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安居乐业度其生活,以致迫不得已,率其妻室子女来至伊犁地方。来函内称
,似属其中有奸恶之徒煽动一切民众,试思如系少数人等,尚属可以煽动,多至数万家族及
民众,只因一二奸徒之言语,何能使之逃亡。况当彼等逃离俄境之时,如果只系无多之家族
及少数之民众,因其行程之迅速及准备之周密,则可谓为不能追及,实则当时系多至数万之
家族一同进行,何难追获彼等致使得以脱去乎由此可见,贵国于平时不能养给之,当其出
走之时,正值贵国与其他王国进行战争之中,目睹之而不能约束之,致使其得以脱去。贵国
来函又称,彼等之中今后将有发生暴乱之事而回归者,惟我国圣上大皇帝陛下,当彼等前来
我国归顺之时,给与之赏赐,实属不可胜计,因此彼等虽曾遭受哥萨克人之劫掠,现时则均
因我国大皇帝陛下之恩德,而欣悦来归。彼等为侦查贵国之杀人事件,或将逃往贵国,惟无
论何时彼等之中如有一二人逃往贵国,则于其来至贵国国境之前,我国即将捕获之,纵令逃
往贵国,我国亦不加要求。究竟有何必要,现时竟更加指责,似乎我国不尊重权利,不保持
和睦,极尽嘲笑之能事!来函内称,此种权利、义务、正义与和睦,如未能保持,驯至发生
攻击及战争之时,人民不得安居矣等语,此种言论,尤为妄诞之至。今此种违反和睦之言论
,既已由贵国开端矣,究将发生若何之攻击与战争,抑系保持和睦关系,吾人只有静待之,
并注视贵国之若何态度而已。至于舍连与楼昌扎布等,当征服准噶尔之初期,逃往贵国方面
,虽系有罪之人,惟当时如被我军捕获,必已早经处以重典,今彼等既已知其犯罪而自来归
顺,如将此种自来归顺之人等捕而杀之,不仅与我万民主宰最高至上大皇帝陛下之真正慈怀
极为不合,且对此种自行归顺之人等,咎其既往而加以惩治,将来将何以服外方之各民族乎
贵国为此不允之事,请自为之,我国则无如此作为之法规。依贵国今日之言论观察,则可
认为贵国平日处理事务之常规,有如是也。贵国所称,由我蒙古人民之中未曾容纳一人,此
语尤为无耻。盖我四盟汗之喀尔喀人等,以及四十九内蒙扎萨克旗之蒙古人等,全为蒙受我
国大皇帝陛下深恩厚泽之人民,曾受汗王爵位之封赏,各自保有部族人等,度其安居乐业之
生活,何故被迫逃往贵国方面,有如贵国卡勒莫克人等之逃来我方,贵国今出此言,不自耻
乎!显系贵国未得我方之说明,凭空议论。十万年后我国蒙古人民之中,纵有一二人逃往贵
国境内,贵国将不容纳之耶!此为永久所无之事,贵国以此从未曾有之事,发出议论,似属
故意为之,借以表示贵国之诚实,然我国对此,不但指为荒诞之事,且更笑贵国之所为。至
谓托尔葛乌特人等逃出贵国之时,曾经掳去俄罗斯人等,纵以任何少数计之,亦约达一百五
十人之多,并要求交还一节,此事诚如贵国狡黠判断之所认定,我方当然不肯将此项托尔葛
乌特人等交还,一俟将一班俄罗斯人等由我方交还贵国之时,贵国当可释然。该托尔葛乌特
人等由贵国出走时,曾掳有俄罗斯人而来,现在彼等之中有无此种人等,我院始终未曾得到
报告,因此我国系由已经捕获之俄罗斯人等得悉,虽有一些人等尚属生存,但在哥萨克及布
鲁特之途中,均已被劫夺掳去,或罹致死之病症,已经死亡,纵令有些生存者,亦属不易搜
寻。查上年托尔葛乌特人乌巴什等来我上国,请求归顺之时,我院曾经函达在案,因自我国
历法乾隆三十三年(一七六八年——译者)至今,贵俄罗斯国多次先行顺善行事,故我国特依
友好条约之规定,致函贵国说明一切,贵国接获我国所发之该项函件,即应以公平诚敬之意
,发出复函,今贵国自知难堪之羞耻,不但不为公正之言,反而发为空论,殊属不当,我院
窃为贵国耻之。前此贵俄罗斯国违反友好条约行事,以报复为利己,故通商亦曾经停止。嗣
因贵院于我国历法乾隆三十三年向我恳求恢复,我院当将贵院所请各节奏明我国圣上大皇帝
陛下,钦奉我圣上大皇帝陛下恩准,始得开始贸易。从彼时起,迄至今日,为时已久,故贵
国骄态复萌,发来如此轻蔑之函件,似此情形,是贵国不仅欲破坏友好条约,且故意欲将贸
易与商务停止也。此种办法对于贵国究有何益吾人为贵国思之,一则贵国实际不能得到权
利,故不得不发为此种议论,自行解嘲,二则岂系贵国如此设想,以为托尔葛乌特人洞悉贵
国现与北方民族交战之原因,我国嗣后将利用彼等,以图谋贵帝国乎!贵国请勿如此设想。
两国之和好,已经多年,我国容纳数名逃民,即使和睦破坏,我国不仅无此礼法,而且我国
圣上大皇帝陛下之诚挚圣虑,只期一切民族皆得安居,不受苦难。因此贵国何必预先如此设
想,而虑及贵国所全然勿庸顾虑之事。且友好关系极为重要