报倭儆,致缓贡期。福建巡抚陈
子贞以闻,下所司议奏。许续修贡职,赏照陈奏事例减半;仍赐毛凤仪等金织彩缎各有差。
〔八月壬寅〕,兵部复议:『海风飘入闽境诸夷,吕宋人壹叶万等、西番人捌襄等发赴香山,听其去留;朝鲜人壹叁别等
安置柔远驿,以示存恤。大郎等八名本系倭种,难纵使归;仍行巡抚衙门分置军前,严为钤束。如生心逃叛,即处以军法』。
上是之。
〔九月丁未〕,浙江巡抚高举以沿海官军败倭大陈,疏叙有功官员。右参政王道显纪录,松海备倭把总李时英优赏;昌国
备倭把总张光显以功准罪,量赏。
〔十月〕丙戌,兵部复议福建巡抚陈子贞海防条议七事:『一、重海道事权以资弹压。宜遵照敕书,申明职掌:凡该省沿
海寨游营选用官兵、稽察粮饷、修造船器等务,俱申详海道,听其专理;仍责令汛期巡历,汛毕方回。其巡历廪给,有司供办
,不累卫所。一、省汰除汛兵以熟操驾。闽海汛兵减放之说,起于戚继光;原以休息军力、减省粮饷,法称两便。而踵行者乃
岁为更革、人议去留;兵无常伍,将有市心。饷减无几,军费不赀;隳坏兵制,莫甚于此。议于水陆营间酌量裒益,饷不必增
而汛兵亦可无减。如此庶可练习备变,并杜总哨勒索之奸。其两月罢汛,粮仍应设法处制,使军士乐从。一、核虚冒名粮以厘
夙弊。总兵官以下,酌定跟随人数,与之更始。自后有以所用跟随重派各营者、坐空名以寄粮者、假公用而科派者,无大小,
据法题参;所侵冒月粮,仍坐赃究罪。一、清侵占屯田以复旧制。欲行清屯之法而无挠法之害,莫若就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