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俄罗斯帝国不能成为金科玉律之
条,然我国实系始终未曾破坏和平及友睦,只谓依照两帝国间之邻邦睦谊关系,我国有根本
理由,关于我国叛徒卡勒莫克人等之案件,得以期待贵国作出完全另一处理,而非如贵国如
此之自夸,即令退一步言之,亦应得到中和之答复,非如贵国之所通知我国者,谓已经容纳
其入于贵国国籍也。吾人将蒙古人与卡勒莫克人所作之比拟,贵国亦表示反对,假如非系卡
勒莫克人逃入贵国,而系贵国属民之蒙古人逃来我国之时,贵国处于此种情事之中,将己如
何办理,欲求我国作如何之宽容,何以不作直白答复,只言此事永不能有,且犹以此为未足
,更加以嘲笑之问题,要求我国向贵国说明,十万年后有无一二蒙古人逃入我国,我国果真不
容纳之乎吾人只不能知距离吾人当代久远之时期,而关于现时则可向贵国确言者,时常有
贵国属民逃来我国,均经依照现行条约交还贵国,关于此事如非伪作不知,可以询问贵国之
边疆官员也。惟无论如何,贵国拒绝将卡勒莫克叛徒掳去之俄罗斯人等交还我国,殊为吾人
之预料所不及也。兹特重申我国关于此事之要求,务请以友好之注意,加以接受。贵国所极
端误解者,似属我国之所以要求交还该项俄罗斯人,系由于保全颜面之故,实则完全不然,
试问丧失数千人之民众,而仅取得数十人,得认为补偿乎只为恻隐与仁爱之心使我国出此
也。盖念及彼等之现状,远离祖国,自己之骨肉亲属不能相见,又复身受痛苦之奴役,纵令
铁石之心,亦应为之感动。当卡勒莫克人等向贵国行进之时,如果彼等之中已有多人死亡,
然现时亦应有若干人残留于彼卡勒莫克人掌握之中者,如该卡勒莫克人等来到贵国之时,未
曾言及彼等,然现时得由贵国加以询究,并由其爪牙之下,将如此不合公理之掳获品追出也
。最后贵国声称,关于此案贵国无再审之法律。惟法律者乃天理人情之自然也,基于内心之
感觉者也,一切民法之渊源若此,应为贵国之所首先确认者也。再卡勒莫克人等现时既在贵
国属下,则两国间现存之条约,实亦规定此种不幸人等之应行救助及交还也。关于相互贸易
之事,贵国亦不无议论加以指责,似属贸易之废弃,系因我国违反条约一味图利之故,且该
项贸易系因我国之请求而批准者,而由我国上次之来函可见,似乎我国不仅欲破坏和睦关系
,且直系寻隙废弃商人贸易。既然贵国已将该函认为毫无正义毫无道理之函件,故依贵国之
意见,我国只应以尊敬及恭顺之态度,对于贵国通知我国卡勒莫克人等已入贵国国籍之来函
,加以答复。相互贸易之废弃,实因贵国实行报复之故。盖因我国于贵国征服准噶尔之前,
对于若干数目不多之准噶尔人,曾经准许其避难。今贵国自行声称,邦交较为重要,较为有
益,由于逃民之故而破坏之,殊属不值。我国对于此事之行为,无论如何不能认为图利。今
贵国不欲拒绝我国之真正叛徒,则我国昔日对于尚未隶属贵国之自由人等,且系不成比例之
少数,由其极端衰灭之境遇而逃生者,又何故不可容纳之耶!我国不难同意贵国,并确认贵
国之表明,谓贵国所设定之贸易,系循我国之愿望及请求,而容许其开端及举办,当然成为
我国人民之裨益,然该项贸易同时亦不能无益于贵国人民,至谓现时我国图谋废弃此种贸易
,并欲破坏和平一节,我国实系毫无此种意思及志愿也。至关于我国行文之方式,尤为关于
我国上次之函件,贵国曾表示强烈之愤怒,实则我国讨论问题,无论与贵国处于如何争辩之
中,永系具有适当及礼仪之态度而发出言论,即使在上次之函件中,亦未曾逾出对于贵国相
当敬礼之范围以外。如贵国要求,欲使我国对于贵国所有之意思及设想,尽表同意,并毫无
考查而循从之,则此无异吾人已经处于贵国统治之下,俄罗斯帝国之高尚尊严绝不能忍受之
也。且吾人亦成为滥用我国至高无上大女皇帝陛下之委任,盖世所共知,臣属者方有另一种
之辞令,对等之国家方面应为另一种者,此点应使贵国免于误解也。关于贵国申述我国所
怀之疑惧,谓当卡勒莫克人等逃来贵国之时,我国总期贵国不利用彼等关于我国各地情形所
传之情报,及因我国正在进行战争,而对我国实行进攻。惟吾人绝不设想,以贵国如此声威
之国家,为明哲政府之所领导,能以作趋于此种企图之决定,违反条约并卒致破坏多年存续
之睦谊,只恃利用卡勒莫克人,以及彼等对于贵国军队之协助,而希望成功。俄罗斯国军队
之赫赫荣誉,已经确立,且系确立于真凭实据之上,并非虚伪,即确立于对多数及勇武敌人
所获胜利与奏凯之上,故我国无切实之理由,虽不发动任何战争,亦不畏惧任何战争。倘使
实逼处此,则我国之所为,非系只足引起衅端之突然袭击,乃系足以解决所生争端最后命运
之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