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祸,死有余辜。即行枭首,传示该省。其吕宋番
酋擅杀官民,还行与抚、按官议处,奏请定夺』。

  〔万历三十三年六月戊申〕,论广东锦囊、南澳、钦州等处擒斩倭奴功次,升总督尚书戴耀、总兵官都督佥事孟宗文各
俸一级,赏银、币有差;按察使盛万年、参政朱东光、参将郭酉科、黄锺、庄渭扬、知府叶修、同知涂巍、原任参将刘宗汉、
原任守备武应隆及经历、指挥、百户等官汪九州岛等各分别升赏。倭贼慢小等九名,行督臣处决枭示。

  〔七月〕戊寅,命册封琉球兵科给事中夏子阳、行人王士桢作速渡海竣事,以彰大信;仍传谕彼国:以后领封海上,着为
定规。先是,万历二十三年,琉球使臣于灞等为其世子尚宁请封,抚臣许孚远以倭氛未息,议遣使臣一员赍敕至福建省城,听
其差官面领;或遣惯海武臣,同彼国使臣前去。部覆,奉旨:『待世子表请,礼部具题遣官于福建省城颁封』。至二十八年,
尚宁具表请封,其使臣长史郑道等奏乞照旧遣官。得旨:『着选差廉勇武臣一员,同请封使臣前往行礼』。二十九年,尚宁遣
使入贡,复请乞差文臣。部覆,奉旨:『遣给事中洪瞻祖、行人王士桢;待海寇宁息,渡海行礼』。继而瞻祖以忧去,乃政命
子阳——同士桢于三十一年三月赍册入闽矣。今年三月,按臣方元彦以滨海多事、警报频仍,偕抚臣徐学聚请仍遣武臣暂驾成
舟而往;子阳、士桢亦以属国信不可爽、使臣义当有终,乞坚成命以慰远夷:俱不报。而礼部侍郎李廷机言:『宜断行领封初
旨,并武臣之遣而罢之』。于是御史钱桓、给事中萧近高各具疏,力言其不可;且云:『此议当在钦命未定之先,不当在册使
既遣之后。宜行抚、按作速成造海艘,勿误今年渡海之期。俟竣事复命,然后定为画一之规;先之以文告,令其领封海上,永
为遵守』。上从之。

  〔九月〕丙子,录闽省防汛官兵擒斩倭贼功次,故巡抚朱运昌,行礼部追恤;总兵官朱文达、副总兵施德政、原任右布政
加太常寺卿致仕徐应奎、丁忧右参政俞士章、听调副使朱汝器、同知杨一桂、原任知府升副使程达各赏银十两,达仍行吏部纪
录;把总沈有容、龚守忠各赏银六两,仍附簿纪录。

  〔十月丙寅〕,南京吏科给事中陈嘉训疏论拾遗候代浙江巡抚尹应元及福建巡抚徐学聚各贪婪暴横状,『请亟点浙江抚臣
,早与交代。其徐学聚于吴建一事,官兵杀人数千,匿不以报;红毛番之役,彼以一船来市、远泊彭湖,一矢未加,何功可叙
!乞下部院勘议施行』。不报。

  〔万历三十四年五月辛未〕,册封琉球使臣兵科右给事中夏子阳等疏请戒严海防。报闻。

  〔万历三十五年四月庚戌〕,兵部复议朝鲜与倭通好事——覆朝鲜国王李昖之疏也。倭自庚子而后,物力渐绌。平秀吉
死,源家康擅政,内胁秀赖、外结高丽——数遣使往来对马、金山间。六、七年间,赍书相望,所刷还人口不绝;朝鲜犹未与
市。往岁冬,家康复遣使朝鲜,自言己代秀吉为王,尽反秀吉所为;缚送癸巳时所发王京丘墓贼,朝鲜亦茫然无辨之者。而鲜
僧松云自倭中归,传家康语云:「曩自平秀吉要挟朝鲜,犹以割地、求婚、质子为词;我则不然,愿两国通好而已。往者壬辰
遘衅之时,吾在关东,不与兵事;师入王京,关东将卒无一人渡海者——而相视若雠,岂不谬哉」?又刷还人口自肥前归,多
称倭距关都三百里内筑城,诸岛均役,唯对马一岛以寻和独蠲;言和事不成,则分六十六州趣半筑城、趣半战朝鲜——朝鲜亦
微恫之也。然家康实自以老故萨摩州,而对马主义智调信景直等犹为平氏,故独以和事责;义智心急朝鲜,恐一日失朝鲜欢—
—而朝鲜实懦无雠报意。至是,王昖以倭情条上。兵部复议,亦谓「相机以御、及时自固,审利害、察情实,在该国自计,难
为遥度」而已——而釜山、对马亦因是私款不绝。后三年,始画开市之事。

  〔十一月己酉〕,户科给事中江灏劾福建税监高寀,不报。自税课之归有司也,税监坐而解额,诸爪牙无催督之权;然犹
以新恩,不敢与有司为难。至是,高寀首发之;以课未归一,恐误上方为言。先是丙午七月,范涞为左布政,以春夏税额汇解
寀处;寀受之,无以难也——诸爪牙以督催无权,实自涞始。会涞入觐告归,而闽抚之推未下;寀恐涞复出,遂疏诋涞及旧抚
徐学聚——学聚时方候代,以却红番事失寀心;而寀数以二洋贸易探上意,冀朝夕得他抚,可相左右也——遂请自按月征解,
又请上速点闽抚及谈诸外国方物事。上心知其奸,命有司类征如故,方物折价而已;然犹虑彼此推诿,欲一体严治也。江灏乃
言:『「汇解」之旨,自范涞时已行之半年;今复一年,而屡解屡拒。夫如期而不解,则该司之罪也;如期而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